第(2/3)頁 等安云兮從圍向她的501三人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后,她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這一次走得太匆忙,又是在國慶假期離開的,她已經忘記了請假這回事。 沒想到等自己回到國內已經十月中旬,一開學,她安云兮就曠課了一周。 “老大,你是沒看到劉老頭當時那張嘴臉啊,嘖嘖……還好咱們老三機靈又夠義氣,立即說是你因為沒有老師的電話,所以讓她帶假,是她自己給忘記了。結果被劉老頭一頓噼里啪啦的臭罵……”蔣曉麗眉飛色舞的向安云兮說道。 安云兮感激的看向一旁被蔣曉麗說得不好意思的古雪:“這次多謝了,委屈你了。” “沒事,咱們姐妹直接再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古雪嘿嘿的笑道。 黃菲拉著安云兮的衣袖晃了晃,等后者把視線投向她的時候,她才道:“老大,劉老師說等你回來了,立即去辦公室找他。” “對對對,差點忘記了。老大你去的時候自個小心,記住別把老三的話給戳破了。”蔣曉麗提醒道。 安云兮點點頭,對三人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準備上課吧,我先去劉老頭那里一趟。回去把這幾天的筆記借我看看。” 說完,就揮手暫別幾個室友,向經管學院的辦公樓走去。劉老頭,并非老頭,而是一個五十歲的中年人,只是因為他有些白發,再加上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所以被班上的同學起了這個一個雅號。 劉老頭自然就是安云兮的班主任,除了在開心時見過他,聽過他的一節課之外,安云兮和他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接觸。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米蘭和羅馬與卡西斗智的時候根本就沒想起這號人,更加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曠課了。 走到辦公室門前,安云兮抬手敲了敲門。不得不說,華清不愧是華夏一流大學中的翹楚,學校占地大,設施齊全,師資力量強也就算了,但是每個老師都能有一間不大不小的獨立辦公室可不是每一所大學都能有的待遇。 “進來。”叩門聲落下之后,里面就傳出一道低沉的男聲。這道聲音安云兮聽過,正是自己的班主任導師的。 “劉老師。”安云兮一進門,就禮貌的喊道。 正埋首在案邊的劉國平聽到聲音抬起頭,對上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白色休閑服,捆著馬尾長發的少女,微微一愣。似乎,不記得她是誰。 安云兮尷尬的假咳兩聲,自我介紹:“劉老師,我是經管系大一1班的學生,安云兮。” 安云兮?劉國平的眼中先是疑惑了一下,之后就想起自己確實有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學生。 啪—— 鋼筆被劉國平拍在桌子上,他兩眼一瞪,對安云兮嚴厲的道:“你總算是露面了啊?可以啊,高考省狀元,牛氣啊,開學不到一個月就無端曠課。你還想不想繼續在華清讀下去了?” 安云兮自知理虧,也不爭辯,任由劉國平指著她數落一頓。從父母辛苦培育到自己刻苦讀書進入華清,總之說來說去就是告訴安云兮一點,能夠進入華清讀書不容易,要好好珍惜。不要因為過去的榮耀就變得狂妄自大,不然早晚會被打回平庸,白白努力了。 對此,安云兮是十分贊同的。她一直覺得,一個人的成長和壯大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見安云兮安靜乖巧的站在那里聽著,低垂的小腦袋不住的點點頭,劉國平心里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他的嚴厲是學院里出了名的,但是他并不是故意裝出一副嚴苛的樣子,而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國家實行計劃生育后,獨生子女的大幅度提高,把這些家庭里所有的寵愛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難免會有很多孩子從小就養成了少爺病,公主病。 這些孩子因為嬌生慣養,所有在很多價值觀上,世界觀上,人生觀上都是比較自我和脆弱的,在劉國平看來,自己身為老師的責任除了是教學之外就是要在這些孩子走入社會之前,給予引導他們正確的三觀,所以才慢慢在學生中落下這個嚴苛的印象。 “好了,我這一次就念你是初犯,下不為例。以后不能隨便請假,如果有必須請假的情況,也不能只是讓同學口頭帶一句,最起碼要先準備好請假條,學校批準之后,才能離校。”劉國平對安云兮循循教導。 安云兮抬起頭,看著劉國平眨了眨眼睛,理解的點點頭。 見學生沒有反駁自己,劉國平的心中也舒暢了許多,于是重新拿起鋼筆,對安云兮揮了揮道:“先回去上課吧,晚一點把假條補上來,上面寫清楚請假的原因。還有這幾天落下的課程跟同學借一下筆記學習一下,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隨時來找我或者其他老師。” “謝謝劉老師。”安云兮溫順的回答。 臨走到門口,安云兮卻突然停下腳步,好像是想起什么,又走了回來。 頭上的陰影,讓劉國平疑惑的抬起頭,見學生折返便皺眉問道:“還有什么事?” 安云兮摸了摸鼻尖,對劉國平訕笑道:“劉老師干脆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吧,如果我有什么突發的意外需要請假,來不及回學校寫假條什么的,我就直接給你打電話,也免得你替我擔心不是。” “你說什么!”劉國平怒其不爭的拍案而起。 他這句話的聲音十分的洪亮,震得整棟教學樓的暖氣管都在‘嗡嗡’直響。早就已經習慣的其他老師在一愣之后,都紛紛理解,這是劉老師正在教訓學生呢。所以一瞬之后,他們都各自繼續忙于手中的事,不再理會教學樓中其中某一間正在發生的咆哮。 十分鐘后—— 安云兮關上房門,掏了掏耳朵,向外吐了口氣。她可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惹得劉國平大發雷霆,劈頭蓋臉的把她臭罵了一頓。 當然,在她出來前,她還是如愿的拿到了劉國平的手機號碼。只不過,她的耳朵也因此飽受摧殘。 離開教學樓,安云兮扭頭望了一眼劉國平的辦公室,心中一樂,覺得這個班主任倒是蠻可愛的。 返回教室的途中,安云兮的步子放得很慢,反正現在已經上課遲到了,早一點晚一點已經不重要。剛剛從歐洲一連串的事故中返回到校園里的她,也難得的享受一下校園的寧靜。 大學和初高中可不一樣,不會一到上課鈴聲響,整個偌大的校園里,就找不見人了,大學的課程大部分都是以自習為主,每個院系的課程表也不一樣,所以即便是安云兮如此悠閑的在上課時間游走在華清大學中,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當然,大一的課還是比較多的,所以在校園之中,安云兮看到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大三大四的師哥師姐,他們即將進入社會,課程較少,更多的是社會實踐。 走過一個人工湖旁,并未打算靠近的安云兮卻被一顆石子落入湖中的聲音吸引。正確的來說,吸引她的應該是,向湖中心丟入石子的那個少女。 安云兮倒退幾步,雙手插在褲兜里,晃悠著向她走過去。 “你逃課?”安云兮走到少女身后的草地上,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坐在草地上伸直雙腿的她。 江孜宣被人踢中,反射性的就扭頭望向來人,臉上的不耐煩和怒意因為映入雙瞳中安云兮的身影化為驚喜:“老大!你回來啦。” 安云兮勾唇,蹲下身子,坐在江孜宣身邊,雙手隨意的搭在盤起的雙腿上,側頭看向她笑道:“看來我曠課的事情已經跨越了經管系了。” 江孜宣‘噗嗤’一樂:“誰讓你是紅人呢?”雖然笑顏展開,但安云兮還是注意到了她眉宇間還是有著一些淡淡的憂愁。 “所以你就效仿?不去上課在這里多愁善感起來。”安云兮順著她的話道。 江孜宣垮下小臉,長嘆口氣后幽幽的道:“我心里煩,不想坐在教室里上課,憋得慌。” “你小小年紀的,學什么大人嘆氣?”安云兮好笑的道。 可是,江孜宣并未向往常一樣和安云兮逗樂,只是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平靜的湖面,沉默不語。 安云兮嘴角上的笑容稍稍收斂,如果她沒有猜出,江孜宣是因為一號首長,也就是她爺爺的病發愁。從喬博琰那里得到的消息看來,一號首長的病似乎并沒有好轉的跡象。 如果江孜宣真的在這個時候被人殺死,說不定,一號首長還真的能像那幕后黑手所希望的那樣直接掛掉,然后那幕后的人就好繼續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了。 思及此,安云兮清澈的眸子暗了一下。 只是,江孜宣從未向她提過一號首長的病情,她如果直接說出會顯得有些突兀,所以她只能避而不談,希望江孜宣能夠主動說出來,她也好順勢說出自己會醫術的事實。 把一號首長救回來,這是安云兮在回國的路上就確定的事。雖然她不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么。 但是,既然自己當初救下江孜宣,說不定就已經走入了他們的視線,如果繼續放任他們所作所為,就算不殺死江孜宣,而改用其他的方法去奪走一號首長的命,她都會陷入被動之中。 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救江孜宣也只是一次普通的見義勇為的話,她大可以不擔心這些。可是,她是華夏黑道的王,是云中城的城主,等她的身份向世人宣昭的時候,自然就會與國家的統治機器產生不可避免的摩擦。就連到時候她和喬博琰是否會站在對立面,她都不得而知。 所以,當初救下江孜宣,她就是為了結一份善緣,希望在決裂未來之前,能夠在勢力和國家之間找到平衡點。所以,她當然不希望一號首長在這個時候死去,否則自己之前的部署也就白費了。 正在安云兮發愁怎么誘導眼前這個陷入自己哀愁的小妮子主動說出她爺爺生病的事時,她揣在衣兜里的手機卻發出了震動。安云兮掏出一看,皺了皺眉,居然是剛分開沒多久的喬博琰打來的。 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返回部隊向上面的人匯報任務情況么?怎么沒會給自己打電話。 知覺告訴安云兮,喬博琰的這通電話絕不簡單,并不是為了和她打情罵俏才打過來的。 “喂。”安云兮站起來,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向外走去。最后,她停在離江孜宣六七米的位子,打量了一眼依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后者,才專心聽喬博琰的說話。 “云兮,你在學校嗎?我有件事需要征得你的同意。”電話才一接通,就傳來喬博琰加快的語氣。背景聲中似乎還有著雜亂的腳步聲,看來真的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安云兮聲音也沉了一些,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