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到安云兮說的話,不知為何,那些沉默等待的國醫心中偷偷松了口氣。只有曾國學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而江鶴,安云兮的話雖然讓他微微失望,但也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 倒是江孜宣焦急起來,對安云兮問道:“老大,你不是神醫嗎?一定可以救我爺爺的病,對不對?” 安云兮轉眸看向江孜宣,眼中泛出點點笑意。這個丫頭果然是還未真正長大,難道看不出來她之前的話只是在安撫那些國醫的心么?若是她一上來就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證能救下一號首長,那不是等于砸他們招牌么。 “小宣,放心。”稍事安撫之后,安云兮的目光從喬博琰淡定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后重新落在江鶴臉上,繼續道:“不過,我門中剛好有一方法可以對癥下藥,就是不知道江叔叔能否讓我一試。” 嘶~! 國醫那邊傳來了細微的議論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安云兮的膽大妄為,還是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治療首長的病。 “云兮,你真的有辦法?”江鶴畢竟是老政客了,盡管他眼中的激動已經幾乎掩藏不住,但是,他詢問的聲音依然很是平靜。 安云兮肯定的點點頭。 安云兮做出回答之后,接下來就看江鶴的選擇了。他看向曾國學,后者是他的家庭保健醫生,專門負責自己父親的身體問題,他當然要聽取曾國學的意見。 可是,曾國學只是雙眼盯著安云兮,久久之后,才緩緩的道:“聽說小友曾經治好了濯老,不知道可有此事?” 安云兮眼睛微瞇了一下,之前喬博琰就跟她說過,為了降低對方對她的懷疑,他曾經搬出了尚海濯家。此刻,當面被人問到,安云兮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曾國學垂下眼眸,思索了一番,又抬起來看向她:“小友說有辦法治療老首長的病,不知道可否將治療的方法說出來讓我們幾個也聽聽。” 安云兮一笑,道:“曾大夫,您學的是西醫,難不成還懂得中醫的治療方案?”她這句話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晚輩的身份上來說,反而有一種平起平坐,甚至高人一等的架勢。 原本以為曾國學會羞惱而去,卻不想他只是淡淡的笑道:“雖然老夫是西醫,但是也是老首長的保健醫師。論其養身之道,還是我華夏略勝一籌,所以平時我也有略讀一些中醫的知識。安小友的話,應該能聽得懂。” 這種謙和的態度,讓曾國學確實有一種德高望重的感覺。至少曾國學身后的幾位都崇拜的看向他,對安云兮露出輕蔑的神色。 “曾大夫可曾聽過燒山火?”安云兮挑唇問道。 原本以為曾國學不知道,卻不料安云兮的話音落下之后,前者就雙眼撐大,激動的道:“你說的是真正的燒山火?” 安云兮淡淡的眷了他一眼,點頭:“看來曾老確實是了解的。”稱呼的變化,也代表了安云兮心中對曾國學印象的改觀。 “哼,我們曾老博學多才,又豈是你這種黃口小兒能懂的?”最開始就對安云兮抱著懷疑和意見的那位國醫趁機不屑的哼了一聲。 安云兮直接無視他,沒有給他半點反應。這讓他臉上流過一絲惱怒。 “張老,不可這樣說。”曾國學輕聲責備了那張老一句。此刻,他的神情中喊蘊藏著激動,這讓江鶴都有些迷糊了起來。 “曾醫生……”江鶴喚道。 曾國學看向江鶴解釋:“江部長,其實要治療老首長的病還有一種最安全的方法,那就是中醫的以中國傳奇針灸,燒山火。只是,這種手法早已經失傳,所以……唉。”說著,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好似對華夏醫學精髓的消失也心疼不已。 “那曾醫生,你的意思是……”江鶴也激動起來。兩人對望一眼之后,都把視線移到了安云兮的身上。 被關注的安云兮挑唇笑道:“正巧家師傳授過這種針法。” “敢問令師……”曾國學的反應極快,安云兮能說出燒山火,雖然已經讓他相信這個少女有幾分本事,但是從保險出發,他希望能讓少女的師父出手,這樣對雙方都好。 只是可惜,安云兮在他這句意味明確的詢問之后,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家師早已仙逝。” 曾國學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垂下來,沉默了兩秒,最終對江鶴道:“若是這位安小友確實會燒山火,那倒是可以一試。” 得到曾國學的肯定,江鶴心中輕松了些,再次看向安云兮的眼光已經不同。 “曾老不可啊!” “曾老,老首長的身體本就很虛弱,此刻怎么能讓一個小丫頭隨意折騰?” “曾老,萬一她只是信口胡謅,傷了老首長,這怎么辦?” “……” 曾國學身后站著的國醫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那語氣中的激動就好比安云兮是殺了他們全家的兇手似的。 曾國學皺了皺眉。江鶴皺了皺眉。江孜宣娟秀的眉都快在眉心打成了一個結…… “安神醫的醫術我來擔保。”紛亂之中,喬博琰冷聲開口,打消了一切的聲音。 安云兮看向他,眸光閃動,沒有說話,垂下眼眸。 喬博琰是什么人?軍界大佬的嫡孫,華夏軍界下一代的掌權人。這個事情在華夏權力中心的內部之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這個身份顯赫的男人卻突然跳出來,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和這個安神醫,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如此信任他? 要知道,他前途光明平坦,但如今在這么敏感的時期去保一個外人。一號首長沒事還好,但如果真的……最終檢查下來的結果與眼前這個少女脫不了關系的話,那么他多少會受影響,甚至他接掌華夏軍界大權的事都會受到阻滯。雖說,他是內定的接班人,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對這個位子沒有虎視眈眈的。 空氣中的安靜,讓大家都感到時間的流逝。 突然,醫療設備中監控的數據出現異常,儀器發出警示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這讓一屋子的人又開始緊張起來。幾個國醫忙著檢查數據和江首長的身體情況,而安云兮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對江鶴道:“江叔叔,江爺爺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救與不救請快決定。” 她話音剛落,好似為了證明她的話似的,西醫國手那邊就開始了搶救。 “爺爺……”江孜宣悲痛的想要撲過去,卻被喬博琰死死的拉住了手臂。他看向江鶴,低沉的道:“江叔叔,您還記得我之前和您的談話嗎?”說完,還看了已經開始哭泣的江孜宣。 江鶴一怔,他怎么會不知道?不記得?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正在幕后隱藏著想要算計他們江家,想要殺死他的女兒,達到刺激父親病逝的目的。所以,父親不能死。 江鶴眼中狠光一閃,心中已經做下決定。“云兮,拜托你了。” 安云兮眸中清冷,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有了江鶴的首肯,就算是國醫們再反對,也沒有任何用處,更別說他們的領頭人都是贊成讓安云兮出手的。 人都被趕了出去,安云兮下針需要絕對的安靜。而喬博琰自然就作為門神一樣,親自守在門口,為安云兮把關。開玩笑,里面是他的女人,萬一有不開眼的闖進去,讓他的云兮走火入魔怎么辦?所以還是親自把關好一些。 等待是一種煎熬,特別是不知道結果的等待更是磨人。 特別是同意安云兮一試的江鶴,他此刻表明雖然平靜,但心中的翻騰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因為他的決定導致父親的死亡,那么他在江家的地位也會不復從前了。 恐怕,所有人中最放心,也最有信心的就只有喬博琰,其次就是對安云兮盲目崇拜的江孜宣。 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房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大哥,都那么久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咱們進去看看吧。”江權忍不住對江鶴道。眼神還向喬博琰身上飄去。 可是,喬博琰卻如門神一樣,對江權的話視而不見。 江鶴眉頭擰成一團,正欲開口,卻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這聲音,最先聽到的自然是守在門外的喬博琰。他轉身迎接來人,卻看到安云兮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走出來。“云兮,你怎么樣?”聲音中的關切讓四周聽到的人都感到狐疑,他們可沒見過喬家的太子爺對誰這般溫柔過。 安云兮搖了搖頭,對江鶴和曾國學道:“江首長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進去檢查一下。”在外人面前,她自然不能按照江鶴客套的話稱呼一號首長為爺爺。 安云兮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因為環境的安靜讓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江鶴等人更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就撇開安云兮沖了進去,那群被趕出來的國醫更是帶著震驚和不信匆匆進入房間,要為老首長檢查。 最終進去的人自然還是國醫和江家的代表,其他人進不去也不會進去。這是身份的問題,也是規矩的問題。 所以,他們依舊守在外面,等待里面的最終結果。其實,現在等待一號首長最后消息的人又何止眼前這幾個?在其他大家族中,恐怕都有無數的人徹夜未眠,等待著電話響起,通知奔喪,又或者是一號首長脫離危險期的結果。 京城&8226;祁家 此刻,已經到了深夜,可是大院里卻燈火通明,這家里的主人絲毫沒有準備休息的念頭,反而在祁老爺子的書房里靜默等待,無論是喝茶的還是閉目養神的,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祁裕,作為祁家年青一代的第一人,自然也在其中,他此刻沒有像爺爺和叔伯父親他們那樣圍坐在一起,而是雙手插在西褲的兜里,依靠在窗臺上,望著夜色,仿佛此刻他只是滿心思的欣賞這月色。 電話鈴聲響起,祁老爺子抬了一下眼皮,祁裕的父親就接起了電話。電話里的人好似例行公事的匯報,一分鐘后,他面色陰郁的掛了電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