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復雜的經歷,讓他每一次見到這位云中城的‘神’都有一種緊張感,幾乎連心跳和呼吸都無法掌控。 安云兮輕點頜首,緩緩的道:“楊勇,你要記住。從你加入出云社的那一天開始,你的過去就死亡了。如果你依舊被過去的事情所困擾,那就給我滾回云中城去,到基地學校幫我培養幾個數據分析師還作用大些。” 楊勇心中一凝,立刻答道:“是?!? 同時,他心中也莫名的為之一松。他不是蠢人,知道安云兮這番話中的意思是在寬慰他,讓他知道,在她這個大老板的心里對他沒有芥蒂,如果他還繼續質疑自己這不干不凈的身份,那無疑就是作繭自縛了。 安云兮的本意就是順路來看看hk出云社的狀況如何,之后就趕回家過年等開學。卻不想,在臨走時楊勇為她準備的晚宴上,卻偶遇了一位故人。 說是晚宴,其實也就是在中環一家高檔酒樓定了一間包房,楊勇陪著自己吃頓便飯罷了。只是沒想到吃到一半,門外就傳來了爭吵聲,那其中一道聲音還讓安云兮頗有些熟悉。 安云兮挑了挑眉,放下了筷子。楊勇見狀,以為是外面太吵影響了云少用餐,便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這一切,安云兮都沒有阻止。 包房門剛被打開,就有個人影跌撞著向里面摔了進來,楊勇敏捷的避過,那人失去力量摔在地上。 安云兮看向摔在地上那人,眉梢輕挑,心中詫異:這hk陳家的三少爺怎么落到如此境地? “亨瑞!”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接著安云兮就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沖進來,想要把陳亨瑞從地上扶起來。 只是奈何她力量太小,費了幾次力都無法將陳亨瑞從地上扶起,只能以求助的眼神看向站在門邊的楊勇。 而這時,門外又出現了幾個帶著冷笑的男人。 見到那幾個男人,漂亮女人的臉上出現幾分恐慌,更加著急想要扶起陳亨瑞。只是,現在陳亨瑞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清醒,所以半天也沒有起來。 安云兮給了楊勇一個眼色,后者意會,上前對那幾個男人冷聲喝道:“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正在用餐嗎?請出去?!? 這時,酒店方的人也趕了過來,見到這個情況,那經理臉色一白,趕緊三方賠禮,這里的三方勢力,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酒店經理能得罪得起的。 他身后的服務員在得到經理的暗示后,急忙走過來想要扶起陳亨瑞,可是那廝居然拒絕他們的攙扶,就躺在地上不肯起來。這讓坐在后面默默觀察的安云兮不由得皺了皺眉。 “亨瑞,你先起來??!”女人哀求的道。 可是陳亨瑞卻不愿理會,反而手臂亂揮著,想要把她推開。 “陳三少,您欠我們大哥的錢可到了還債的時間,若是再不還,我們可就按照道上的規矩,把你的女人抓去抵債了?!蹦嵌略陂T口的幾個男人領頭之人,皮笑肉不笑的道。眼中滿是鄙視。 還債?安云兮眉頭皺得更深。那女子也露出驚恐的表情,向后縮了縮。 陳亨瑞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也不理會幾個貌似黑社會人士的話語。楊勇鏡片后的眸光閃了閃,退到安云兮旁邊,彎腰在她耳邊道:“那幾個是新義安九龍喪標的手下,專放高利貸?!? 高利貸?這可有意思了,hk首富最寵愛的第三子居然向高利貸借錢?安云兮笑得玩味。 她揮手屏退楊勇,站了起來,慢慢走到陳亨瑞身邊,雙手插在運動褲的兜里,這樣俯視著他??拷?,才發覺他身上有些酒氣,英俊的五官也憔悴了許多,下巴上還有胡渣。 這一切都和安云兮認識的陳亨瑞不同,到底最近沒有聯系的這幾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 其實,安云兮不知道的是,陳亨瑞的變化也就是這半年的時間罷了。而且,這變化,和他身邊的女子有關。 或許是感覺到頭上突然多出了一片陰影,陳亨瑞一直緊閉的雙目睜開了一條縫隙。當他的視線逐漸清晰,看清楚正俯視看向他的人時,雙目突然睜圓,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安云兮知道他認出了自己,挑唇冷笑:“什么時候陳三少變成了一灘爛泥?起來?!? 少女清冷的聲音,讓陳亨瑞的意識迅速回歸。幾乎沒有任何考慮,他就從地上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這讓一邊哭喊多次都沒有效果的女子眼中失去光澤,抬頭看了一眼安云兮,緊抿這唇低下頭去。 安云兮此時卻沒有閑工夫去注意那女子的情緒變化,只是和已經站起來面對她的陳亨瑞相互對視。后者有些尷尬的撓頭笑道:“好久不見?!? 安云兮輕笑點頭:“確實好久不見,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陳亨瑞尷尬之色更甚:“你就別取笑我了?!闭f完,眼中滿是落寞。 此時,那門外的幾人發現自己被忽略,推開酒店經理的阻攔,向前走了幾步,對陳亨瑞道:“陳三少,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趕緊還錢,不還錢人我們可就帶走了?!闭f完,手下的小弟就要去抓那女子。 女子一害怕,就躲到了陳亨瑞的身后,而陳亨瑞也來不及想安云兮解釋什么,就伸手擋在女子前面:“告訴你們老大,我會把錢換上了,不用這樣整天追著我,你們攪黃了我的生意,我又怎么給你們還錢?” 原來,陳亨瑞今天來到這里是為了一宗生意,對方對他避而不見,他只好來這里堵門,卻沒想到這些逼債的人也追到了這,讓他原本的希望打算全都落空。 領頭人痞痞的抖著腳,斜眼對著陳亨瑞笑道:“陳三少,叫你一聲三少不過是順口罷了,你還真當自己是那個hk首富的三子么?你老子可是為了你身邊這個女人跟你斷絕關系了,在商場上全面封殺你,你以為你還能賺錢嗎?” 這番話,讓安云兮帶著疑惑側目,看向陳亨瑞和那女子。陳亨瑞的臉色變了幾下,卻沒有出聲反駁,那女子則把頭埋得更低,雙手的十指幾乎快要拗斷。 安云兮垂下眼眸,眼中若有所思。hk商圈的情況,她并不是很關注,需要她處理的事情太多,所以也不會特意注意到這些東西。所以對陳老爺子把陳三少逐出門這件事還真是一無所知。 據她之前的了解,老爺子對這個兒子渴死喜愛得緊,幾乎是把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如今怎么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如此大動干戈,要斷絕父子關系? 而這個女人又是什么人? 眼下,問陳亨瑞顯然是不明智的,無論如何也得先把新義安的這幾人打發掉。安云兮給楊勇遞了一個眼色,后者意會,向前走去,摟著那領頭之人的肩膀把他帶到一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之后,那領頭之人皺了皺眉,便帶著人走了。臨走前自然是放了一番狠話,警告陳亨瑞三日內還錢,否則如何如何。 礙事的人走后,楊勇讓酒店經理準備了新的碗筷,然后四人才重新入座。 楊勇為安云兮倒了一杯白水,然后又為陳亨瑞添了一杯茶,然后方向茶壺,自己坐在安云兮身邊。對此,安云兮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而那個女人一直深埋著頭,也沒有注意。 陳亨瑞看了看楊勇,見他神色之間對安云兮很是恭敬,便猜到是安云兮的屬下。安云兮白道上屬于她名下的一些企業他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奇怪。 “不打算說說?”安云兮開口。 陳亨瑞算得上是她重生之后,最早認識的商人,也是朋友,對她幫助良多,如今他落難,可以幫忙的地方,她也不會推脫。 可是,陳亨瑞卻顯然不想讓她知道,只是隨意的聊了幾句,就借口有事便帶著那女子離開了。 陳亨瑞離去之后,安云兮把玩著面前的瓷杯,沒有說話。 楊勇坐在安云兮身邊,低聲道:“那個女人叫侯彩妮,原本應該是陳三少的繼母?!? 聞言,安云兮手中把玩的動作停止,雙眼微瞇了一下。 楊勇繼續道:“這件事已經過了半年,算是hk的豪門丑聞。據說,陳老爺子在一年前因為身體的緣故,找了一個看護照顧他的起居生活,這個看護就是侯彩妮。也不知道是老人家年邁了心中寂寞。還是因為侯彩妮的年輕讓他心動,讓這個老先生突然動了續弦的想法?!? 安云兮無聲冷笑,曾經她還因為陳家和錢家的事相信豪門有真情,但如今看來,再真摯深刻的感情都逃不掉歲月的洗刷。 “陳老爺子在hk的地位,他要新娶,而且是一個年紀如此年輕的女子,這是陳家三子不能接受的。有一日,陳亨瑞酒醉,回到陳家祖宅,當時老爺子已經安睡,他去質問侯彩妮處心積慮的想要嫁入陳家為的是什么。后來……”楊勇停頓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安云兮,見她臉色無異之后,才繼續道:“后來不知怎么搞的,兩人就上了床,被家里傭人發現。老爺子知道之后大發雷霆,三少說他會娶了侯彩妮。之后父子兩人鬧翻,就登報斷絕了父子關系,陳老爺子更絕,發動整個商界封殺了陳亨瑞。他現在的嘉禾珠寶幾乎已經面臨倒閉的邊緣。” 楊勇說完之后,便沉默下來。他很有分寸,只是把這些事情的經過告訴安云兮,卻不擅自參與意見發表。 安云兮靠在椅子上,雙手捧起水杯,朱唇輕啟輕輕的吹散水面上的熱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她才道:“去查查侯彩妮的底細?!彼偸怯X得這件事情有蹊蹺。陳亨瑞不是傻子,他能在商業上有一番成就除了陳家的光環之外,主要的還是他自身的能力。 就算他要阻止父親新娶,也不會采取這樣犧牲自我的方式。按照安云兮對他的了解,他更多的會坐在辦公室里,優雅高貴的拿著一張七八位數的支票,讓侯彩妮自動離開。 以這種幾乎等于的手段去解決問題,實在是太愚蠢了。所以,這件事要么就是陳亨瑞自己也喜歡這個侯彩妮,所以在酒后讓他失控。要么,這件事就是那個侯彩妮刻意算計的。 從剛才陳亨瑞的表現看來,他并不像是前者。在他神志恍惚的時候,他對侯彩妮的接觸是抗拒的,這樣的情況又怎么會是對愛人的表現? 所以,安云兮吩咐楊勇去調查侯彩妮的底,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或許父子兩人能夠重歸于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