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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霧眸光凝住，薄唇抿緊，一言不發。

    “說啊！”江老太太氣急，抓著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捶了兩下。

    江霧仿佛聽不見一樣，自顧自地說著，“奶奶，您回房間去休息吧，我想洗個澡。”

    “你啊！就是想要氣死我老婆子！”

    兩年前江老太太也問過這個問題，但是他也是這樣，沉默不語，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她也知道，他不想要說的事情，誰也無法撬開他的嘴。

    昨天他若不是醉到沒有了意識，也不可能會一直喊著宋芒芒的名字。

    江老太太嘆氣，妥協，“罷了，你不想說，奶奶就不問了，不過有些事，奶奶作為長輩，也作為過來人，必須得好好提醒你。”

    她握住江霧的手，輕拍了兩下，苦口婆心地開口，“這女人啊，都是非常感性的生物，而且我看著小芒芒長大的，我知道她是個很重感情的孩子，你看她對澄澄就知道了，她放在心里的人，她會一直不離不棄，但是吧……如果你讓她的心冷了下來，她也會失望，也會難過，再之后，她就會放棄了，就像是……她對她那對貪得無厭的父母。”

    “我不知道你和小芒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你現在若是還緊張她，喜歡她，在乎你們之間這一段來之不易的婚姻，你就得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要怎么對待小芒芒了，奶奶告訴你，真心才能換真心。”

    停頓了一下，江老太太語氣變了，“當然，如果你已經不喜歡芒芒了，奶奶也看開了，不喜歡勉強在一起，對你，對芒芒都是傷害，你們想離婚就離婚吧，反正你……只要你想，我也不愁沒有孫媳婦，而芒芒，還年輕漂亮，性格又好，肯定也能遇到不錯的男人，你們互相不耽誤，挺好的！”

    說著說著，她激動地想著，“指望你給我抱孫子，估計沒戲了，要是芒芒找到新的老公，結了婚，生個可愛的寶寶給我抱，我也滿足了。”

    江霧俊臉沉了下來。

    江老太太宛若看不見江霧的臉色一般，再接再厲地說著，“哦對，芒芒上回跟我說，她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芒芒喜歡的男人肯定不會差的，你干干脆脆的，趕緊和芒芒離婚吧，現在芒芒身邊正需要人陪伴著，到時候她喜歡的男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陪著她，等芒芒再結婚的時候，我得好好給芒芒準備嫁妝……”

    “奶奶！”江霧厲聲打斷，毫不客氣地打了逐客令，“我頭疼，我要繼續休息了，您出去吧。”

    江老太太嗔怪地斜了他一眼，見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氣得都發紅了，她輕咳了一聲，這才放過他，“行吧，你繼續休息吧，好好想想奶奶說的話啊。”

    她站起身，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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