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今夜情濃-《對你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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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怔了下,好不容易端莊優雅了一上午,還是被眼前一幕驚得“靠”了下,“你搞什么啊?”
從直升機上垂繩降落,特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虧他想得出來。
“跟我走嗎,昭昭?”
在整個房間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梁靖川從窗口跳下來。
他在她面前單膝跪下,像是當初求婚一樣,朝她伸出了手。
許昭意眨了下眼,心說要不要矜持下時,梁靖川直接起了身。
可能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她的回答。
梁靖川三兩步迫到她身前,一手撈過她的腰身,直接抗在了肩上,“新婚快樂,夫人。”
許昭意輕呼了聲,意識到他又要走窗,扯了把他的襯衫,“你放我下來!我又沒說不跟你走,我我我我的婚紗,不能跳窗!”
“偷襲?”
“誰的主意這么缺德?
結婚當天讓新郎帶著新娘跳樓?”
伴娘團的成員這才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阻止,露臺又是一聲。
“你們才損行嗎?”
傅少則皺了下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出一沓紅包和鈔票,“進門竟然還要寫代碼,還讓不讓人結婚?”
他抬手一撒,數百張鈔票紛紛揚揚地刮出了窗口。
本來圖個喜慶的紅包,全都打了水漂。
所有人直接沉默了。
“傅少,你是傻子嗎?”
許昭意趴在梁靖川肩上,無情嘲笑道。
“花的是你老公的錢,”傅少則冷哼了聲,不疾不徐地回敬道,“我又不需要心疼。”
許昭意微微一笑,一巴掌呼了過去,“補交雙倍份子錢,不然我找阿妍告狀,敗家玩意兒。”
她動完手,縮回梁靖川懷里。
“你作為新娘,能不能安分點兒、嫻靜點兒、溫柔點兒?”
傅少則難以置信地挨了一下,扭頭朝梁靖川告狀,“梁靖川你看看,光天化日下你老婆竟然動手打人了!”
“不好意思,沒看見。”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淡淡地敷衍了句。
“……”傅少則唇角微動。
他媽的。
有一種雙標叫選擇性失明。
以梁靖川的角度來看,許昭意就是很乖很軟很溫柔。
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她無力地抱著他,哭腔分明,婉轉甜膩的聲音漫出來。
“別怕,”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摟緊了許昭意,眉眼間的疏冷淡去許多,低下來的嗓音讓人覺出溫柔來。
“我帶你回家。”
許昭意勾住他的脖頸,纖長的睫毛撲簌了下,輕輕地嗯了聲。
她枕到了他的心跳。
四九城北郊的山莊特級戒嚴,伏黛的遠山聳巒疊翠,筆挺豐茂的樹木遮掩高墻,院落內奇珍花卉高低錯落。
訓練有素的保鏢把持各個方位戒備,直升機盤旋在半空中監控,圈子里的人陸陸續續趕來,通過安檢的車子一輛接一輛駛入。
浮華聲色,推杯換盞。
晚間重要的賓客云集,山莊的宴廳內燈火通明,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舞曲從二樓樂隊傳來,端著香檳和精致菜肴的侍女和侍者穿行在人群中,滿足每一位賓客需求。
今夜是他和她的新婚夜。
折騰了一天,許昭意喝了幾杯酒就被倦意席卷。
她在臥室等了他一會兒,泡了個玫瑰花瓣浴,靠著床頭閉眼假寐,昏昏欲睡。
她快要陷入沉睡時,驀地感覺到一道侵占的視線。
許昭意睜開眼,睫毛輕輕一顫,“你走路沒聲嗎?”
梁靖川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來捉她的唇。
他朝她覆過來,漆黑沉冷的眼底情緒翻涌,瞬也不瞬地攫住她,酒香混在他身上凜冽的冷香里,毫無空隙地包裹了她。
他這幫哥們喝酒千杯不倒,都是聲色場上被酒水澆灌慣了的。
新婚之夜都不肯放過他,幾輪下去胃里都火燒火燎,很難沒有醉意。
“喝了多少?”
許昭意依從地抱住他,試探性地問了句,“我讓人備了醒酒湯,你要不要喝點?”
“昭昭。”
梁靖川箍住她的腰身,欺身將她壓在了婚床上。
他低頭輕吮她的耳垂,眸色很深,嗓音很啞,“你就是我的醒酒湯。”
許昭意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啜著氣仰頸,伸手摸索著關掉了燈。
梁靖川捉住她的腕骨,壓在她身側,騰出空來垂眸瞟了一眼,低下頭來,蠻認真地沉聲保證:“昭昭,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知道。”
吉日兮辰良,綰君共春宵。
——
婚禮后在國外海島攢了個局,圈子里的年輕一代聚在一起。
夏日的海島風情很獨特,洶涌的海浪勾勒著海島奇異的地貌,蔓延到瑰麗壯闊的天際線,碧海藍天下,水清沙細,柔軟的沙灘鋪陳在腳下,奇絕的火山、壯美的瀑布,紅色的芙蓉花如火如荼。
下飛機后,搭上了初晨的第一班輪渡前往海島。
許昭意陷在房間內的沙發里,點開閨蜜群里發的消息,百無聊賴地翻了翻,看到了幾張別人分享的西歐新晉男模特的雜志寫真。
“是有一點帥,他長得像年輕時的萊昂納多。”
許昭意翻了下寫真圖片,發語音附和了句,“我高中的時候挺喜歡這一款。”
回頭時她對上一雙漆黑的眼,心尖一悸,三魂七魄差點離了殼。
許昭意沉默了兩秒,才緩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輕聲道,“我要是說,你剛剛幻聽了,你信嗎?”
“……”
梁靖川扯了下唇角,涼薄的笑意不達眼底,“你說呢?”
“出息了許昭意,”梁靖川的視線自下而上掠過她,“這才剛結婚,你就看上別的男人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高中喜歡這一款?”
“我沒有。”
許昭意耳根一熱,又羞又惱地反駁,“你無不無聊啊梁靖川,我就附和了一下,朋友間的附和懂嗎?
小氣鬼。”
梁靖川有點好奇她跟她那幾個小姐妹私底下嘀咕什么,出其不意地奪了她的手機。
他抬高手臂,輕而易舉地解鎖了密碼,劃了下屏幕上的軟件,似乎要翻聊天記錄。
“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你不能這樣,”許昭意搖了搖頭,抱住梁靖川的手臂,半是撒嬌半是哀求,“我都不查你手機。”
倒不是心虛。
只是天知道她手機的聊天記錄里都聊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昭意還想維持一下喝露水、吃鮮花的仙女形象,怎么可能給他看?
她不管不顧地往他懷里栽,結果腳下一絆,被地毯勾倒。
許昭意順勢跪坐在地毯上,表情要多悲切有多悲切,楚楚可憐,“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你給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
看下聊天記錄而已,不至于這么要死要活的吧?
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沉默地看完她戲精的表演,習慣性地捏住她的下巴,“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趕緊起來吧。
就她跪自己腳邊的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她怎么著了呢。
念頭剛轉就一語成讖,門口還真有人目睹了這令人誤解的一幕。
還他媽不止一個人。
探究的視線齊刷刷地聚過來,所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基本都懷著“認識這么多年我竟然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的復雜情緒,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周遭空氣詭異地沉寂了幾秒。
“這是你們婚禮旅行吧?”
顧淮之視線上下一掃,率先開口。
“別問這種愚蠢的問題,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顧景宸斯文溫和地勸解完,補上一刀,“所以,新娘是自愿參加婚禮的嗎?”
“靠,哥你學誰不好非得學三哥?
強取豪奪那套真的不可取。”
梁博痛心疾首,“不對,三哥也沒畜牲到逼人結婚啊。”
“川兒啊,你瞧瞧人家妹子都快哭了,雖然我特別理解小年輕烈火干柴如膠投漆,但你們都洞房過了,大可不必如此——”傅少則頓了頓,補上最后一刀,“饑渴。”
暗含戲謔的揶揄此起彼伏。
梁靖川眉心跳了跳,面上攏了一層陰翳,嗓音略沉,“滾。”
許昭意耳根一熱,尷尬得不愿面對現實。
她溫溫吞吞地埋向他身側的沙發,動都不動一下,將裝死進行到底,直到人走遠。
“你坑完我就不管了?”
梁靖川撥了下許昭意的小腦袋,好笑地看她,“快起來,這樣不難受?”
“太丟人了。”
許昭意捂著臉嗚嗚了兩聲,肩膀跟著抖了抖。
她在沙發里抬眸,下巴擔在手臂上,一綹柔軟的發絲從臉側滑落,睫毛彎翹纖長,翦水秋瞳眼波流俏,素凈的面容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麗來,勾人心魄。
梁靖川輕輕一哂。
“怕什么?”
他伸手將她撈起,抱到自己的腿面上,挑開她頸后的系帶,眸色深了深,毫無空隙地掌控了她整個人,“我又不嫌棄你。”
許昭意輕呼了聲,條件反射地攥緊了他的襯衫,跌進他懷里。
“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她的心臟因緊張而跳得厲害,臉頰微燙,耳尖也一陣陣發麻,“我們,我們可以聊聊天。”
“聊天?”
梁靖川輕輕一笑,虛搭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攏,漆黑的眸底暗色沉降下來,“我只想跟你聊點……話題。”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不過也好,這下也不用糾結該死的聊天記錄了。
許昭意只覺身前被他的牙齒磕了下,不可抑制地軟下了身來。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到底松了口,“你能不能先關個門?”
晨光熹微,平靜的海面上粼粼的波光都顯得溫秀至極。
“你怎么不戴那枚戒指?”
梁靖川嗓音溫溫淡淡的,動作也比往日和緩許多,緩慢得有些難捱。
“收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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