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澧縣祝府收到了祝大老爺的信時,已經過了上元節。 自從趙芯兒等人走了后,隔壁袁府便變得格外的冷清。 祝芷桐一直掰著手指數,趙芯兒什么時候能回來,如今已經過了年,上元節也過了,想來,得開了春了。 祝府老太太收到大老爺的信時,祝芷桐正在跟前兒伺候著。 正給老太太捶著腿,便瞧見她拿著信愣在了原地,瞧著臉色,也是頗為驚訝的模樣兒。 “祖母?”祝芷桐疑惑的喚了一聲。 她知道這信是大伯父從京城寄來的,卻不知這信上頭說了何事,竟是叫祖母這般驚訝。 難不成,是祝芷甜在京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兒。 聽到她的聲音,祝老太太回過神來,長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 老太太突的問她,“芯丫頭走之前,可有同你說,她那夫君是做什么的?” 祝芷桐雖心中疑惑,但還是如實說,“芯妹妹說,她家夫君應當是在京城開鏢局的,如今京城的生意不景氣,才來了澧縣。還說,她夫君這趟叫她去京城只是小住,興許要不了多久,便回來了。” 老太太輕輕拍了拍祝芷桐的手。 旁邊火盆內冒著煙,屋內煙霧縈繞,老太太的神情看不真切。 半晌后,祝芷桐只她又嘆了口氣。 “想來,芯丫頭先前也是不知情的,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阿柳與她爹娘在天有靈,也當放心了。” 阿柳,是柳老姨娘當丫鬟時候的名字。 祝芷桐心中愈發驚訝,仰頭去瞧老夫人。 老太太見她眸中疑惑,和藹的笑了笑:“你芯妹妹,大抵不會回來了,日后便留在京城了。她的夫君,姓袁,名子琰,乃當朝鎮國大將軍,亦是京中武安侯的獨子。她做了袁將軍的正妻,日后,定是要留在京城的。” 祝芷桐驚訝的張大了嘴。 趙芯兒之事,很快便在祝府之中傳了開來。 祝芷雅知道的時候,表情瞧著,別提多復雜了。 祝芷桐看著她發青的臉,不知怎么的,噗嗤一聲,便笑了。 至于祝大老爺所托,祝老夫人只接手了大少爺祝得昌的婚事。 她相看了多家,最后定了澧縣一個秀才之女,此女長相寡淡,但性子像她爹,端莊嚴厲,學問不錯,頗有大家風范。她年幼喪母,這些年家中大小事務,都是親力親為,置于內宅,算賬管家之事,也能做的井井有條。 如今已經及笄,等昌哥兒從京城回來,便可成親。 這位姑娘,無論是性子還是身份,老太太都頗為滿意。 日后進了門,也能管束昌哥兒一二。 至于三少爺與三小姐的婚事,老太太推了。 并給大老爺修書一封: 甜丫頭的名聲,如今在澧縣已經壞了,難找親事。若是苗家不管了,便叫你跟前兒的姨娘留意著些,門第上不必太高,甜丫頭的性子太過張揚,應當收一收了。若是嫁進了高門大院,才是真的害了她。 至于毅哥兒,將來許是個大有出息的,婚事且再看一看,不必急著定下。 祝得昌是跟著信一同走的,臨上馬車前,臉泛著白,腿還有點抖。 他自從知道了袁子琰的身份后,便是這樣一幅模樣了。 尤其是臨到去京城前,更是狀態差極了,仿佛他去的不是京城,而是什么龍潭虎穴。 開了春后,趙芯兒便收到了祝芷桐的信。 她先是在信中擠兌了趙芯兒一番,說她這般大的事兒,都不告訴她,眼中分明沒她這個做姐姐的。 而后,又提到了祝得昌與祝芷甜的婚事。 祝芷甜的婚事也定下來了,是大老爺跟前兒的徐姨娘跟選的人家。 那人是大老爺的門生,生的樣貌普通,家室也很一般,父母皆是鄉下的,但是那男子人品不錯,且學問很好。 大老爺當即便替祝芷甜做了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