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是什么人!”沐天佑厲色喝著,銳利而蘊(yùn)含著殺意的目光直視著前面那站立在房頂?shù)暮谝氯恕? 然而,那男子并沒說話,只用著一雙凜冽的而森寒的眼眸緊盯著他,輕蔑,而不屑,還帶著鄙夷,甚至是殺氣,只見他手中的利劍驟然一動,黑色的身影迅速飛掠而出,凌厲的劍罡之氣夾帶著高超的劍法直襲沐天佑的面門! 劍光閃,殺氣涌! 敏捷迅速的黑色身影在漆黑的夜間如同鬼魅,一手劍法更是精妙絕倫,凌厲的劍花直逼得沐天佑不敢掉以輕心。 “鏗鏘!咻!” 刀劍相碰的聲音清脆而剌耳,在這夜色中清晰的劃過,傳入了客棧房中唐心的耳中,她睜開了毫無睡意的眼睛,清眸中迸射出清冷的寒光,從床上躍下,悄然無聲的尋著那聲音而去。 而在她出門后,床上穿著肚兜的鳳鳳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動著,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咧嘴一笑后,他手腳并爬的下了床,也悄悄的跟在唐心的身后去探險。 躲在暗處觀著屋頂兩人交手的唐心,突然感覺身后有人跟著,回頭一看,不由錯愕的看著那小人兒,伸手一摟將他抱入自己懷中藏好,這才壓低聲音驚訝的問:“鳳鳳,你沒睡?”沐天佑的那*香,連柳少白他們都中招了,他怎么沒事? “睡了,醒了,看見娘親偷偷出來,鳳鳳就跟出來了,娘親,你在干什么?”他也學(xué)著她壓低著聲音,小小聲的說話著,那雙帶著好奇的眼睛還不時的四處打量著,小模樣,可愛得讓人恨不得抱上來親兩口。 唐心嘴角一抽,按住了他往前伸去的腦海:“別亂動,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她指著屋頂上的在交手的兩人。 聞言,鳳鳳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自己的小手捂著小嘴,一副聽話的樣子。 朝那屋頂看去,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個黑衣人的身手很快,那一手劍法更是使得行云流水般自然,以狠,厲,準(zhǔn),快為要素,再配合他本身的雄厚武之力,竟然與身為武圣的沐天佑不分上下。 “嘶!” 正看著,突然間黑衣人的一道凌厲劍氣劃過,那極快的速度讓沐天佑措手不及的被傷到了手臂,頓時鮮血直涌而出,沐天佑沒想到黑衣人的實力竟然這樣的厲害,銳利的目光中劃過兇殘的陰狠,手到到唇邊一吹,一個響亮的暗號聲在夜色中劃傳開,不一會,就見十幾名黑衣人從暗處冒了出來。 看著那十幾名白天在浮云山中所見到的黑衣人,唐心眸光微冷,果然是他,沐天佑! 黑衣人見沐天佑叫來的幫手,森寒的眸光一閃,沒有戀戰(zhàn),一道散發(fā)著強(qiáng)大威壓的劍罡之氣襲出同時,黑色的身影也迅速往夜色中掠去,如同他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竟然還是名武圣!” 沐天佑銳利的黑瞳中閃過一抺厲色,先前與他交手,那黑衣人明顯的沒有暴露自己的武功招式,而且還壓著自己身上的氣息,讓他察覺不到他的修為,而在剛才,一道劍氣的劈出,竟是夾帶著武圣的威壓! 看著自己被他所傷的手臂,還在流著鮮血,沐天佑臉色陰沉,拳頭緊擰,一名剛踏進(jìn)武圣級別的武圣,也敢跟他動手?別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否則,非剝了他一層皮! 在見到那名黑衣人安全退離后,唐心抱著鳳鳳也悄悄的回到房間繼續(xù)裝睡,而不久,沐天佑也再次來到她的房里,只是這一回,因受了傷心情陰鷙,他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床前掃視著她,停頓了好一會才離開,也就在他離開后,床上的兩人才睜開眼睛。 “娘親,鳳鳳裝睡裝得像不像?”某小孩得意的邀功著。 “嗯,鳳鳳很厲害呢!”她輕笑著點(diǎn)了一下他的鼻子,看向外面,唇邊的笑意微斂起來。沐天佑,竟然敢打她的主意,她就非得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 清眸中的厲色一閃而過,她輕笑著撫著鳳鳳的小腦袋:“鳳鳳,今晚的事情可不能跟別人說哦?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知道不?” 小家伙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這是鳳鳳跟娘親的秘密!” 次日,眾人齊聚在一起,坐在樓下的大廳里吃著早點(diǎn),雖然說是早點(diǎn),卻也因有沐天佑眾人在,而叫了滿滿的一桌,除了一些點(diǎn)心之外,還有白切雞,以及一些小炒和清粥。 鳳鳳滿眼欣喜的看著面前滿滿的一桌子菜,那神色只差沒流下口水來,唐心見了,微微一笑,幫他夾著點(diǎn)心,一邊輕聲說:“來,喜歡就多吃點(diǎn)。” “唐心就是心太好了,對一個不相干的孩子都這么好。”段無止咬著筷子羨慕的看著那坐在唐心身邊,還享受著極等待遇的鳳鳳,恨不得能跟他換過來。 唐子浩咧嘴一笑:“段無恥,這一路你也辛苦了,來,這個給你吃。”說著,竟然夾了一個雞屁股給他:“不要客氣,吃吧!” 看著碗里那還泛著香油光的雞屁股,段無止嘴角微抽了一下,瞪了他一眼道:“不見你夾個雞腿間給我,夾個雞屁股,這玩意兒能吃嗎?” “能!當(dāng)然能了,要不然為什么還擺上盤了?你是不知道,有人還專門喊著要吃這玩意兒呢!說那股味道是香得沒法說,來來來,你沾點(diǎn)香油試試看。” “我才不吃這玩意!” “好了,別鬧了。”唐心開口,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露出淡淡笑容,對沐天佑說:“圣上,呆會我們就起程回去,應(yīng)該下午就能回到皇城。” “嗯,好。”沐天佑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怎么說話,而是半斂著眼眸,慢慢的吃著東西。 唐心的眸光看似無意的掃過他,唇角一抺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不為人知的神秘。而對面的柳少白則看了她一眼,總覺得今天的她有點(diǎn)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于是,一行人在吃完早點(diǎn)后便往皇城而去,而帝殤陌和蘇鎮(zhèn)南他們,卻仍留在這城鎮(zhèn)當(dāng)上,打算等蘇若水的傷好了再起程,這一來,也就錯過了與唐心相遇的機(jī)會。 這一住,就是幾天,蘇若水的傷漸漸的恢復(fù)著,幾人決定明天就起程回皇城,而本該回天下第一莊的帝殤陌卻決定跟他們一起去皇城,打算先見見唐心再說。 幾日的相處,蘇若水有意無意的勾引,帝殤陌避之再避,盡量的讓自己不與她有所接觸,只是,他沒想到,蘇若水為了他竟然會做到那樣的地步…… 夜色降臨之時,吃過晚飯后就回自己房中休息的帝殤陌,突然覺得小腹處竄起一股邪火,身體也漸漸的變得灼熱,他皺著眉頭解開了外袍想涼快一點(diǎn),可就算他脫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卻也無法降低身體冒上來的那股火熱。 “該死!這是怎么了?”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襲白紗面容姣好的蘇若水走了進(jìn)來,她微低著頭,神情帶著羞澀與嬌媚,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她不敲門就進(jìn)來,帝殤陌微擰起眉頭,把脫下的衣袍再次穿上,按下身體里的那股邪火,問:“若水,有事嗎?”聲音一出,驚覺竟然變得低沉而暗啞,尤其是聞著蘇若水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女子香味時,心頭竟然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像是有什么在心中涌起著,那一股燥熱,越發(fā)的讓他難受,當(dāng)下,連忙退離她的身邊,遠(yuǎn)遠(yuǎn)的避著她,心頭卻掀起了驚愕與憤怒。 他并非無知之人,就算沒見過,卻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春藥!她竟然對他用了那樣下流的東西!怒意在胸口澎漲而起,分不清是邪火還是怒火,衣袖下,雙手緊緊的擰成這拳頭,往日溫和的目光此時變得凌厲而夾帶怒火,然,越是如此,他卻越是冷靜下來,銳利的目光盯著前面的她,暗啞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怒意:“你們對我下了藥!”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只是,蘇若水如此,竟然連他視為好友的蘇鎮(zhèn)南也如此,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殤陌,我、我……”畢竟是未經(jīng)人事的名門小姐,讓她說出那樣的話來,確實是有些為難,只是,她知道她一定得地么做,當(dāng)下,咬了咬牙,便朝他的撲了過去,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殤陌,你就成全我吧!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帝殤陌眼中劃過一抺冷意,兩手握住了她的手就將她給丟了出去,厲聲喝道:“蘇若水!我沒想到你一個名門千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這樣做,不僅僅是在侮辱我,更是在侮辱你自己!若不是看在你為我擋了一劍的份上,我就……哼!” 他毫不留情的怒斥著,眼角瞥見蘇鎮(zhèn)南站在門口處,當(dāng)下也朝他掃去凌厲的一眼:“我沒想到,她糊涂,你也跟著她糊涂!鎮(zhèn)南,你視她為妹妹,對她愛護(hù)有加,可你就是這樣愛護(hù)她的?你可知,這樣不僅是害了我,也會害了她一生?” “殤陌……” 蘇鎮(zhèn)南復(fù)雜的看了盛怒的他一眼,又看了那臉色蒼白無力的倚在墻邊的蘇若水一眼,不由愧疚的低下了頭。他本不同意若水這么做的,可她百般祈求,無奈,他還是順了她的意,只是沒想到,殤陌會這么反感,更毫不留情的怒斥著他們,此時,他真的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做錯了? 唐子浩愛護(hù)他的妹妹唐心,卻得到了眾人贊揚(yáng)的好名聲,而他,同樣愛護(hù)著他的妹妹,卻被殤陌如此怒斥著,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解藥拿來!”帝殤陌壓下心中怒火,只因身體越發(fā)的不受控制,必需要有解藥解去他一身的燥熱。 蘇鎮(zhèn)南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這沒有解藥。”看著他臉色黑沉下去,似乎就要暴發(fā)的模樣,他微嘆一聲,道:“如果不與女子交歡,那就得在冰水中泡三個時辰。” “出去!”帝殤陌沉著臉喝著,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蘇鎮(zhèn)南上前扶著蘇若水,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讓小二送些加了冰的水過來吧!”聲音一落,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于是,帝殤陌便在加入冰塊的冰水中,整整泡了三個時辰,雖然說是炎熱的夏天,但是在冰水中泡上三個時辰的感覺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房中的他,坐在木桶中,小二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進(jìn)來幫他加冰,而那冷入骨髓的冰水雖然能讓他體內(nèi)的邪火褪去,卻也讓他的臉色漸漸的發(fā)白。 皇城,相府,斜躺著臥榻在院子的樹下乘涼的唐心把玩著手里小小的笛子,清眸中掠過絲絲笑意,那支小小的玉笛在她的手指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一旁的夏雪見了,輕笑:“小姐,好久不曾見你拿出這支玉笛了。”她跟在她身邊,自是知道這只笛子除了能吹出動人的音符之外,還有另一個作用。 唐心唇角微勾,停下了手,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是啊!最近閑得慌,拿出來玩玩。”算算日子,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