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進仙門,藏芳蹤!-《鬼手天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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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把那十六種靈藥都收了起來,江家家主也明白,要治好他兒子根本就用不上那些靈藥,她不過是利用他兒子來讓他達到目的罷了,想到這,心下憤恨非常,卻又不得不壓下心中怒火。
“那些靈藥,根本就不是用來治我兒的!”
“呵呵,江家主,那可是你請我出手治好你兒子的診金,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的幫人治病?”她毫不否認的輕笑著。
“若不是你,我兒根本不會變成那樣!”
“此言差矣,若不是我,令公子將一生癡癲,永遠也沒有恢復正常的那一天,區區藥材,江家主又何必看得過重?”
“區區藥材?”一聽這話他胸口的怒氣直往上沖:“你可知,單單那竹仙草就花了多少金幣?那可是上百年才成熟的靈藥,還有那紫珠草三葉蓮,哪一樣不是萬金難求?你口中的區區靈藥,一下子花費了我一半的江家財產!”越說,越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若不是因為還想著她幫他兒子治病,他真的會克制不住他自己。
唐心無視著他的怒氣,輕笑:“正是因為難尋才讓你去找,要是容易尋得,我又何必跟你來江家?既然靈藥我收下了,那么,我就一定會讓你兒子恢復,怎么?不急著想他恢復了?還想著沖我發火?若是我也跟你一樣動了氣,只怕下針時手會抖,那可就麻煩了。”
“你!哼!”他氣哼一聲,衣甩一拂,喝道:“把公子帶進來!”
不多時,咧著嘴呵呵傻笑流著哈喇子的江城就被帶了進來,他的神色呆滯,雙眼無神,身體有時還在抽搐著,而且口也合不攏,那模樣,與當日在大街上挑釁著花無缺的那倨傲的江城形同兩人。
看到自己兒子成了這副模樣,江家家主眼中劃過一抺心疼,這可是他的獨苗,若是真的下半輩子都這樣了,那他不就后繼無人了?
唐心站了起來,走到江城的身邊,見那兩名黑衣護衛還守在他的身后,便示意道:“你們兩個下去。”
兩人不為所動,朝江家家主看去,在得到示意后,這才轉身往外走去。而見了兩人的神色,唐心只是笑了笑:“看來,江家主手底下的人對你很是敬畏。”
“快給我這兒子治療吧!”江家家主沉著臉,掃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他江城的身上。
唐心無所謂的一笑,走到了江城的身邊手在他的身上按了幾下,尋找著那日射進他身體的那枚銀針,當找到那枚銀針的所在,手中聚集靈力吸,將銀針吸了出來收入衣袖當中,同時在他的穴道周圍點了幾下,隨著氣血的活動與流通,原本色呆滯的江城也在下一刻恢復了清明,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坐在主位上的父親。
“爹?你怎么在這里?”朝廳中看了看,更是錯愕,他記得,他是出了門的,怎么現在卻在自己家中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聽他竟然喚了他,而且認得他了,江家家主欣喜若狂,快步的來到他的身邊扶住了他的肩膀,激動的問:“城兒,你、你真的好了?”
“什么好了?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他不解的問著。
“江少爺,不是把口水先擦一擦吧!”唐心的聲音突然傳出,讓江城本能的回去看去,這一看,卻是癡了,目光驚艷怔怔的看著她。
那一襲青衣的女子,容顏絕色神態慵懶,清眸半瞇帶著魅惑的神色,微勾的唇角,若隱若現的淺笑,傾城而絕代,讓人不由的迷失在她那魅惑而迷人的淺笑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然而,江家家主卻在下一刻目光露出陰狠與嗜血,厲聲一喝:“來人!把她給我捉起來!”從來沒有人敢要挾他!而她,害了他兒竟然還敢要他用大半身家去為她尋來那珍貴的靈藥,此女子,他勢必不會放過她!
似乎是早有埋伏,在江家家主厲聲一喝之后,十幾名身著黑衣的護衛咻的一聲掠入廳中,將唐心困在中間,而江城卻是怔然的伸手一摸下巴,低頭一看,濕淥淥的口水沾了他一手,這讓他不由的一愕再愕,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爹,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個女子是什么人?”他看向自己的父親,詢問著。
“城兒,十幾天前,你在外面被這個叫唐心的女子暗下毒手,弄得癡癡呆呆的,好在為父收到消息知道她來了我們城中,為了讓她治好你,我用了咱江家大半的財物換來了十六樣珍貴的靈藥,如今,既然你已經恢復正常,這個女人,當然不能輕易放過!我要她交出那些東西,更要她把命留在這里間!”江家家主厲聲說著,陰狠的目光掃向被困在蹭的唐心,那目光,似恨不得將她砍成數段以泄心頭怒火。
聽了這話,江城心頭大驚,錯愕的朝那名傾城絕色的女子看去,見到那世間少見的絕美容顏,他不禁色從心起,道:“爹爹,這個女子,我要了!把她捉了之后留給我。”這樣的美人,死了豈不可惜?他當然得留住她的性命,讓他可以好好疼愛。
聞言,江家家主皺眉,道:“城兒,此女不是一般的人,你只怕無法駕馭得了她,還是殺了干凈利落!”
“爹,既然她害得我那樣慘,怎么可以就那樣殺了她?她就是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子罷了,若是爹爹不放心,那就挑了她的手腳筋讓她無法再作興風作浪!”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好,我就姑且留她一命,讓她給你當玩物!”
聽著他們兩父子旁若無人的在那商量著怎么處置她,唐心不禁嘴角微微抽搐著,她就看起來真的那么弱嗎?區區十幾個煉氣八層的修真者就想拿下她?
她早就知道這江家老賊不會輕易的讓她走出江家大門,不過她既然敢來,就不將他們放在眼中,治好這江城,也就是拔出他身體里的銀針罷了,既然他們想中眼她動手,那么,她會讓他們知道,得罪了她,代價是很大的!
清眸中劃過一抺寒光,掃過那站在一旁的江家父子,唇角勾起了一抺嘲諷的笑:“等你們真的將我拿下了,再來商量我的下場也還不遲。”眸光掃過那十幾名黑衣護衛,冷傲的聲音帶著狂妄的氣勢從她的口中而出:“不過區區十幾名煉氣八層的修真者,就敢阻攔我的去路?廢了你們,輕而易舉!”
沒人看見她是怎么動的身,只知道就在她的聲音一落下的那一刻,青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掠出,寒光折射而出,閃了廳中眾人的眼,沒人知道她是何時拔出的匕首,沒人知道她用的是什么身法,只知道當青色的身影從他們的身邊掠過,脖子襲來一股冰寒的肅殺之氣,咻的一聲,刀過喉嚨一刀斃命,干凈而利落!
“呃!”
煉氣八層的修真者,實力在虎嘯大陸可列為高手級別,可是,在她這里卻是一招都不敵,甚至,當她的身影來到他們的身邊連抵擋都來不及,鋒利的刀鋒劃過喉嚨,只來得及倒抽一聲氣便一一倒了下去,死了,都不瞑目……
江城父子大驚,怪物般的看著那手持匕首手法利落毫不留情的青衣女子,她殺人不眨眼,一刀斃命手法極快,而最可怕的是,那唇邊竟然還一直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笑得讓人心底發寒,笑得讓他們寒毛直豎心驚膽戰,而那雙清眸卻是一片的冰寒,掃過地上那一具具的尸體,落在了他們父子兩人的身上,那目光,讓他們不安,讓他們驚慌,也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與慌亂,這一刻,死亡離他們是那么的近,這一刻,他們是在后悔著,早知道,早知道就讓她離開,至少,不必隨著她此時那樣嗜血而詭異的冰寒目光。
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看著她站在那尸體中間,把玩著那把華麗而精致的匕首,看著那匕首在她的手中泛著嗜血的鋒芒,看著那刀刃之處,鮮血滴落,在地上漫開……
“挑斷手腳筋給你當玩物?”唐心瞇著眼,掃了他們兩人一眼,而此時,外面的護衛已經圍在廳口,卻不敢進來。
“唐心!你想干什么!”
江家家主沉聲一喝,故作鎮定的看著她。他沒想到她的身手竟然那么詭異,剛才那身法,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就連他都無法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又是何時出手的,這一刻,他心下也沒底,若是與她交手,勝算有多少?
“干什么?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們嗎?好好的不讓我走,偏偏要逼我動手,你們說,我應該怎么對付你們?”她的聲音一頓,慵懶中帶著一絲的冷意,掃了地上倒著的尸體一眼:“像他們一樣?一刀解決了?”
“你、你敢!”
她輕笑出聲:“呵呵……江家主,你這話真是奇怪,我若不敢,你以為,我會隨你來到這里?我若不敢,這地上倒著的是什么?我不是不敢,而是想與不想的問題。”
“爹,我們跟她拼了!我就不信我們這么多人打不過她一個女人!”江城盯著唐心,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與她之間的懸殊相差是多少,以為憑著他和他父親的實力,可以對付唐心。
江家家主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經歷的風浪見識過的人比江城多,從唐心剛才露的那一手,他深知,自己與她交手并無勝算,此時也才深深的明白,為何就連那李婉秋都死在她的手里,更明白,他前些天是小看她了,這個女子,比他所想的還要深不可測!
壓下了身邊的兒子,低聲喝道:“不要沖動!”若有勝算,他根本不會就這樣站著,他怕就怕一手場面更會一發不可收拾,而今,看她只在說,卻沒對他們動手,心思微動,道:“唐心,你想怎么樣?說吧!”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惹上了這么一尊煞神,現在想請她走都請不走了。
“呵呵,真不愧是江家家主,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直接了吧!”她輕笑著,拿出一塊布不緊不慢的把手中的匕首擦拭干凈,這才收了起來,一邊道:“我要知道是誰給你的消息,透露了我的行蹤?”
聽到這話,江家家主皺起了眉頭:“你、你想對他做什么?”
“你應該知道,這是給你們的一個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后果不用我告訴你吧?”唐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她想對那個人做什么?呵呵,真是可笑。
江家家主沉默著,若是他將對方說了出來,只怕,以她的手段,不死也只剩下半條件,可,若是不說出來,他們父子難逃過這一劫!
“怎么?還在猶豫?”
心一顫,他咬了咬牙:“好!我說!”為求自保,他不得不把他供出。
唐心滿意的勾起了唇角,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轉身便離開,而江家家主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黑衣護衛全死在他的面前,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跌坐了下去,喃喃的道:“早知道,就讓她走了,也不至于讓江家損失這么多的高手……”
另一邊,花家,此時他們仍不知道江家出的事情,而是仍在糾結于誰是內鬼這件事,四位長老去查,卻查無可查,那一日的十幾人當中,沒人離開花家半步,而唯一能與外面傳遞消息的,那就只有信鴿,可這樣一來,查出是誰的難度就提高了。
站在花家家主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抬眸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也許不是我們花家的人傳出去的消息,而是江家那邊打聽到的,家主,我們又何必為了這件事而耿耿于懷?”
“這不可能,他們沒理由知道。”花無缺搖了搖頭,說:“二伯父,這內鬼一定就是我們花家的人,而且當時就在我們當中,如果不揪出來,只怕將來還會對我們花家不利。”
“可是,我們查了幾天了,都沒查出什么來,我們又能怎么辦?”其中一名長老說著,撫著胡子沉思著。
“家、家主,那個唐心又來了!”一名中年男子匆匆進來,帶著一絲慌張的稟報著:“她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家主,她不會真的以為是我們出賣了她,讓她被江家捉去的吧?”
“去看看。”主位上的花家家主沉聲說著,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誰知,這時卻傳來了一道聲音:“不用勞煩了,我已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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