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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緩了換語氣，劃開，“您好。”

    “是我。”電話那端的聲音無比熟悉，“月半江。”

    她一頓，“有事？”

    “有空嗎？見一面吧。”

    蘇辛言不以為意的笑了聲，略帶哭腔的聲音里裝滿了氣勢，“有必要嗎？”

    月半江拋出最后一張底牌，“見一面，我坦白。”不等蘇辛言回答，她繼續道，“老地方等你。”

    說完，電話就掛了，像是掐準了蘇辛言會去赴約一樣。

    “誰的電話？”

    蘇辛言坦白，“是月半江，她約我見面。”

    “你要去？”

    “去一趟，總要出面解決這些的，而且她肯定不單單只是想約我見面這么簡單。”蘇辛言從他身上跳下來，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磨蹭了會才出來。

    她在衛生間這會，顧衍川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彎著腰在門口換鞋。

    蘇辛言穿上外套，靠在鞋柜上，“你干嘛呀？”

    “去給你撐場面啊。”顧衍川將她往邊上推了推，把拖鞋放了進去，伸手拍拍她腦袋，“騙你的，周臣找我有事，我去一趟，正好送你過去。”

    “哦好。”

    ……

    月半江說的老地方，是三年前她在微博指責她抄襲直播創意后，蘇辛言約她出來見面的咖啡店。

    不知是不是有意，月半江依舊坐在當年的位置，手捏著咖啡杯的杯柄，眉眼里的驕傲依舊不可一世，她看著蘇辛言坐了下來，聲音淡淡的，“給你點的咖啡。”

    “不用客氣了。”蘇辛言將手機擱在桌上，“我來見你，并沒有做好跟你敘舊的打算。”

    她了解的點點頭，嘴角的笑意時隱時現，“有了后臺的人，說話當真是不一樣了，有底氣多了，最起碼比三年前哭哭啼啼的樣子好多了。”

    “有意思嗎？”蘇辛言往前傾了傾身體，單薄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說吧，約我見面到底要做什么？”

    月半江捏著長柄勺在杯底攪拌著，金屬的聲音跟瓷器交錯在一起，異常刺耳，“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蘇辛言也是一愣，隨即細長的眉尾揚了起來，臉上是滿不相信的神情。

    月半江似是低嘲的笑了聲，“很抱歉啊，從你助理那里買創意的事情是我的助理做的，我事先并不知情，我的扣扣一直都是她在保管。”

    “你在跟我開玩笑？你的助理買創意的事情你能不知情？”

    “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荒謬，但是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的，我當年直播的內容都是我的助理一手操辦的，所以對于她買創意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她停了下來，嘆了聲氣，“真的抱歉，我當時發現你跟我撞了直播內容，太過沖動，沒有查清楚就在微博上先掛了你，今天要不是你們扒出來這樣的內情，我或許會被瞞一輩子。”

    “月半江，你真的是開了我對厚顏無恥這個詞最大的眼界了。”蘇辛言冷笑一聲，壓迫的眼神掃在她臉上，“你真的以為我就只有微博上那些證據嗎？我從來都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她眼神犀利，言辭里都是堅不可鑿的鎮定，月半江的手不自覺的從桌上挪到桌下，故作鎮靜的笑了聲，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論調，“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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