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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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陶曉東這邊年會都開完了,獎金發(fā)出去挺大一筆。不管是那些一直跟著他干的紋身師,還是那些殘疾小孩兒,陶曉東向來大方。
紋身師們跟他開玩笑:“你還給我們發(fā)錢啊?我看都得我們給你發(fā),散財老哥?!?
他們都有錢,對他們來說獎不獎金的,就是圖個過年的彩頭。店里抽他們兩成并不多,很多店都是對半抽。陶曉東雖然抽他們錢,可同樣能給他們資源,這兒是最好的平臺,對年輕紋身師來講能在這兒就代表實力了,出去單干沒有這么多排不開的客戶,也未必要得上價。
陶曉東這人對兄弟對朋友沒得說,不會差人事兒。摳不摳的,那都是對外,手黑價高那是沖著外頭的合作方。
兼職的學生們陸續(xù)都回家了,店里最近有點空,干活的人也沒那么多了。陶曉東如果閑著就拖拖地,冬天鞋踩雪帶進來太臟,一天得擦好幾遍。
陶淮南和遲騁放寒假了,經(jīng)常會過來店里待著,陶淮南雖然一直攆著不讓回家,但其實還是想他哥。
偶爾一天湯索言加班或者出差不回來了,陶曉東就回家去住。
昨天就是湯索言臨時被調(diào)去隔壁省,做個會診?;颊呱矸荼容^重,周邊省份的專家都調(diào)過去了。時間掰成好幾瓣用,抽著時間給陶曉東打個電話簡單說說,話沒說完就趕緊掛了。
陶曉東在自己家住了一宿,外面下了一宿的雪,早上湯索言來電話的時候問他起來了沒,陶曉東剛睡醒,話音發(fā)軟地說了句“還沒”。
他天天早上叫湯索言起床就是這聲音,湯索言在電話那頭聽著,說他一宿沒睡。
有人疼賣慘最有用。陶曉東心疼吧啦地小聲哄了半天,外頭下雪多冷都擋不住他這股熱乎勁兒。
陶淮南在休息區(qū)沙發(fā)上坐著,捧著半個菠蘿撕著吃。他愛吃這個,覺得這么吃有意思。
陶曉東干完活了,正單手拖著地,遲騁也幫他拖。陶曉東和遲騁手機都在陶淮南手里,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陶淮南摸著接通,說了聲“你好”。
“小南?”湯索言聽出他聲音,問,“哥哥呢?”
陶淮南頓時就笑了,叫了聲“湯哥”,說:“等我叫他?!?
“他忙就不用叫他。”湯索言說。
“不忙,他拖地。”陶淮南揚聲喊著,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才對,就微微側(cè)著頭,“哥電話!”
遲騁在后面說:“哥下樓了。”
“我哥下樓了,”陶淮南乖乖傳話,“等下我讓他給你回?湯哥你回來了嗎?”
湯索言說回來了。
陶淮南很懂事兒,立刻接了句:“那你什么時候下班呢?”
因為湯索言現(xiàn)在跟陶曉東的關(guān)系,陶淮南經(jīng)常能在電話里跟湯索言對上話,已經(jīng)很熟了。休息時間還能跟他發(fā)微信,之前陶曉東生日陶淮南早早就告訴他了。
湯索言笑著說:“七八點鐘,我提前給他打電話?!?
“好嘞?!碧栈茨洗饝?。
湯索言跟他說:“現(xiàn)在放假了你們倆也可以搬過來住,反正不用去學校?!?
陶淮南不可能去,他倆才在一起多久啊,兩個人在家住正好,人多了不方便。
湯索言從住院樓下來的時候,又拿了一束花。
這都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第好幾束了。
陶曉東一看見就笑了,他開著車沒法接,讓湯索言幫他拿著,說:“我心疼死了?!?
湯索言挑眉:“心疼我?”
陶曉東:“心疼錢,掙錢多難呢?!?
湯索言都不想搭理他個摳精,但是又忍不住還是笑了,問:“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花不貴?!?
“貴不貴也太奢侈了?!碧諘詵|說得一本正經(jīng),但又分明是笑著的。
心里都美壞了,那個美勁兒從眼神里往外灑,就故意逗帥醫(yī)生笑笑。別說一束花了,東神隨手干個小活一百束花都花不了,收花多開心呢。
以前不是戀人那會兒,分開十天半個月心里也長著草一樣的惦記,但比起現(xiàn)在來還是差多了。關(guān)系一定,天天在身邊看著,這隔一晚沒看著都覺得心里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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