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先動心的真慘-《洞房前還有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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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鳴先下馬車,偏頭朝他別有深意地淡笑了下。
常軻:……
他手中的書和匣子里的玉簪都是要送給秦卿的,現下又不太敢送了。
好在秦卿先開了口,“這是我昨日為你挑選的筆,你要走的消息實在太突然,我只好隨意選件東西贈你,算是留個念想。你手里的,是要留給我的嗎?”
常軻點頭,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站著的月一鳴。后者淺笑著,不說話,場面它就一度十分尷尬。
常軻掂量了番,將匣子收到懷里,暗戳戳地把書遞給她,“這兩本書我做了旁批,你上回問我的問題,都在這里面做了詳細解釋?!?
秦卿狐疑地看了眼他揣回懷里的匣子,沒顧上問,接過書后兩人又是好一番交流。
臨走前,常軻朝月一鳴施禮道別,“相爺……望您如愿以償?!?
月一鳴微怔,隨即頷首,“一路順風。”
船只遠去,秦卿在原地目送了許久,依依不舍的模樣讓月一鳴無可奈何。
除了無可奈何又能怎么辦,常軻并非傾慕她,她的不舍也并非眷戀。
那時候他連“不準”的資格都沒有。后來有了資格,又舍不得管束她。
秦卿能為在意的人事物肝腦涂地,萬死不辭,可惜她在意的那么些人事物里面沒有他。真教人無可奈何。
夢醒了,他盯著錦帳愣了許久,轉頭看向窗外,要天亮了。
這是他自上輩子失去秦卿之后,頭一回沒有做噩夢的夜晚。沒有夢見她雙手被廢看向自己時怨恨的眼神,也沒有夢見她將要死去時煞白的唇色和無聲的呢喃。
月隴西拽了下腕上的紅繩,繃緊了,就好像真的能感受到她的脈搏一般。他笑了笑,坐起來披了件外衫,輕推開門走到她的房間里。
卿如是還安然熟睡著,但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撫摸她的頭發,微蹙起眉,翻身轉向床外。
月隴西蹲下身來,稍湊近了些,屏住呼吸與她鼻尖相抵,感受到她和緩的氣息在自己的側臉拂過,攜著暖意,是她安靜下來時慣有的溫柔。
卿如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前世的自己死后的事。她看見有個人一直坐在西閣,在她的床前望著已經永遠沉睡過去的她,抱著一摞紙,無措地捏緊了筆,再也不知道該寫些什么了。
后來,那個人翻了翻那摞紙,指著一個地方平靜地說:“秦卿,這里我不懂?!?
死去的秦卿分明沒有回答,可那個人卻能兀自接上話,“嗯,我念給你聽?!?
于是,那人念了很久很久。
沒有人打斷他,他就一直念下去,直到入了夜,夫人進來送晚膳,看見喋喋不休的他和已經睡去的秦卿。
夫人很疑惑,走上前為秦卿掩好被子,無意中摸到了她的脖頸,駭了一跳,捂住唇險些跌坐在地。
“相、相爺……秦姑娘是不是……”她哽咽了聲,沒忍心說出口。
但終究拆穿了那個人。
那人沉默了須臾,緩緩俯身抱緊秦卿,與她鼻尖相抵,紅著眼眶,輕聲說,“不是。她睡著了,別吵?!?
然而距離那么近,根本無法感受到她的呼吸。
那人終于崩潰了。
卿如是好似浮在半空中,看見了這一切,不禁皺了皺眉,疑惑地呢喃道,“月一鳴……?”他怎么會在她的床前哭得那么慘呢?
她感覺好像真的有人抵著自己的鼻尖,在輕聲地說話,臉上有淡淡的癢意,惹得她不禁睜開了眼。
眼前無人。
她坐起來,看見茶桌邊正吃著糕點的月隴西,“……你起這么早?”
月隴西示意她過來吃早點,待她穿好鞋走過來坐定后,笑吟吟道,“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聽見你喚我祖上的名字了。”
卿如是瞪大眼:“?。。 碑敿词缚诜裾J,“不可能!”
再一回想……好罷,似乎確實在夢中喚了一聲那狗逼的名字。
“你別不承認,我親耳聽到的?!痹码]西勾著唇,嘖聲道,“什么‘月一鳴我傾慕你’、‘月一鳴你怎生得如此好看’、‘月一鳴,我生不逢時啊’……”
不待他說完,卿如是拍桌打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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