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月狗掉馬(一)-《洞房前還有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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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往往是越是想知道什么,挖回什么,就越是不得,她苦思冥想許久,并沒有再抓到這條線索,只好暫且放下不再去想。
她稍作一頓,又接著問道,“那世子少年時是什么樣的人?我聽人說他幼時頑劣,給月府惹了不少禍,讓郡主和將軍都頭疼不已。”她克制住自己的迫切,問得風輕云淡。
嬤嬤也就當自己是在跟她閑聊,邊為她插簪,邊笑回道,“哪兒有,夫人莫要聽別人渾說。世子被看顧得緊,幼時便是一副端方穩重的模樣。老奴在跟著郡主的時候,常常看見年幼的世子自己抱著書去荷塘邊捧讀,天沒亮就跟著院子里的嬤嬤小廝一道醒了,也不賴覺,老奴每回經過荷塘都能聽到書聲朗朗,世子自覺得不得了,從不叫郡主操心。又怎么會稱得上頑劣?”
她話音落,卿如是手中握著的茶杯無意識地被手松開,滾下梳妝臺,溫熱的茶水濺到了裙擺上,她被驚得回過神,低頭看向濕熱的裙子。卻沒有動作。
倒是身旁站著的嬤嬤被駭了一跳,急忙問她這茶水燙不燙,有沒有傷著,并催促她去換一身衣裙。
卿如是抓著她的手腕,“然后呢?還有什么?”
被她突然抓住手腕,嬤嬤一愣,皺眉示意她先去換衣裳,瞧瞧腿上有沒有被燙傷,瞧見她動作了,嬤嬤才唉聲道,“哪還有什么?夫人你若是被茶水燙著受了傷,世子回來之后定然饒不了老奴。夫人是世子的寶,若夫人覺得世子有時頑劣不堪,沒個正行的,那也是世子為了逗夫人開心。平日里世子沉穩著呢,只有在夫人面前才跟個孩子似的。哪個在亂嚼舌根?夫人告訴老奴,老奴去收拾了那人。”
卿如是沒有回話,一時間思緒有些混亂。
嬤嬤的話,似乎跟著時光溯回,回到許多許多年前,跟正夫人的某些話相互重合了。兩者的話在她腦海中來回切換,教她心神恍惚。
從前正夫人無數次告訴她,相爺為人穩重謙和,并非她口中頑劣風。流的模樣,像她所說那般孩子氣更是不可能。月一鳴既端著相爺的架子,又哪里會露出幼稚的舉動招惹旁人笑話。朝中為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何能呢。
身為秦卿時她未曾細想,成為卿如是后才慢慢悟了月一鳴對她獨特的愛意。如今卻有另一人也如當年月一鳴那般,外人面前自持矜貴,在她面前卻肆意玩鬧,從不避諱。
如何不讓人自然將他們想到一塊去?
卿如是心亂如麻,跳得極快,她坐在床畔,任由嬤嬤擺弄檢查,自己卻努力地回憶著與月隴西相遇相識發生過的一切。
許多被忽略的細節都因著她的刻意回憶而被放大,挑揀提煉出重要的信息,支離破碎的片段在腦海迅速閃過,企圖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就在此時,嬤嬤忽地“呀”了一聲。卿如是回過神,抬眸看向她,見她神色訝然,眸底還浮著笑意,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迅速低頭看去,果然就見自己的衣裳已被嬤嬤扒光,只留下一件堪堪遮羞的肚。兜……令人郁卒的是,昨晚被月隴西親吻過的地方已沉淀為暗紅色痕跡,極其明顯。且到處都是。
她顧不得再想正事,咬唇扯過一旁的被褥擋住,羞臊得別過眼囁嚅道,“嬤嬤……”別看了,您別看了。可以了,已經很臊人了。
昨晚沒有察覺,月隴西竟然在她身上留下了這么多痕跡,可憐她被盯著瞧了半晌還無知無覺。她現在找個地縫鉆進去悶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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