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挨不住慕容芝的軟磨硬泡,老徐也知道這王將軍娶的妻子美則美矣,但還是有小姐那股固執(zhí)勁,只好喚來了另一人將馬牽給慕容芝,自己則是跟在一側(cè)護(hù)她周全。 不過很快老徐便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慕容芝上馬以后并沒有生澀感,反而駕輕就熟的揚鞭奔馳起來,驚得他趕忙追了上去。 長風(fēng)吹動鬢間的秀發(fā),慕容芝眺望遠(yuǎn)方,在視野的盡頭是一片淺色的沙灘,而她奔馳在絨綠色的曠野之上,自由的風(fēng)中摻雜大海的微咸,卻讓人心曠皆怡。 這一刻慕容芝差點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可她卻生生忍住了,因為大家閨秀是不能隨意開口的。 “我這是怎么了.....” 慕容芝將馬蹄放緩,看著身下鹽湖的倒影中,自己的面孔秀麗中帶著愁容。 自從今天醒來以后,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對了,我是什么時候?qū)W會騎馬的... 想到這里慕容芝回到了車隊,晴兒的嘴巴張的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吃吃的說道:“夫人,你,你...” “你什么你。” 慕容芝刮了刮晴兒的鼻子,接著坐回了車廂,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丘陵上,一座寺廟若隱若現(xiàn)。 情壽寺修建在水仙原的一處駝峰上,踩過殘缺的青石板路,撥開沿路的耷拉柳枝,循著潺潺流水聲便能登高,就能來到這傳聞中頗為靈驗的寺廟。 午后的陽光熹微,破敗的牌匾卻帶著禪意,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情壽寺。 雖有寺廟在,但福源島上早已沒有了僧人,有緣者便來燒香拜佛,否則便是荒山一座破廟,無人問津。 下人和侍衛(wèi)們駐足臺前,慕容芝在晴兒的陪伴下獨自上前,抬手推開了情壽寺的大門,昏暗的寺內(nèi)大殿被照亮,塵糜在光束間飄燃。 古舊的大佛端坐臺前,那金身都已發(fā)黑,看不清原來的面容,可卻沒有蛛網(wǎng)纏繞,倒是被香客給拾掇的還算干凈。 佛前香灰堆砌,慕容芝從晴兒手里取來三炷香,便跪在了蒲團(tuán)之上。 慕容芝手指無意識的彈動,接著皺眉低頭看去,這才想起找晴兒要來火石,將香點燃后便附身準(zhǔn)備拜去。 可就在她即將拜服在地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卻從佛像后幽幽傳來... “你....在拜什么?” 這聲音將慕容芝和晴兒嚇了一跳,不等她們叫喊,一道身影從佛像后的陰影中緩緩走出.... 唰唰唰。 門口的侍從們也聽到動靜,紛紛涌了進(jìn)來,老徐快步走到慕容芝的身邊護(hù)住她,手放在刀柄看向這個男人道: “老東西你是哪來的?在這裝神弄鬼耍花樣!?” “你說我老東西?”這男人聞言低頭笑了笑,可他目光剛一與老徐對視,就偏移了開去。 慕容芝也好奇的望去,這是個好生魁梧挺拔的男人,一張堅毅的臉龐有如刀削一般,但鬢發(fā)早已蒼白,胡茬不修邊幅,眉眼顧盼間確實有些老態(tài)。 他穿著一身寬大的蓑袍,背后背著一塊白布包著的玩意兒。 “老夫乃島東的獵妖人,你等不必這么緊張,這情壽寺內(nèi)無打斗的規(guī)矩,莫不是假的?” 老徐看了眼此人沒有接茬,接著抬手示意手下后退出寺門,自己則是后退一步守在慕容芝的身后,低頭低聲道:“老徐在此,夫人放心上香便是。” 慕容芝聞言頷首,準(zhǔn)備繼續(xù)上香之時,附近那男人卻又開口了: “妮子,你叫什么?” 慕容芝娥眉一皺,本不想予以理會,但看這男人的模樣倒是十分正氣,思忖了一下還是準(zhǔn)備開口。 “我家夫人是天府城少夫人,怎能隨意告訴你姓名呢!”一旁的晴兒卻搶先開口了。 這半老男人微微一愣,旋即手臂搭在佛像腳下,認(rèn)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輕聲道:“你是慕容芝....” 慕容芝微微頷首,便不再言語,專心的跪伏下來燒香請佛。 待得香過半柱,盼君平安歸愿了后,慕容芝正欲起身,卻發(fā)現(xiàn)男人還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老先生,你我認(rèn)識么?”慕容芝腳下一頓,還是問道。 獵妖人聞言抹了抹臉,旋即又輕輕搖了搖頭,他抬頭看向佛像,念叨道: “慕容小姐,你說來這寺廟的人,究竟是在拜佛,還是在拜自己的欲望....” 慕容芝低頭沉吟片刻,思慮道:“愿望,慰藉也,佛本心善,何來欲望一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