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過年,中考-《重生之天才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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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胤這種孤冷涼薄的男人,跟煙花這類燦爛熱烈的事物完全不搭調,他只是站在夏芍身旁,像一尊華麗貌美的人雕。還好,這人雕會動,在夏芍要點燃煙花時,從她手上把火接過來,點上后護著她退后,在煙火升空后,看著她臉上的笑顏,他站在一旁,繼續當人雕。
直到夏芍看夠了煙火,徐天胤才轉去后院,回來的時候,攤開手,給。
夏芍目光往他掌心一落,眼神難得亮了亮——好漂亮的玉簪!
徐天胤手上的,是一支雕工細致的白玉簪子,形態極美,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狐貍。瞇著眼,意態慵懶,頭枕在尾巴上,尾巴尖兒被延伸出來,做成了一支發簪。
這玉一看就是老玉,年代頗為久遠,外頭有一層微黃的玉皮,但卻不妨礙簪子的美觀,反而有種歲月的古韻,小狐貍也似穿著一層微黃的外衣,絲絲金縷,毛發分明,極富靈氣與神韻。
夏芍接過來,心中喜愛。老玉比新玉難尋,難鑒定、難估價,且有價無市。而且,這支玉簪一看就是件法器!簪子在吉氣充盈的地方蘊養過,戴在身上有趨吉避兇的好處!
只是……
夏芍抬起眼來,略微糾結,師兄,你為什么要送我狐貍?風水術里,狐貍可是招桃花的,而且就屬這白玉狐貍法力最大。
而且,這東西還是件法器,這是要讓她桃花滿天飛?
徐天胤用他那黑白分明的眸看著夏芍,我雕的,我養的。
嗯?
我的元氣。徐天胤笑了一下,短暫,卻唇形優美。他走到夏芍身后,觀摩了一下她的頭發,接著便動起了手。
夏芍沒注意他的動作,只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一轉頭,挑釁笑問:你雕的,你養的,你的元氣?你是想當我的桃花?
你落了兩個字,正宮。徐天胤接過夏芍手中的玉簪,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不小心觸及她溫熱的脖頸,微涼。
夏芍好像重新認識了身后的男人,她突然間發覺,他還是不笑的時候好,他笑起來,十足惡劣的意味。
等到她脖子發涼,感覺出冷意來,她才愣了愣,用手一摸自己的頭發,竟然綰了起來。
她著實怔愣了下來——兩世為人,她內心曾是一個十足的小女人,有著每一個女人都有的夢想,希望有一天,會遇見她的嫁,親自為她綰起長發。
但她的嫁,前世沒有遇見。也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她對這份心思付之一笑。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即便沒有這樣的人,人生還是會繼續,該嫁的年紀也還是要嫁。
平凡的人生的無奈,大多數女人的無奈。
但這一世,自從心性改變了不少,她也豁然開朗。何必無奈呢?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其中有一苦,便是求不得。既然求不得,不如不求。遇到了,是緣。遇不到,那就孑然一身,去求別的。
為父母,為自己,人生有太多的事可做,不是非愛不可。
這一世到如今,夏芍確實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而且她已過了小女生期待戀愛的年紀,對她來說,每一天都看著自己走得更高更遠,每一天看親眼看著自己和前世不一樣,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
她喜歡這種成就感,戀愛早就被她拋去了九霄云外。
可是,老天就喜歡戲弄人,在她把感情的事不放在心上的時候,難不成,緣分便到了?
徐天胤,她的師兄,這個她只是有些感興趣,卻并不了解的男人。只知道他看起來冷漠,內心卻是重情,看起來孤高,卻很會照顧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死板的人,卻會耍點小心思,竟然送她一只風水狐貍,意圖要成為她的正宮緣?
更重要的是,在這除夕的夜晚,他親手為她綰起發,在她都沒想到的情況下,圓了她前世的夢想。
難道,師兄真的會是她今生的緣?
這個問題讓夏芍很久都不曾波動過的心湖起了一絲波瀾,也讓她難得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去想,新年本該享受喜氣洋洋的氣氛,她卻全把時間敗在這上頭了。
一連想了好幾天都沒想出個結果來,徐天胤卻是要回京城了。
夏芍看得出來,他出身官門貴胄,這樣的家庭,允許他在外地過年是很不可思議的。她記得秦瀚霖曾提到過要他回去任職的事,雖然沒提是什么職位,但夏芍在徐天胤離開東市的一刻,卻是豁然開朗。
不可否認,兩人確實挺有緣分,但有緣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這就是現實。
別的不說,兩人的家庭背景就相差太大,她對此雖然沒有自卑,但是民間所說的門當戶對也不是沒有道理。門戶相當,代表的是閱歷、見識、經歷相當,價值觀相當,這會令兩個人的感情減少許多摩擦,也就對感情的維系有好處。
現在,還不是她考慮這問題的時候,無論是她的年齡,還是兩人之間的感情,都還沒到那份兒上。
上輩子在公司摸爬滾打,夏芍明白一個道理:想要獲得更好的,只有你自己更好。
女人永遠好對自己好一些,把時間花費在找男人上,不如把時間留給自己,強大自己。
夏芍一笑,沖徐天胤揮揮手。后視鏡里,少女笑容悠閑灑脫,雙手放在褲袋里,在看見車子開遠后,笑著轉身,慢走開。
車子里,男子盯著后視鏡少女的背影,劍眉微蹙,眼眸漸深。接著,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手機那頭傳來秦瀚霖驚喜的聲音。
你居然給我打電話?你居然會給我打電話!
直接忽略秦瀚霖的聒噪,徐天胤道:任職的事,我決定了。
徐天胤回京城后,夏芍把心思放到了中考上。還有半年考試,她雖然是成績不錯,課程對她來說也一直挺簡單,但她還是不愿意松散。
一開學的時候,班級里卻是發生了一件事——徐文麗轉學了。
徐文麗的轉學,可謂不聲不響,連跟她最要好的趙靜都不知道。
當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宣布徐文麗轉走了之后,班里一片嘩然。好端端的,就快中考了,怎么這時候轉學了?
誰都不知道,徐文麗不僅是轉學這么簡單,她是舉家搬離了東市,沒人知道他們家搬去了哪里。
這事其實還要從那天徐志海和吳夫人在福瑞祥門口的一場鬧劇說起。自從這件事之后,當天徐志海回到家里,便把女兒叫來跟前問了一句話: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得罪夏芍?
徐文麗心下又驚又怕,她以為父親知道了她找人打了夏芍父親的事。但她卻不敢承認,一番裝傻充愣,這才發現,其實父親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她很想知道,既然這樣,父親為什么突然問起夏芍了?但她卻是不敢多問,就怕引起父親的懷疑。
徐志海見女兒不承認,便嘆了口氣。他怎么會看不出女兒撒謊的表情?只不過他覺得可能只是同學之間的一點小矛盾,這種事學校里常有,自己的女兒頂多就是跟夏芍合不來,還能再有什么事?
想起夏芍說的那番話,徐志海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但這天之后,徐志海發現他越發倒霉。
原本因為妻子車禍住院的事,他一邊照顧妻子,一邊上班,精神上就有些疲累,而且是特別容易累!在工作上,他也就難免出點小差錯。以前都不太要緊,可是領導卻好像忽然盯上他了,總是抓著一點小錯上綱上線,會議上被點了幾次名,公開批評。這讓當了幾年處長,也算有點臉面的他來說,丟盡了人。
一開始,徐志海還安慰自己,畢竟是他出錯在先。可是,后來他發現領導根本就是有意找茬。連他的下屬犯的芝麻綠豆大點的小錯,都被上綱上線成他領導不力!
終于,在過年前,他又被抓了錯處,這回竟然被免除了秘書處處長的職位,給他調去了東市底下的小鄉鎮里,任小小的辦事員!
徐志海自從工作開始,一直仕途平穩,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挫折,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而妻子也是在養傷病的期間,經理的位置被下屬頂替了去。她本就心情不好,一聽說老公遭到了貶黜,更加受不了,整天哭鬧。夫妻兩人為了這件事一天吵到晚,年都沒過好。
過了年之后,徐志海覺得在東市是沒臉待下去了,再不愿意去小鄉鎮里也得去。盡管他可以自己一個人去任職,讓妻子女兒繼續在東市生活。反正離得不遠,周末和節假日他回來就行了。
但徐志海的妻子卻覺得沒臉,東市都是認識的朋友,這還能出門見人么?
徐文麗更是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原本她有一個身為處長的父親,在公司里任經理的母親,家中條件富裕,受同齡人羨慕和簇擁,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么下去。可這些東西……怎么說沒就沒了?
讓她轉去鄉下讀書?她才不要!
可是不要又能怎樣?難道要在班里被人嘲笑?
徐文麗和母親兩人哭哭啼啼,再不愿意,也還是跟著徐志海一起去了下面的鄉鎮。一家人搬走了,卻連個朋友也沒好意思通知。
徐文麗轉學了,趙靜沒了玩伴,沒人在背后鼓動她,她更不敢再找夏芍的麻煩,因為她家里也不消停。父親住院,母親對公司的事不熟悉,生意被搶了大半,等父親從醫院轉回家里休養時,公司已經元氣大傷,恢復不過來了,只能維持。好在他們家還有趙家民窯的股份,只不過天天要看大伯母冷嘲熱諷的臉。
趙靜這段時間覺得實在是太累了,發生了好多事,她也沒什么在別人面前炫耀,或者嫉妒夏芍跟元少關系好的事了。
夏芍卻是在徐文麗一家搬走后,夜里去了一趟她家原本的小區,把風水陣給解了。畢竟,她不想害到這套房子以后的主人。從徐文麗家里出來時,夏芍也順道去了趙靜家的小區,把布在她家外的風水陣也一并解了。
父親的傷已經養好了,她們兩家也已得到了懲罰,這件事就此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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