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現(xiàn)在的節(jié)目大多喜歡有話題度的嘉賓,不僅能造出很多話題還能引來流量,但是這個話題絕對不能是負面,中性話題最好,就比如說楚皙跟她金主撲朔迷離的感情關(guān)系,至今沒有石錘爆點但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斷,引發(fā)人無數(shù)聯(lián)想,而一旦爆出負面新聞,無論具體情況如何,在日趨嚴峻的影視大環(huán)境下,許多節(jié)目組怕引火燒身,則會把相關(guān)藝人的鏡頭刪的干干凈凈。 至于直播類型節(jié)目,當然是讓嘉賓臨時下車就好了。 楚皙家里,楚皙坐在沙發(fā)上,身上的校服還沒脫。 付白氣到一直在房間里走來回,把表情木然的楚皙看了又看,思慮再三,終于忍不住,問:“楚皙,那個照片里的人……是你嗎?” 楚皙像個被抽了提線的木偶娃娃,記憶回到那個下午。 課間的女廁所煙霧繚繞,地上站滿了吞云吐霧的女人,雖然她們還穿著校服,但楚皙覺得她們不能被叫做女孩,是女人。 她路過,聞到劣質(zhì)的煙味,剛好感冒了嗓子發(fā)干,輕輕咳了兩聲。 她以為自己走的已經(jīng)夠靠墻,卻沒想到那兩聲咳嗽聲卻已經(jīng)是一個無比充足的點燃任何一個看不慣你的人怒火的借口,廁所的門被關(guān)上,她被抓著馬尾拖回去:“你裝什么你裝?是不是心里在罵老子抽煙?你以為自己是個多高貴的東西?今天不把這煙給我抽了你就別想出這個門!” …… 楚皙想到這里,閉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微顫。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下午肺里充滿嗆人焦油味的感覺,像是有一只枯瘦的手掐住了你的嗓子,以至于后來她只要聞到煙味,無論是多昂貴的雪茄還是多劣質(zhì)的香煙,她條件反射地不舒服。 后來她在顧銘景身上聞到味道,微微咳了兩聲。 她咳過之后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金主,眼神驚懼而惶恐,生怕他因為她的咳嗽聲而不高興,卻沒想到顧銘景并沒有說什么,然后楚皙就再也沒有從他身上聞到過煙味。 楚皙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想起了顧銘景,她睜開眼,看著付白:“是我。” 付白本還期盼著楚皙說照片里的人不是她,這樣還能有辯駁的機會,卻沒想到等到了楚皙肯定的答復(fù),糾結(jié)再三后干脆心一橫:“不,你就說照片里的人不是你,是誹謗!” 楚皙沒有太聽付白的話,她甚至都不怎么在意那些議論她的言論,她只是沒想到連自己的父母也被牽扯進來。 什么父親開夜店母親小三上位……才能養(yǎng)出這種女兒。 各種惡毒的揣測都涌過來。 楚皙從未公開談起過父母,自從她簽下跟顧銘景的合約開始,楚皙就不禁想如果爸爸還在,知道她的合約該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她總是夢見爸爸直知道合約后打她,然而爸爸還在時把她卻從來沒有打過她,爸爸老是出任務(wù)不在家,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把小不點兒楚皙頂在頭上,帶出去買玩具。 她自己當小情人不光彩,但是絕不允許任何人惡意抹黑家人。 父親是她永遠的驕傲。 楚皙抹了抹眼角眼淚,一邊起身去家里加了鎖的柜子里,取出一個紅盒子。 楚皙打開盒子,里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枚99式銀白色警徽。 付白嚇了一大跳:“這,這這……” 楚皙指腹在警徽上輕輕摩挲:“我爸的,他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出任務(wù)去世了?!? “我媽后來太傷心,憂思成疾,肝癌,也去世了?!? 她說時的很平靜,仿佛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付白先是震驚,最后又沉默下來。 楚皙用手機給警徽拍了張照片,然后又翻出手機里那張她一直存著的照片,照片里小楚皙被一身制服高大的男人抱在手里,扎兩個羊角辮,小胳膊圈著父親的脖子,對鏡頭笑得很甜。 楚皙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把照片傳到微博大號上,只配了兩個字:“驕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