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53-《我為表叔畫新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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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漁在袁家后院休息時一直有留意疑似關押季鳴鳳的后罩房那邊,期間只有一位嬤嬤打扮的婦人低頭經過,人一少,阿漁印象就深,所以被車中女人偷襲鉗制住時,阿漁便根據女人的衣著、行為猜到了她的身份。
季鳴鳳,那位被生父繼母綁上花轎嫁給死人的袁家二太太,那位上輩子據說因為被兄長調戲而懸梁自盡的貞潔烈女。
脖子下方抵著的木簪簪尖兒并不鋒利,但季鳴鳳用了些力氣,阿漁很不舒服,只能仰著頭配合。
哥哥就在對面,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峻而平靜,似乎篤定有他在季鳴鳳一定就傷不到她,看著哥哥,阿漁心中的懼怕漸漸減輕,余光掃眼旁邊季鳴鳳被長發遮掩的臉,阿漁皺了皺眉。
剛剛她上車時,迎面撲來的季鳴鳳衣衫不整,露著大半邊膀子,換個時候阿漁看了都臉紅的那種露,包括現在,季鳴鳳也沒有提上那件半舊的嬤嬤衣裳,而且因為這一番動作,此時季鳴鳳幾乎全靠她才擋住了正前方。
季鳴鳳到底想干什么?
阿漁不禁想到了上輩子,當時季鳴鳳是不是也這樣偷偷鉆進了哥哥的馬車,怕哥哥趕她下去,她便提前做好了用美色說服哥哥的打算?但哥哥乃正人君子,沒有占這便宜,而是將季鳴鳳交給袁家,卻因此惹了官司上身?
但時間不對,前世哥哥是年底赴袁家之宴時才“調戲”季鳴鳳的。
就在阿漁各種猜測的時候,曹家的馬車已經駛出了袁家所在的巷子。
馬車轉彎的動靜讓季鳴鳳微微松了口氣,她最怕的是連袁家的門口都逃不出。
確定這對兒深受袁勝禮遇的世子兄妹暫且不會交出她了,季鳴鳳一邊繼續鉗制阿漁,一邊觀察斜對面的男人,卻見對方正在盯著她,但他只盯著她的臉,而非她無奈露出的其他地方,他的眼睛里也只有殺氣,并無色意。
倒似個正人君子。
季鳴鳳更加放心了。
嫁進袁家快三年了,這三年里她策劃了幾次出逃全部失敗,今日袁家老太太做壽又是一次良機,她想了好幾種辦法,奈何袁老太太.安排的兩個嬤嬤盯得她也更緊,連她如廁都要盯著。
無奈之下,季鳴鳳只好發狠了。
或許因為她是女人,年輕的女人,袁老太太、袁勝從未預測過她也會動手傷人。
屋里的剪刀、瓷器、簪子等凡是能助她自盡的東西早就被袁老太太收走了,季鳴鳳用指甲一點點的從床底下摳了兩塊兒磚出來。袁家宴席開始時,季鳴鳳假裝肚子疼吸引了一個嬤嬤進來,先撲過去將嬤嬤摁倒在床上捂住嘴,再用提前藏好的磚頭砸暈了對方。
一個暈了,另一個肯定要進來看的,季鳴鳳拎著磚頭跑到門口,趁第二個嬤嬤進來時,又一磚頭砸了下去。
她都快瘋了,哪還管的上兩個嬤嬤挨砸后會不會出事?
前院人多肯定不能去,季鳴鳳便悄悄溜到了袁家供客人們停車的小院子,里面雖然有四輛馬車,但為了避免被車夫們發現,季鳴鳳只能躡手躡腳地鉆進了離她最近的這輛。她不知道馬車的主人是誰,方才兩波人道別時才從袁勝的稱呼中得知這是一對兒世子兄妹。
京城侯爵公爵伯爵太多,季鳴鳳依然猜不到兄妹倆的出身,但就算是伯府世子,同樣尊貴無比。
無論他們是誰,季鳴鳳都只有一條路可走。
她現在只剩姿色了。
鉆進馬車之后,季鳴鳳就要面臨隨時被前面的車夫發現的危險。
所以她褪了半邊衣衫,準備用身體麻痹車夫,或是麻痹這輛馬車的主人,萬一是女子,那她被女人看了也沒有損失什么。
當她確認馬車的主人是兄妹時,季鳴鳳已經猜到阿漁會先上車了,可車外人多,季鳴鳳不敢做任何動作,最后便陷入了此時的尷尬局面。
盡量避到阿漁身后,季鳴鳳低聲脅迫曹煉道:“送我出城。”
阿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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