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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飛怒道：“rip不是人！”

    老約瑟夫抬頭四處張望，確認卓大爺不在后，連連點頭：“你說得對。”

    lina捧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走進辦公室，聽了這話，她微微一笑，將厚重的文件夾放在蘇飛和老約瑟夫的辦公桌上：“2018年全日空航空和漢莎航空所有麥飛f485的飛行記錄資料，全部在這里了。所以，繼續(xù)工作吧，我的伙伴們。”

    蘇飛和老約瑟夫：“……”

    “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蘇飛和老約瑟夫萬萬沒想到，前一天他們還覺得自己太悠閑，每天無所事事。老約瑟夫甚至還想過要不要加入ntsb的調(diào)查小組，幫他們分析處理自動駕駛系統(tǒng)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分析。誰料一天后，只隔了短短一天，他們就淪落到這般境地！

    老約瑟夫：“我唯一慶幸的是，這一次不僅僅是我們uaag的人倒霉，ntsb還有60位調(diào)查員與我們分擔苦痛。莎士比亞曾經(jīng)說過，痛苦假若是一個人的，那便是無盡地獄；若是大眾共享的，便是生活。”

    lina驚訝道：“我八歲就讀完了莎士比亞全集，他說過這樣的話嗎？”

    老約瑟夫微微一笑：“老約瑟夫·莎士比亞說過。”

    lina笑了起來。

    這時，伏城走了進來。

    蘇飛：“不公平！rip濫用私權(quán)，以公徇私！咱們都在查資料，伏哥，你居然偷懶！”

    伏城拉開椅子坐下，他抬起頭：“我只是出去接了個電話。”

    lina舉起手：“我證明哦，今天早晨我已經(jīng)把達美航空的飛行記錄資料交給伏了，這是他的任務(wù)，他沒有偷懶哦。”

    蘇飛：“咦，是麥飛那兒打來的電話嗎？”

    伏城頓了頓，搖首道：“不是，是我以前在軍隊時的一個老首長打來的。”

    蘇飛輕輕點頭，沒有想太多。

    lina和老約瑟夫卻互相看了眼。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調(diào)查總部的門口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uaag眾人抬頭看去，只見uaag專屬的辦公室外，ntsb的幾位調(diào)查員變了臉色，迅速起身，大步走向門口。洛文斯也在其中。

    沒過多時，如眾星捧月，一頭金發(fā)、面容嚴肅的ntsb副局長列維·安德魯來到辦公室。他站定在明亮的白熾燈下，環(huán)顧四周，最終一步步走向ntsb的辦公室。

    列維·安德魯：“約瑟夫，patrick不在么。”

    面對曾經(jīng)的上司，老約瑟夫站起了身，回答道：“reid早上出去了，還沒回來。”

    安德魯副局長輕輕頷首：“如果他回來，請你代為轉(zhuǎn)告一聲，我在等他。”

    老約瑟夫：“是。”

    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列維·安德魯神色沉靜，他定定地掃視辦公室里每一位uaag的成員。全部看了一遍后，他轉(zhuǎn)身離去。又像來時那么的大張旗鼓，一群ntsb調(diào)查員跟著送他出門。過了五分鐘，洛文斯才回來。

    洛文斯面色尷尬：“昨天patrick開會布置任務(wù)的時候，安德魯副局長回華盛頓總部了，并不在。他聽說patrick的調(diào)查決策后，十分不贊同，所以訂了最近的機票來西雅圖。”

    看到安德魯?shù)臅r候，uaag眾人就已經(jīng)猜到可能是這個原因。

    蘇飛癟著嘴：“我也不贊同rip的決定，壓榨童工！”

    老約瑟夫笑瞇瞇提醒：“你已經(jīng)不是童工了。”

    伏城：“所以，ntsb是想怎么做？”

    洛文斯轉(zhuǎn)首看向他，沉默片刻，道：“我只能說，安德魯副局長非常不認同patrick的決定。ntsb高層會議一致認為，這是在浪費調(diào)查資源，在埋沒真相。”

    ……

    半個小時后，卓桓從外面回來。他神色陰郁，臉上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等他進入調(diào)查總部后，沒過多久，列維·安德魯也走了進來。他招來洛文斯，對他輕聲說了幾句話，洛文斯露出驚訝的神色，他看向卓桓，接著點頭道：“好的。”

    沒有人知道卓桓和列維·安德魯說了什么，但是很快，ntsb就抽走三十位調(diào)查員繼續(xù)之前的調(diào)查方向，只留下三十人按著uaag的調(diào)查方向著手。

    老約瑟夫皺眉道：“uaag擁有調(diào)查總部的總指揮權(quán)，有權(quán)利決定調(diào)查方向和方式。”

    lina：“reid，需要我去交涉一下么。”

    卓桓盯著電腦屏幕，快速翻閱電子版的飛行維修資料：“不用。”

    卓大爺居然有這么脾氣好的時候，所有人都頗為訝異。

    伏城：“卓桓？”

    卓桓終于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抬了起來，他望著伏城微蹙的眉眼，良久，嗤笑一聲：“列維·安德魯難得求我一次，隨他去。”沒等眾人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又道：“別浪費時間，繼續(xù)找線索，ntsb里養(yǎng)了一群蠢貨，他們注了水的腦子只會告訴他們1+1等于2，永遠不會讓他們?nèi)ハ霝槭裁?+1等于2。”說完，又繼續(xù)查閱資料。

    伏城望了望他，拿出手機。

    【伏城：沒生氣？】

    過了會兒。

    【卓桓：嗯。】

    【卓桓：腦子有問題。】

    【卓桓：我說列維·安德魯。】

    ntsb下一任局長的最強候選人，美國曾經(jīng)最頂尖的空難事故調(diào)查員到底腦子有沒有問題，不可而知。

    半個月后，2022年5月14日。

    初夏明耀的陽光穿破云層，照拂在一望無垠的汪洋上，泛著粼粼波光。今天是一個好天氣，陽光明媚，大海與藍天遙遙相映，天際邊渾為一體。

    阿拉斯加州，阿留申群島。

    居住在島上的居民不過數(shù)千人，然而今天，上千人來到了這片被稱為“北太平洋的眼淚”的島嶼。

    cnn、abc、bbc……

    全球各大新聞媒體蜂擁而出，記者們不畏浩瀚大海，有的站在岸邊，有的已經(jīng)乘坐快艇抵達離打撈現(xiàn)場最近的安全懸浮基地。他們手持攝像機，利用最新的電子衛(wèi)星技術(shù)向全球直播這架飛機被打撈出水的全過程。

    uaag的五人站在打撈基地的高塔上。

    伏城俯視而下，只見上千位打撈員各就其位，一只深黑色的巨型水箱早已被他們提前一天放到水下。透過聲吶屏幕，所有人可以看到，那長達85米的超級水箱穿過厚重的泥沙層，緩慢地將整架羅格318包裹其中。

    隨著勞倫斯一聲令下，打撈員使用夾持裝置，鎖和鋼絞線。

    這是一個注定枯燥而漫長的過程。

    三十多米的海洋之下，他們已經(jīng)開始打撈這架飛機。但他們的動作極慢，要小心仔細，要注意不能損壞水箱中的飛機殘骸。一個小時過去，才打撈十米距離。

    然而，全球有五百多萬網(wǎng)友正在電腦上，觀看這場直播。

    他們遍布美國、歐洲、華國、加拿大、日本……

    從早晨一直到傍晚，哪怕只差一點，也不能松懈。

    夕陽低垂，暮色昏沉。霞光映照半邊天空，洶涌澎湃的海面上，數(shù)十根鋼絞線拖拽著一只沉重的水箱，緩緩上浮。

    它如同一頭巨大的藍鯨，在海水下，隱隱映射出一大片灰黑色的陰影。

    全球各大新聞直播網(wǎng)站，在線觀眾的人數(shù)迅速激增。六百萬、七百萬、一千萬！

    兩千多萬人一起注視著它。

    伏城站在高塔上，靜靜地望著。望著它的一只角先露出水面，破水的那一刻，巨大的海面張力被破壞，整座水箱隨著海濤洋流輕輕飄動。很快，它便穩(wěn)住了。

    絢爛溫柔的晚霞反射著漆黑的水箱，它一點點地脫水而出。

    在盛大的歡呼聲中，羅格318自沉睡中蘇醒。

    當它徹底離水后，伏城輕輕地嘆了口氣，他閉上眼，止住了眼眶的濕熱。

    ***

    羅格318，被打撈上來了！

    這個消息短短三分鐘，就傳遍全球，登頂所有社交平臺的熱議話題。

    但是飛機出水是一回事，正式能對殘骸進行調(diào)查，還需要幾天。打撈公司得拆卸水箱，對在海底沉眠五年的飛機進行緊急抗氧化處理。除此以外，還要用郵輪將它送去位于西雅圖的調(diào)查總部。

    離開打撈基地時，卓桓對勞倫斯道：“還差一個黑匣子。”

    勞倫斯收斂住臉上因打撈出羅格318而藏不住的喜悅笑容，他認真地點頭：“我會繼續(xù)尋找它。”

    uaag一行人再返回西雅圖，繼續(xù)查閱資料。

    羅格318被打撈出水，ntsb立刻召開新聞發(fā)布會，lina代表uaag參與其中。

    等到三天后，這架飛機被送到調(diào)查總部早就準備好的倉庫后，uaag眾人也來到現(xiàn)場。

    飛機已經(jīng)打撈出來三天，此刻再望著它，伏城已經(jīng)沒那么激動感慨了。

    事實上，它根本不像麥飛f485。

    沉落海底、經(jīng)歷五年的海水腐蝕和洋流沖擊，再加上沖擊墜海，這架飛機已經(jīng)千瘡百孔。銀白色的飛機表面被腐蝕成了朽化的灰綠色，很多零件都奄奄一息地牽連在機身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將它們拽下來。

    伏城看向洛文斯：“明天開始拆分零部件嗎？”

    洛文斯笑道：“今晚就開始。我們已經(jīng)盡全力將所有可能影響到飛機自動駕駛系統(tǒng)關(guān)閉問題的零部件找了出來，只需要按照事先找好的名單順序，在殘骸上一一找出、并檢測就可以了。”

    一旁的老約瑟夫聽了這話：“那祝你們好運。”

    洛文斯：“怎么說，我的老朋友，uaag不來嗎？”

    老約瑟夫苦笑道：“我也很想去，但是，唉，我們的資料才看了不到一半！”

    洛文斯：“那可真遺憾。放心吧，只要我們這邊調(diào)查出成果，你們那里也會解放！事實面前，patrick總不能繼續(xù)堅持己見了。”

    老約瑟夫看了他一眼，卻道：“我相信reid。”

    “嗯？”

    “我相信，他的判斷一定是有原因的。”

    洛文斯無奈地攤攤手：“那就換我來祝你們好運了。”

    ***

    羅格318被打撈上岸，調(diào)查組的動向立刻成了全球關(guān)注的焦點。

    ntsb在列維·安德魯?shù)膸ьI(lǐng)下，開始檢測飛機的零部件損壞、金屬疲勞等問題。他們又從華盛頓總部調(diào)來兩百多位調(diào)查員，花了整整一周時間，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

    每周一次的例行會議上，列維·安德魯沉著臉，道：“根據(jù)事先調(diào)查，一共有包括迎角傳感器、舵機、精密電位計等780個零部件，可能會導(dǎo)致麥飛f485自動駕駛系統(tǒng)無法正常關(guān)閉。目前，我們一共在飛機殘骸上找到613個零部件，很遺憾，還有167個零部件沒有找到。或許在墜機的時候它們就被撞離機體了，也或許它們在殘骸隨洋流飄動過程中，散落失蹤了。”

    說到這，列維·安德魯看了卓桓一眼，確認后者垂目看地，沒什么特別表情后，他才繼續(xù)道：“至此，可以開始撰寫事故調(diào)查報告。”他給洛文斯使了個眼色。

    洛文斯立刻站了起來：“根據(jù)之前的調(diào)查，在主要原因上，我們排除了氣象、洋流等各種外因，也排除了飛行員自殺這種主觀因素。那么在此之后，只剩下飛機的硬件問題。”

    “羅格航空，建立于1978年，曾經(jīng)發(fā)生過四次維修失誤導(dǎo)致的空難，共造成71人遇難。從飛機殘骸上找到的613個零部件，經(jīng)過檢測，確認沒有發(fā)生金屬疲勞等損壞問題。而剩下的167個零部件，極有可能發(fā)生不可預(yù)測的維修故障。”

    “在此基礎(chǔ)上，建議事故調(diào)查報告以零部件維修故障為主因。”

    “其他因素——”

    “第一，氣象問題。因特殊的鋒面波氣象，羅格318的自動巡航系統(tǒng)進行向右偏航的駕駛行為。”

    “第二，人為原因。副機長的身體突發(fā)狀況，再加上機長正在輪班休息，導(dǎo)致飛行員沒能在最佳時刻發(fā)現(xiàn)飛機故障，并拯救飛機。”

    “第三，設(shè)計原因。麥飛f485在設(shè)計時，給予電腦系統(tǒng)極大的自主智能權(quán)。可考慮是否建議，若飛機巡航系統(tǒng)想進行轉(zhuǎn)向等操作時，需得到飛行員許可。”

    “第四，羅格航空超遠航飛機航線上，僅配置三名飛行員，可考慮……”

    ……

    洛文斯有條不紊地總結(jié)當前的所有調(diào)查進度。他將每個原因都細細地歸納進去，沒有一絲缺漏。

    一切結(jié)束后，他看向自己的長官。

    列維·安德魯卻看向卓桓：“patrick，你覺得呢。”

    剎那間，會議室里的上百位調(diào)查員們紛紛轉(zhuǎn)首看向卓桓。

    男人從地面上收回視線，他定定地看著列維·安德魯，列維·安德魯也從容不迫地看著他。

    兩個強大而堅挺的男人如同進行一場無聲的廝殺，視線相交之處，便是猙獰的戰(zhàn)場。

    卓桓站起身：“還沒有完全調(diào)查結(jié)束。”

    列維·安德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卓桓淡淡道：“你找到哪個發(fā)生故障的零部件了？”

    列維·安德魯：“那你找到你想要的飛行數(shù)據(jù)了？”

    兩人沉默對視。

    卓桓嘖了一聲：“你的調(diào)查報告，我拒絕簽字，別想了。”

    列維·安德魯：“這不是三年前。reid·irvin·patrick，你也不是麥飛的總設(shè)計師。”

    “哦，那你想開始寫最終調(diào)查報告？”

    “是，你有什么問題嗎。”

    卓桓扯開嘴角，抬起右手，比了個中指，惡劣地笑道：“做夢去吧！”

    會議室中，一片嘩然。

    然而在所有人刺目的注視中，卓桓毫不客氣地轉(zhuǎn)身走向大門。他瀟灑地推門離去，完全不給會議室里的人一個眼神。等他回到uaag辦公室時，留在這里繼續(xù)查資料沒有去參與會議的伏城四人抬頭看他。

    伏城聽到會議室里傳來的喧嘩聲，眉毛輕輕動了動：“出什么事了？”

    卓桓：“你猜。”

    伏城默了默，肯定道：“你得罪人了。”

    卓桓笑了，他一跨腿坐到伏城的桌上，直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低首吻了上去。

    伏城睜大眼，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當著老約瑟夫、蘇飛和lina的面，當眾吻他！

    蘇飛三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松開捏著伏城下巴的手，卓桓露出張揚傲慢的笑：“我他媽要做什么事，列維·安德魯管得著？我絕不會在那份調(diào)查報告書上簽字，他想寫就讓他寫，寫完給我滾。”

    列維·安德魯從會議室走出來時，就聽到卓桓的這些話。他的臉色倏地沉了下去：“patrick，你不要太囂張了，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卓桓回頭看他：“半年前你代表ntsb簽了什么合約，你他媽腦子被倉鼠吃了？”

    列維·安德魯冷冷地看著他：“patrick！”

    卓桓輕描淡寫地笑道：“去想辦法吧，列維·安德魯。我不找出真相前，絕不在你的調(diào)查報告書上簽字。”

    如刀般尖銳冷酷的目光狠狠地盯在卓桓身上，可是這個男人毫不動容，他坐在桌子上，只回以一個輕蔑不屑的笑。

    列維·安德魯當天便離開西雅圖，返回華盛頓。

    他要和ntsb總部開會，甚至動用faa、fbi的力量，解決這個難題。

    lina對此深表無奈，可她并沒有去勸自己的好友，因為她知道，一旦卓桓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同樣，他說出去的話，也沒有收回的。

    老約瑟夫私下也道：“我真佩服patrick，這大概就是天才的底氣。”

    蘇飛：“我也是天才，我就沒這么剛。”

    老約瑟夫：“好吧，你非得我說實話，這就是天才的底氣和大資本家的自信。唉，patrick家族實在太富有了！”

    兩人互視一眼。

    “萬惡的資本家！”

    所有人都覺得卓桓氣焰囂張，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列維·安德魯，并放出絕不在調(diào)查報告書上簽字的狠話。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他沒有回酒店休息。

    站在調(diào)查總部的天臺上，卓桓吹了一夜的風。一根又一根的煙被他面無表情地抽完，扔進煙灰缸。最后，還是落了滿地煙頭。

    伏城站在樓梯口，靜靜地望著他。

    當卓桓又去點燃第23根煙時，伏城走了上去，自身后抱住這個男人。

    卓桓的動作停了。

    夜風中，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仿若隔世的嘆息：“什么時候回軍隊。”

    伏城抬眸看他：“羅格318調(diào)查結(jié)束后。”

    卓桓勾起唇角：“哦，那快了。”

    “快了嗎？”

    “快了。”

    “聶團長上個月告訴我，uaag的成員名單里，一開始并沒有我。你把我調(diào)過去，是為了讓我進行試飛。等到日航917以后，我才被正式放入uaag成員名單。”

    卓桓轉(zhuǎn)過身，他靠在天臺欄桿上，雙手擁著伏城勁瘦的腰身，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摩挲著。他一邊笑，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出鼻音：“嗯？你要說什么。”

    伏城：“你一開始沒打算讓我進uaag。”

    卓桓：“你是飛行員。”

    “所以？”

    “一個優(yōu)秀的、年輕的，天才飛行員。才二十多歲就進空難事故調(diào)查組，不覺得浪費？”

    “那為什么后來又正式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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