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偏執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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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野一臉歉意無辜,看著十分自責,對導演開口:“聞導實在抱歉,我剛才忘詞了,要不重來一遍吧,這次我一定好好演。”
導演擰眉,似要發作,見汪野態度誠懇,只好忍著脾氣,揮手重來。
婉煙抿唇,沒什么意見。
陸硯清就在不遠處看著,第一次這樣直面婉煙對著另一個男人撒嬌,即使是演戲,心里也不是滋味。
當同一幕戲拍到第五遍的時候,婉煙說完臺詞,汪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無辜地跟她對視,一句話也沒說。
顯然他再一次忘詞了。
導演已經在暴走的邊緣,氣極敗壞地喊了聲“卡”。
婉煙抬眸,看向汪野,就在導演轉身喝水順氣的時候,她看到他眼底意味不明的笑。
婉煙眉心微擰,巴掌已經蠢蠢欲動,又想到白景寧的告誡,絕對絕對不能在片場打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這樣傳出去,對自己百利無一害。
婉煙做了個深呼吸,扭頭對導演開口,態度溫和謙虛:“聞導,還需要再來一遍嗎?”
重拍第五遍,一直都是汪野出錯,聞導本來擔心婉煙的演技,卻沒想到小姑娘任勞任怨,反倒是這個汪野,一點也不專業,演技一般野也就算了,居然連臺詞都記不住!
聞導在圈內出了名的嚴苛,對于人物的選角,他都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當初選汪野就是覺得他的形象符合太子,卻沒想到這人頻頻失誤,一下午的時間全部耗在他身上。
聞導安慰了婉煙一句,轉頭對汪野沒好氣道:“記臺詞是一個演員最基礎的工作,你既然連這都做不到,別怪我換人!”
聞導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汪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神色微斂,才覺得走向不對勁。
汪野以為孟婉煙會大發雷霆,再次對他動手,那么他還擊也合情合理,卻沒想,這人女的居然脾氣轉變,反倒是他先惹火了導演。
看著神情自若的婉煙,汪野冷哼一聲,繼而轉變態度,朝現場的工作人員和導演道歉,重拍最后一次,保證一條就過。
陸硯清站在角落,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人身上,黝黑的眼底像凝結了一層冰霜。
拍到第三幕戲時,是太子手把手教公主射箭,兩人免不了肢體接觸。
道具搭建的射擊場上,婉煙拿著弓箭,汪野站在她身后。
場務一聲“action”,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兩人入戲,對著臺詞,汪野勾著唇笑,溫熱的掌心覆上女孩微涼的手背,就在調整拉弓姿勢的空檔,汪野以兩人能聞的聲音低低地調侃:“你的手真軟。”
汪野依舊是劇中好哥哥的神情,殊不知,這句話卻讓婉煙瞬間出戲,她臉色一變,迅速從汪野手中抽回手,剛才那副女兒家的嬌態蕩然無存,眉眼間一片陰沉的戾氣。
監視器前的導演看得一臉懵逼,而后忍無可忍喊了聲:“咔!”
鑒于婉煙今天上午的表現一直不錯,導演也不好發火,于是讓兩人先停下來休息,調整好狀態再繼續。
婉煙冷著臉回來,小萱連忙遞給她一瓶水,剛才拍戲的全過程,她都看在眼里,那個汪野分明就是故意搗亂。
小萱:“婉煙姐,那個汪野真是太過分了!”
小萱回憶起上一次在片場,婉煙甩汪野的那一巴掌,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就該多抽他幾個大嘴巴子!
婉煙面色陰沉地徑直去了洗手間,擠出洗手液,手心手背一遍一遍地沖洗,小萱在一旁跟著,感覺到她周身籠罩的低氣壓:“婉煙姐,你還好嗎?”
要是換做平時,遇到汪野故意六次NG,婉煙一定會動手。
婉煙垂眸,面無表情地在冷水下將手沖刷干凈,淡聲道:“武力解決不了問題。”
見多了婉煙用武力解決問題,小萱忽然傻眼了。
洗完手,婉煙抬眸看向身后,沒看到那人,她才問:“陸硯清呢?”
小萱先是一愣,記起婉煙的叮囑,忙附和道:“陸大哥剛才還在這,可能也去洗手間了吧。”
婉煙沒再多問。
此時的男士衛生間內,汪野哼著不成調的歌,慢悠悠地從隔間里出來,面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還未等他看清,汪野眼前刮過一道冷風,便被人抓著衣領直接摜在了冷冰冰的墻上。
緊跟著有什么東西扣在他腦袋上,黑壓壓的擋住他視線,汪野意識到是頂鴨舌帽,可兩只手卻被人緊緊地桎梏住,讓他動彈不得。
汪野看不到眼前是誰,鼻間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可周身卻被一股森冷的寒意包裹。
“你他媽是誰啊?
有本事放開老子!”
面前的人沒說話,汪野心慌,破口大罵:“你要是敢動老子一根汗毛,我讓你——!”
他話還沒說完,小腹猛地挨下一記重拳,對面的人幾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汪野被打得整個身體重重頂上墻壁,要不是身后有墻,他甚至懷疑自己會被人一拳打飛出去。
后腦勺縫過針的傷口撕裂開,滲出血來。
下腹的疼痛感瞬間遍布全身,汪野疼得彎腰,面前的人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緊跟著朝他小腹相同的位置又是兩拳。
汪野全身都快痙攣,直到男人松開他的衣領,汪野頓時像灘爛泥一般,身體被人抽走了骨頭,跪趴在地上,鴨舌帽下的臉漲得通紅,滿是冷汗。
小腹傳來火燒火燎的痛,汪野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硯清長腿彎曲,半蹲下來,視線與面前癱靠著墻壁的男人平齊。
即使有鴨舌帽擋著,也掩飾不了汪野恐懼顫抖的身體。
陸硯清眉眼沉沉地看著眼前被恐嚇住的人,挑起汪野的右手,漆黑的眼底翻滾著戾氣,聲音像是從冰窖中傳來。
“你再敢騷擾她,就不止現在這么簡單。”
汪野的心一跳,男人的手不斷用力,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輕而易舉擰斷他的手腕。
汪野疼得叫出聲,陸硯清才松開他右手,不慌不忙地起身,離開。
確定面前的男人已經離開,王野再次抬頭,憤然摘了扣在腦袋上的鴨舌帽摔在地上,周身的疼痛讓他指尖都在顫抖。
剛才雖然沒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但他猜得出,肯定跟孟婉煙身邊的那個保鏢有關系。
婉煙正在片場低頭看劇本,面前忽然多出一瓶礦泉水,蓋子已經幫她擰開,拿著水瓶的那只手骨節分明,修長勻稱,她目光一頓,抬眸看著消失許久的男人。
“你剛才去哪了?”
陸硯清:“去了趟洗手間。”
婉煙接過他遞來的水,倒也沒多想,低低“哦”了聲。
重新開拍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婉煙聽人說汪野出了點狀況,所以一直拖到很晚。
婉煙揉了揉眉心,要是汪野再不配合,說不定她會拿道具扎下去。
傍晚時分,失蹤許久的汪野才姍姍來遲,他的臉色慘白,眉眼間隱隱壓著一股怒氣。
汪野的目光看向婉煙身后的男人,牙關緊咬,心有不甘地握緊了拳頭。
陸硯清則戴著一副墨鏡,瘦削的薄唇微壓,氣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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