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一味的執迷不悟,日后有的苦頭吃!”封辨達氣沖沖地丟下這句話要走,靳重焰幽幽地說:“師叔。你說,劉念盜寶的罪名是誰強加于他的呢?” 封辨達腳步一頓,回過身來,臉色青白交加:“你這是什么意思?” 靳重焰摸著玉棺,自言自語道:“這么多日過去了,還是很想殺了那些人……那便殺了吧。” “你!”封辨達沒想到他竟然將殺人說得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盡管封辨達三番四次貶低劉念,讓靳重焰生厭,但他的本意是關心自己,再厭煩也強壓著,好聲好氣地說:“通天宮人多嘴雜,整理整理也好。” 封辨達氣得發抖:“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對通天宮下手?” 靳重焰沉默。該說的已經說了,說多了更傷感情。 “你身為通天宮少宮主,就算要處置宮中弟子,也要按照通天宮的規矩來。”封辨達道,“要以身作則。” 靳重焰道:“那就不要做少宮主了。”這塊豐碑背負得太久,壓垮了他的高傲,磨平了他的銳氣,變得世故而懦弱。如今,他認清了自己的感情,要保護自己的愛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窩囊!兩個人的家,一人擋風遮雨,一人高枕無憂。 封辨達如遭電擊:“什么?!” 靳重焰平靜地將剛才那句話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了一遍。 “胡鬧!”封辨達斥道,“你以為通天宮是什么地方?不當少宮主的話也是輕易說得的?我知道劉念的死令你傷心過度口不擇言,今次我當做沒有聽到!我許你再荒唐幾日,師父那里自有我去說。只是不當少宮主這樣的話再不許提!”不等靳重焰反駁,便飛離洞府。 靳重焰微微蹙眉,很快將這件事拋到腦后,打開玉棺,溫柔地撫摸那人凍僵的臉:“阿念,以后還是我們兩個人。” 只有兩個人,哪來的風言風語。 只有兩個人,哪會有誤會風波。 如果從來只有兩個人,那么他說了這么多,這個人一定會坐起來附和。縱然不附和,也會給個笑臉。那人并不愛笑,僅有的,也全給了自己。 靳重焰將遺體換了個側躺的姿勢,自己翻身入棺,面對面躺著。寒氣四面八方來,他卻不覺得冷,手指在那人的五官上流連,到嘴唇時,忍不住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緩慢而羞澀地親了上去,靜靜地貼了會兒,又退開,見他沒什么反應,輕聲道:“這是不反對吧。”說著,又親了上去,舌尖劃過那人冰冷的嘴唇,試探著伸進去一點兒,又退了出來,撫摸那人的臉。 那人始終沒有反應,助長了他的膽氣,動作越來越大,將他翻身壓在下面,自己手肘和腳趾支撐著身體,生怕將他壓壞,唇舌卻片刻不停,將他整張臉舔舐了一遍,最后伏在他的頸間,微微地喘氣。 “阿念。” “那次你說要和我結成道侶……” “是因為喜歡我吧?” 他輕輕地啄著冰冷的耳垂:“我答應你。” “你歡喜嗎?” “對我笑笑吧。你很久沒有笑了。” “……” “我很歡喜。” 靳重焰從玉棺中躍出,踉蹌著走了幾步,后背貼著石壁,慢慢地滑坐下來。身邊沒了安慰的人,連悲傷都無法用哭號來發泄,因為,沒人在乎。 他呆坐著,目光落在那面令旗上。 劉念在的時候,不大讓他擺弄這些,怕耽誤他修煉,如今撿起來,卻不太熟練。他想,自己沒有搜到魂,多半是這個緣故。或許是劉念待的地方太偏僻,被小鬼們忽略了,又或者…… 他的手托著令旗,正好突顯出一個細小的破洞,在令旗的正中央。 有人阻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