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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旬是數(shù)學聯(lián)賽的時間,姚一被緊張的秦櫟帶得有些慌,去書店買了一本競賽的題目過來，臨考前一天做了做。

    晚上十一點,姚一給秦櫟發(fā)短信:【我覺得我買到盜版的競賽題了。】

    過了好一會，那邊才回了一條消息:【怎么了？】

    看著已經(jīng)翻到底了的競賽題，姚一嘆了口氣,低頭回了過去:【太簡單了，競賽的題目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一定是學校那家書店在賣假的書。】

    傅川翻開短信,坐在書桌前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聯(lián)賽的題目,對你來說當然不難。我?guī)湍阏乙恍┩鶎玫膰壹栮牭念}目好么？】

    姚一皺眉沉思:【你去哪找？】她在網(wǎng)上基本找不到,有也是零零碎碎的一兩道，秦櫟又上哪去找。

    【我以前的家教老師是K大的研究生，他可以找到一些。】

    秦櫟什么時候還有家教了？姚一疑惑不解，眼神下意識落在左上角的名字上。

    ‘傅川’兩個字赫然映入眼簾。

    “……”姚一定在桌前，傻眼了。

    她向上滑動兩人的對話,發(fā)現(xiàn)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點名道姓,以至于傅川誤會了自己是在和他說話,明明只是姚一點錯了人。

    【家教老師本身就是數(shù)學系的,拿到那些題目不會很麻煩。】

    傅川見姚一遲遲不回，斟酌著語句又發(fā)了一條。

    木已成舟，姚一只能同意:【好，謝謝:-)】

    晚上十二點，傅川給遠在京城的家教老師發(fā)了一條短信，讓他準備一些數(shù)學國家集訓隊所用的題目,明天發(fā)到自己手機上。

    家教老師連續(xù)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

    【!】

    【哦，您還在讀高中，待會我去找找。】

    傅川看了一眼手機，這才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六點，姚一收到傅川發(fā)過來的文件，她忙著洗漱，之后咬著一塊餅蹬著自行車去了學校。

    等坐下來后，又忙著看書，等傅川來上課時，姚一都沒有拿出過手機。

    “文件收到了么？”傅川最終還是主動問了起來。

    姚一抬頭茫然看向傅川。

    “……你。”傅川指了指姚一的右臉頰，欲言又止。

    一直到傅川指到第三次的時候，姚一才有所察覺，抬起手去擦臉。

    她最近迷上了用鋼筆寫字，當然不是為了讓字好看。姚一從秦櫟那學來的，老買筆很貴，吃不消。一瓶五塊錢的墨水可以用很久，就是味道有點臭。

    姚一從家里順手牽羊摸了一支鋼筆過來，早上剛剛換了一次墨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滴墨水甩到臉上去了。

    被她這么一擦，臉上立刻黑了一大塊。

    “別動。”傅川輕輕捏住姚一的下巴，拿出手帕，一點點給她擦拭干凈。

    姚一順從抬起臉，讓傅川幫她擦干凈。

    兩人面對面，呼吸即使清淺，也能互相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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