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壽看著一地的銀子,心說好家伙,自己成印鈔機了,遍地撒幣。 這扎紙成銀術,著實有點意思。 扎出來的錢,看似確實是真金白銀,與官銀無二,拿到鑄銀坊都分不出區(qū)別。 不過若真只是這樣,那林壽可就相當于“一術財務自由”了,哪可能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一打響指,遍地銀元寶噌的冒起火星,頃刻燒成了青煙,連點灰都沒留下。 林壽瞬間感覺心頭一輕,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心中貪念被燒了個干凈。 這扎紙成銀術,扎的是貪戒銀。 把人心中的貪念扎成銀錢,一把火焚燒干凈,其實是一門修身養(yǎng)性之法。 要說這貪戒銀不燒,拿來用會如何? 貪銀生禍,必有大兇。 …… 天光熹微,梆打五更。 菜市口的早點攤兒出街了,林壽也出了縫尸鋪,去繞著殺頭的刑場晨跑,勤于鍛煉有益身體健康。 這般場景給街坊四鄰看見了無不害怕的退避三舍,心說這縫尸鋪的小傻子,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癲病了。 晨跑過后,找了個早點攤位,買了豆?jié){油餅,坐下來吃,無意中瞥見早點攤兒的老板,看著覺得眼熟。 嘖,想起來了。 這不高員外家那廚子嘛。 林壽前夜縫的那具尸體,長春鄉(xiāng)半夜殺女的高員外,行兇時給家里廚子撞見,報官抓了,定罪問斬。 高員外人死后,家道沒落,解散了仆役庖丁,這廚子失業(yè)后來菜市口支了個早點攤,在這賣油餅,然后被林壽偶然遇見。 走馬燈中之事不是故事,而是在這京城內(nèi)外每天正發(fā)生的大事小情,是老百姓每天過的日子。 這番偶遇倒是讓林壽意識到,京城雖然大,但江湖終歸是人組成的,自己和在走馬燈中見過的人,并不是毫無交集。 …… 炸的香酥可口的油餅吃完,熱氣騰騰的一碗豆?jié){下肚,腹中飽足。 林壽抹了抹嘴,拍下三文銅板,這是殯尸司發(fā)給縫尸人的伙食費,每月緊俏了點,但也夠用。 估摸著時辰,縫尸鋪里那具尸體也該來人領了,林壽正欲抬屁股回去時。 旁邊胡同里踉踉蹌蹌,腳步虛浮的走出一人,正走到菜市口大街中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