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狹窄幽暗的床底,氣氛尤為僵硬。 沈流響借著微弱光亮,看清這個叫車白宿的男子,面容倒是英俊,五官端正,一雙鋒利劍眉,嘴唇削薄,透著點涼薄味兒。 先前熟悉感不由散了些,他沒見過這人。 驚嚇過后,車白宿微瞇起眼,大概覺得十分刺激,挑了下唇,“操,差點給人表演活春宮了。” “這次怎么不叫車傲天了,白宿哪有傲天霸氣呀。” 一個艱澀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斗了七年,聽這陰陽怪氣的話,素白澈一臉淡然,“熊游又是你找來的?每次都壞我好事,賤不賤。” 童溪:“跟您學的,少賤多怪。” 素白澈心頭納悶:“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才千方百計阻止,想讓我保留處男身等你,那爺明說了,對你個破系統(tǒng)沒興趣,而且我在原來的世界早就……” 話未說完,童溪忍無可忍屏蔽了他,惡狠狠撂下一句,“這是我做任務最后的尊嚴,你再敢挑釁,我們魚死網(wǎng)破今晚一起死!” 素白澈冷笑,眼皮一撩。 余光發(fā)現(xiàn)戴面具的人在看他,那雙眼眸,瞧著倒是眼熟。 沈流響眨了眨眼,沒想到一個人的表情能豐富到這程度,皺完眉,冷笑,再露出不屑,全程自導自演。 該不會是個傻子吧,他搖搖頭,收回了目光。 此時室內(nèi)情形,可沒床底那般和諧,熊游進屋看到被褥凌亂,南香又是衣衫不整,唇角破了皮,臉色驟沉,一步步向她逼近。 “房里只有你一人?” 南香坐在床上,害怕地縮了縮身軀,“你怎么來了。” “有婚約在身,我來不得嗎?”熊游俯身盯著她,目若噴火,“我一定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這般欺辱我,今日我不僅來了,還要與你完成夫妻之事。” 南香嬌美臉蛋一白,拼命掙扎起來,但哪是他的對手,衣裳瞬間被撕碎大半。 “不行……現(xiàn)在不行……救命。” 床板傳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音,沈流響擰起眉,瞥向旁側(cè)之人,見其臉色漠然,對床上求救聲置若罔聞。 不是姘頭么,竟然忍得住,見死不救。 沈流響眉梢輕挑了下,一只腳悄無聲息朝對方伸去。 是個男人,這時候都不能當縮頭烏龜,且把這人踹出去,祝他一臂之力好了。 “看來我又拯救了個無知少女。”童溪嘲道。 素白澈冷著臉:“我來麒麟城不是玩的,不能提前暴露身份。” 童溪:“還以為你有多憐香惜玉呢。” 素白澈聽見床上傳來南香哭聲,眉頭皺了皺,思緒轉(zhuǎn)了一圈,驟然抬手朝旁邊之人伸去。 且把這人丟出去,當替死鬼! 他伸手拽住沈流響衣襟,正要將其丟出去,屁股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整個人當即從床底飛了出去。 素白澈:“?!” 這邊沈流響一腳剛落,還沒來得慶賀,就被對方揪住衣襟,帶著他一起滾出了床底。 沈流響:“……” 砰——! 室內(nèi)一聲巨響,素白澈被一腳之力踢地撞上桌角,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后腦勺咚的撞上他胸膛。 “操……” 他疼得吐血,一掌將腦袋瓜子推開,轉(zhuǎn)眼就看到帶豬臉面具的人運出靈劍,朝他揪住衣襟的手砍去。 素白澈嚇得趕緊丟了手。 相比他的狼狽模樣,沈流響尚好,只是衣襟扯亂,發(fā)緞松垮,幾縷青絲散落在肩頭。 待稍回過神,兩人對視了眼,大概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做,都憤怒至極,不約而同開了口。 “你好生卑鄙!” “你好生陰險!” 話音落下,場面安靜一瞬。 沈流響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這嗓音即使夾著怒氣,也柔弱得惹人憐惜。 不是素白澈嗎?! 聽見闊別七年的清越嗓音,素白澈臉色一變,露出陰冷笑容。 竟然是沈流響。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 素白澈向來睚眥必報,當即出手報蓮子羹之仇,不料這時,一股渾厚掌力朝這邊襲來。 熊游站起身,手指用力蜷縮,指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原來不止一個,你們倒是挺會玩兒。” 他掃了眼兩人,視線落在僅穿了件內(nèi)衫的素白澈身上,臉上露出幾分警惕。 “朱厭?來麒麟城作甚。” 素白澈臉色微變,覺得今日之事難以善了,試圖化敵為友,“沈流響,你我聯(lián)手讓他出不了香坊如何。” “嗯?你是不是搞錯了,” 沈流響眨眨眼,從儲物袋掏出一個腰牌,形狀像個兔子,不緊不慢道:“我如今是麒麟城的小妖,干嘛幫你對付咱們熊大統(tǒng)領。” 說罷,他亮出腰牌給熊游看,告狀道:“統(tǒng)領,我被這大妖抓來的。” 熊游扯過腰牌看了眼:“兔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