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處是東荒炎鳴城,前不久城外鐘靈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據(jù)說在那葬了十六年,與窮奇一起身隕的大魔神,復(fù)活了! 傳聞一出,眾說紛紜,引得各界閑散人士注目。 不少人趕來炎鳴城,欲探個究竟,這個死后牽扯三界諸多大佬的魔神,究竟是死是活。 于是近來炎鳴城傳送陣之處,陣法光芒未曾停歇過,不斷有人趕來,廣場內(nèi)熙熙攘攘,很是喧鬧。 沈流響從角落的傳送陣走出,猝不及防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嚇了跳。 他扭過頭望去,斜方站著一對夫婦,盯著不遠(yuǎn)處一個小娃悶悶不樂的背影,男子大喊道:“沈流響——大魔神——來了!還不快回來!” 小娃發(fā)脾氣離開的腳步一頓,渾身抖了抖,立馬轉(zhuǎn)身跑回了父母身邊,頭上扎起的小丸子搖搖擺擺。 嘴里還氣呼呼道:“哼!討厭!” 沈流響:“……” 他嘴角微抽,幸而提前用了易容術(shù),否則出門不到百里,得引起多大騷動。 沈流響在魔界賺夠靈石,打聽了點(diǎn)兒消息。 妖界如今大變樣,周玄瀾居住在玄妖宮,那里四周危險重重,不是一般修士可輕易靠近的地方。 沈流響思及自己筑基期的修為,不敢擅闖,想穩(wěn)妥些見到人,聽聞敖月在東荒炎鳴城,便來到了此處,打算讓其帶他去玄妖宮。 沈流響走在大街上,一眼望去,看到好幾個仙門弟子,還有其他修真界人士穿梭其間。 若是以往,斷然沒有這般景象,人族修士哪敢大張旗鼓出現(xiàn)在妖界。但許是共同經(jīng)歷過魔獸造成的大危機(jī),近十幾年來,特別是周玄瀾成為妖帝后,三界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 如今,尋常修士出現(xiàn)在妖界,或妖族之人出現(xiàn)在另兩界,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街邊小攤有賣新鮮橘子,沈流響沒有儲物袋,只能買兩個橘子解解饞。 他握一個咬了口,邊吃邊掃視左右,看了會兒,一種違和感油然而深。 街上有不少穿紅衣的人,男女皆有,不僅如此,街上十個人中就有一個模樣與他有些相似,眉眼、鼻唇、紅發(fā)帶……像刻意為之的妝容或易容術(shù)。 沈流響眨了眨眼,納悶間,聽到前方一陣喧鬧。 賞云臺位于城中,立在臺上可俯瞰大半個炎鳴城,是極佳的欣賞風(fēng)景之地,平日外來客多,臺上往往擠得站不住腳。 但今兒,上賞云臺的階梯被城主封了,派了重兵把守,引得城內(nèi)百姓心生好奇,猜測是不是什么大人物要來。 申時,一個身著紅衣,戴黑色帷帽的清瘦身影,在一眾侍衛(wèi),及城主親自護(hù)送下,緩步登上石階,靜靜落座賞云臺。 圍觀眾人靜默一瞬,不約而同想到某個傳聞,臉上不可思議。 “該不會真的復(fù)活了吧。” “應(yīng)當(dāng)是!算起來,三年前就有這個傳聞,當(dāng)時北侖劍尊一反常態(tài),再沒來掃過墓,還有凌夜仙尊,逢年過節(jié)也再未去過鐘靈山……” “也是從那時起,每天都有人聲稱自己是沈流響,不是去清凌,就是去北侖,不過,倒沒有敢去玄妖宮和帝宮的。” “呵,他們哪敢,畢竟去仙門還能好言相勸地將其送走,另兩個,怕是有命去沒命回!” “話說回來,臺上這個能驚動幕城主,八九不離十了吧。” “誰知道呢,帶著斗笠,黑紗遮臉,如何能看清是否與畫像……” 話說到一半,這人頓住了。 但見賞云臺靜坐的人,忽地摘下帷帽,輕紗拂過白皙臉龐,鳳眸朝臺下圍觀眾人望了眼,唇角勾起,露出一張妍麗漂亮的臉。 “沈、沈流響?!” “與畫像中一模一樣!竟然真的活著!” “或許又是易容術(shù)?” “不可能,這等法術(shù)城主定然能識破,假的哪會如此待他。” “啊啊啊,我以為畫像夸張了,原來真能長得與畫像一樣美!” 臺底一片沸騰。 立在人群最外圈的沈流響:“?” 他側(cè)過頭,問旁側(cè):“道友,可知這是誰?” 他身邊立著個腰間別著短刀的青年,面容白皙,雖已及冠,仍透著幾分少年音容。 手里舉著熱騰騰的煎餅,正要咬上一口,聞言訝然道:“你不認(rèn)識他?沈流響,十六年煉化窮奇的那位。” “蛤?” 沈流響仰起頭,望了望賞云臺上的紅衣男子,又環(huán)顧四周,見無人露出敵意,“他不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大魔神嗎?怎么都不怕他。” 吃煎餅的青年抿抿嘴,道:“帝姬十五年前醒來,說大妖王血口噴人,污蔑她兄長,沈流響是為了阻止大妖王控制窮奇,才不得已煉化的。” 沈流響愣了下:“有人信?” 青年聳聳肩:“一半一半。” 這時,兩人身前的女子轉(zhuǎn)過身,哼聲:“這種事誰會信,不就是為了維護(hù)帝宮顏面么,畢竟這人曾是帝宮少君,如今星辰帝君的兄長啊。” 她話落下,沈流響身后傳來清脆嗓音,“為何不信,若他真因貪欲煉化窮奇,三界諸位大人何必因他之死傷心欲絕,多年來,他的墳頭可未曾清冷過。” 沈流響瞪大眼,墳頭,他的嗎? “葬在何處。” 煎餅青年回他:“就在城外的鐘靈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