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又是對不起。 無論他退讓多少步,她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她對任何人都溫柔大度,卻一點縫隙都不肯留給他。 像是一道不透風(fēng)的墻。 商滕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只差沒把尊嚴(yán)也踩在腳下,求著她看看自己。 其實他也沒資格說其他的,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如果以前他能對她好點,她離開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心軟。 所以說,是他活該。 商滕就站在那里,看著岑鳶離開,一直看著。 這是他第二次這么無力。 第一次是在發(fā)現(xiàn)岑鳶得病的時候。 他有什么用呢,救不了喜歡的人,也留不住喜歡的人。 他就是一個廢物。 廢物。 岑鳶上了樓,走到窗邊,她只敢把窗戶撩開一道縫隙。 卻也足夠可以看清樓下了。 商滕沒走,他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 尋城的冬天,冷風(fēng)帶著刺骨的寒,他穿的也不多,卻像是毫無感覺一樣。 岑鳶微抿了唇。 那個晚上,她又開始失眠了。 明明很困,卻怎么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那些雜亂的畫面跟幻燈片一樣,在她腦海里回放,卻也沒個規(guī)律,雜亂無章的。 她不知道商滕是幾點回去的,看他穿的好像也不是特別多。 他這個人,不太懂得怎么照顧自己,感冒了都是硬抗。 實在扛不了了,才會吃藥。 岑鳶不否認,自己的確是在擔(dān)心他。 有很多事情都發(fā)生了改變,她的心意好像也是。 但是不應(yīng)該,也不能。 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心軟。 然后就真的沒有心軟。 第二天一早,睡眠不足的她有點沒精神,就連餅干都感受到了,一直擔(dān)心的跟著她。 早餐隨便吃了點,岑鳶把行李收好。 徐輝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他把火車票退了,買了兩張機票。 不過是經(jīng)濟艙。 他怕岑鳶坐不慣:“要不你的那張我退了再買?” “不用這么麻煩。”岑鳶笑道,“我這邊離機場遠,你不用等我,醒了就直接過去。” 到時候再升艙,也不急這一會。 電話掛斷后,岑鳶把機票錢給他轉(zhuǎn)過去。 很快,徐輝又轉(zhuǎn)回來了。 岑鳶沒有再管。 她打車回了江家。 短短的幾天時間,江巨雄卻像老了好幾歲,兩鬢生出了白發(fā),面容也很憔悴。 看到岑鳶了,他并不意外,沖她點點頭:“來了。” 岑鳶喉間輕嗯,坐過來。 江巨雄喉嚨不舒服,他喝了口茶潤嗓子:“身體好點了沒?” “好多了,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 “那就好。” 然后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岑鳶能夠理解江巨雄此刻的心情,失而復(fù)得的女兒,卻在某天被告知,不是親生的。 任誰都會心里有道坎。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養(yǎng)在身邊這么多年,從十五歲養(yǎng)到二十六歲。 這中間的十一年,不可能沒有感情。 岑鳶這孩子,心細又敏感,總是喜歡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