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母喪茍且-《錦繡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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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是平日里,拓跋真絕不會被輕易迷惑,可是不知為什么,那盆海棠花竟然突然散發出一種濃郁的香氣,令他的眼前幾乎出現幻覺,不知不覺將面前的美人看作了某個讓他咬牙啟齒的人,他對那人怨恨已深,可正是因為如此也就更加的難以忘懷,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和心中那一個化為同一個,一時心里層層疊疊,猶如陷身驚濤駭浪之中,起伏不定。
守候在外面的暗衛瞧見,互相對視一眼,卻都沒敢行動。雖然主子所為出格了,可是面對傾國傾城的美人,有誰能不動心呢,更何況拓跋真神色如常,并無什么異樣,所以他們一時按捺,沒有敢隨便出手壞了主人好事。
拓跋真一把拉過眼前女子,伸出手指顫抖著去輕觸他渴望已久的嘴唇,不知不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掌滑入女子衣物之中,只覺觸手微溫,有種玉器似的柔潤,十分適意。女子俏臉酡紅,媚眼如絲,咬唇細喘著,分明也是情不自禁的樣子。
拓跋真的身體雖在叫喊,但理智尚存。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只用力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些,啞聲問懷里的女人:“你究竟是誰?”
“殿下——”女子的聲音如情人的嬌啼,帶了喘息,尾音顫動,無盡誘惑。
這一道聲音,令拓跋真猛地一震,他用力咬下舌尖,痛感令他的神智有片刻的清醒,可是很快他便發覺自己四肢軟弱無力,而面前的女子已經將身體貼了上來。
“殿下……我好難受,救救我……”女子口鼻中呼出的炙熱氣體毫不避忌地噴在他臉上,忘情喚著他,“救……救救我……”
此刻,海棠花的香氣若隱若現,越發動人心魄,迷亂了拓跋真的神智。“未央——”他輕聲地叫著,心中只恨不得將眼前女子狠狠蹂躪一番以泄心頭之恨,這樣一想,手中力氣便多了幾分,幾乎將女子的身體掐出一道道血痕來,女子悶哼了一聲,眼簾顫動,臉上泛出朦朧的粉色。拓跋真長吸了一口氣,猛地撲過去牢牢抱實她,女子仿若全身沒了骨頭,靠在他懷里,輕軟如棉花,香濃至極。兩人的皮肉緊緊貼合,唇舌不斷糾纏,再不肯放松。
拓跋真手撫上她的臉,赤紅著眼睛說:“我真的喜歡你,看重你!日后但凡我有的都可以與你共享,我會讓你擁有一切的!”他一面胡言亂語,一面手忙腳亂地剝對方衣服,跟瘋了似的在她身上啃咬,拼命想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一雙手更是一路滑下。
“我……我是……長樂……長樂……”女子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是一道霹靂閃電動搖了拓跋真的心智,他渾身一震,就聽見門“嘎吱”響了一下。
李蕭然道:“三殿下,讓您久等了。”
一股奇怪的呻吟撲面而來。
李蕭然完全頓在原地,呆怔怔地看著,腦子里一片空白。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只見那邊的美人榻上,一條女子的手臂環過拓跋真的脖頸,兩人的姿勢極為親密,顯然正要做不軌之事……
“大膽的孽障!”李蕭然的怒火幾乎沖天而上,他一眼就認出,那美麗的側臉正是他一直引以為榮的嫡長女!李長樂,竟然衣衫不整地躺在拓跋真的懷里!
他迅速地沖過去,一把拉開兩人,面色變得鐵青:“你這個賤人!看你做的好事!”
李長樂緩緩地回過頭看著他,目光呆滯空洞,像是看著他,又不像是在看他,完全沒有焦距,她衣衫半褪,肌膚上到處都是糜爛不堪的印記。而一旁的拓跋真發冠散亂,滿面紅潮,兩只手還停留在她的私密處。兩人這樣的情景究竟在做什么勾當,不問可知。
李蕭然猛地驚醒過來,連忙回頭想要讓人關上房門,可就在這時候,卻聽見李未央笑著道:“五殿下請。”
拓跋睿一只腳踏進了花廳,隨后,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場景,一時之間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李未央隨后進來,看到這一幕,露出頗為吃驚的神情,道:“這是怎么了?!”
“關上門!”李蕭然勃然大怒道,跟在后面的侍從看不清里頭的情形,只趕緊匆忙關上了門。
屋子里一時之間,一片的死寂。
李未央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無限驚訝之色道:“大姐!你這么干什么!明明已經許嫁了五殿下,你怎能和三殿下做出這樣不尊禮法,有違常理的事情!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李長樂像是一下子從迷霧之中清醒過來,低頭一看自己竟然是不著寸縷的,她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隨后又趕緊將衣服披上,脫口道:“父親!父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隨后,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李未央,“是你!又是你這個小賤人!是你陷害我!”
李未央冷淡地望著她,道:“什么陷害,大姐,我可是剛剛才進來,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蕭然的臉色已經完全變得鐵青而猙獰,若是可能,他已經沖上去把那個傷風敗俗的賤人當場撕碎了:“長樂,你自己干的好事卻要怪在你妹妹身上,還不閉嘴!”
李長樂面色惶急,大聲道:“父親!是李未央陷害我,她故意引我來這里,對我下了藥!是,一定是她對我下了藥啊!”
李蕭然一下子回頭看向李未央。李未央面色卻是無比的驚訝和無辜:“父親,我真的不知道大姐在說什么,今天從早到晚,我都在接待客人,剛剛若非在半路上碰到五皇子,他說怕大姐傷勢沒有痊愈特地來看望,結果又聽下人回稟說三殿下到了這里,我才帶著他來花廳拜見——”
李蕭然當然不相信李未央能夠做什么,這種事情絕非刻意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李長樂歇斯底里地道:“分明是你故意將人引過來!”
李未央嘆了口氣,道:“大姐,我以為你已經悔過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說得出這種話來,若是我舍下的陷阱,我又是怎么讓你自動自發走到三皇子面前來的呢?難道是我綁著你拖著你來的嗎?外面這么多的丫頭媽媽們,不妨問問他們,看究竟是我強迫大姐來這里,還是大姐自己走過來的?!”
李長樂頭發散亂,面色潮紅,說話的聲音都是在顫抖,卻無比的憤恨:“小賤人!你是故意的——”自己讓檀香去監視李未央,剛才檀香來回報說李未央突然神神秘秘地去了西苑的小花廳,似乎要去見什么人,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就跑過來想要捉住李未央的把柄,可是走到門口卻不知道為什么,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氣,整個人就隨之失控了……
拓跋真卻很快從迷亂中鎮定下來,等他看到李未央的時候,眼睛里很快地閃過一絲什么,隨后他低下頭,收拾了一下衣衫,再將自己的發髻解下后重新束好。他一番整理,順便也理好了心思,撣撣下擺坐下,這才開口說道:“如今正是李夫人的喪禮,便是我真的和大小姐有染,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所以必定是有人從中設計,李丞相,請你派人徹查這個房間。”
李蕭然看了一眼旁邊面色極為難看的拓跋睿,意識到了什么,隨后道:“既然如此,就要調查個清清楚楚!”隨后他看著李長樂:“還不快收拾好!”
李長樂仿佛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線希望,對,只要查到屋子里有催情香之類的東西,就可以證明她是被人陷害的了!聽到李蕭然的話,她飛快地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抬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父親,五殿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拓跋睿的嘴唇動了動,剛才看到那一幕,他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倒流了,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轉開目光,憤恨地頂著一旁的拓跋真,他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一聲不吭的三哥,竟然跑到這里來和李家大小姐行顛鸞倒鳳之事,這兩個人的做法,分明是帶給他無盡的恥辱!蒼天,他怎么會遇上這種倒霉透頂的事!
很快,李蕭然吩咐了專人來檢查整個屋子,可惜,半個時辰過去,一無所獲。
拓跋真冷眸盯著李未央,隨后突然指向一邊的海棠:“好好檢查這盆花!”
李蕭然皺眉,這海棠花是未央送給他的,特意擺放在這里,難道真的是未央做了手腳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那盆怒放的海棠身上。李未央卻垂下了眼睛,一言不發,這在拓跋真的眼睛里便成了心虛的表示。
然而,海棠花上上下下被檢查了個遍,隨后得到的結論卻是否定的。
“老爺,這海棠花沒有什么異常。”
“不可能!”拓跋真快步走過去,用力地摘下一朵放在鼻子上聞,卻聞不到任何的香味,“這不對!我剛才分明聞到了海棠花的香味!”他當時還以為這是珍稀的極品海棠,才會被人工培植出香氣。
李未央淡淡道:“三殿下,海棠就在這里,可惜它是無香的,若是真的被人動了手腳,香味也會殘留在上面不是嗎?可是現在這盆海棠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還需要檢查嗎?”
拓跋真陰冷的目光看著李未央,那目光極為復雜,帶著無比的厭惡,痛恨,卻又有一絲說不出的詭譎和纏綿,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李未央眼睛里的神情充滿了嘲諷的,拓跋真是習武之人,又素來謹慎,一般的香料根本沒辦法引他失控,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很多的暗衛,這樣的計劃幾乎沒有可能成功。然而李未央卻是在他身邊生活了八年的人,對他的個性太過了解,她當然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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