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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蘇韻錦在圖書館的老地方找到了沈居安，她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埋首看書，見了她也不意外，只是像往常一樣笑著說：“酒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韻錦坐到他身邊，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盀槭裁醋蛲硭臀一厝サ娜耸浅体P？”

    “這樣不好嗎？”沈居安看著她。

    “什么意思？”蘇韻錦睜大眼睛。

    沈居安沒有說話，想了想，緩緩向她靠近，在她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然后把身體撤離，“韻錦，我發(fā)現(xiàn)我們在一起以來，我從來沒有吻過你?！?

    蘇韻錦有些明白了，“你是為了他說的那些話，那次……還有昨天，我……”

    “用不著解釋。”沈居安溫和地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韻錦，但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我們之間也許并不合適?！?

    “為什么？”蘇韻錦咬著顫抖的下唇，忽然想起了自己醉倒前依稀聽到的片段，“他說什么‘衡凱’，是因為你工作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嗎？”

    沈居安合上了書，“韻錦，你知不知道程錚就是章衡凱的外孫，‘衡凱’是他媽媽娘家的產(chǎn)業(yè)？”

    蘇韻錦只知道程錚的父親在省里的建筑設(shè)計院擔(dān)任要職，橫豎家境都不會太差，但卻從未想過他媽媽那邊有那樣顯赫的背景。她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不起，韻錦?！?

    “為什么要道歉？”

    “為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對你說過，無欲則剛，可事實上我根本做不到?！?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應(yīng)該聽到程錚昨晚說的話，我應(yīng)聘衡凱，確實在第二輪面試的時候就被刷了下來，和一切的硬件無關(guān)，只因為高層有人不喜歡我。后來，是因為章粵堅持推薦，我才被破格錄取?！?

    “章粵？”

    “衡凱章晉萌的獨生女兒，也就是程錚的表姐?！?

    “你們……”蘇韻錦很難不把這個名字和校園里驚鴻一現(xiàn)的那個明艷女子聯(lián)系起來，就是那天，沈居安牽起了她的手。

    沈居安說到這里話語也略顯艱澀，“章粵，她對我有好感。”

    “那你為什么還對我……”

    “所以我才說對不起?！鄙蚓影部嘈?，“韻錦，你記得我問過你，尊嚴、愛情和夢想哪個重要？你說是尊嚴，我也希望是。所以我以為我可以抗拒章粵。”

    他說“以為”，那就是說他到底還是無法抗拒。

    “我不相信是為了這個?！碧K韻錦紅了眼眶，“昨天我們還好好的，既然你當(dāng)著章粵的面選擇了我，那就證明你并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沈居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這是另一回事。韻錦，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你和程錚之間的關(guān)系？”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他是說過……但我要是想和他在一起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她恨自己是個口拙的人，關(guān)鍵時候不知該如何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

    沈居安難得地尖銳，“你不想和程錚在一起，是因為不愛還是不敢？”

    “我不愛他?！碧K韻錦堅持。

    沈居安搖了搖頭，“那你愛我嗎？你愛的是一個你幻想的完美目標(biāo)，還是一個真實的沈居安？”

    “這有什么分別，反正我愛的是你。”蘇韻錦哀哀地說，已有淚意在眼眶。

    “當(dāng)然有分別。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感覺很好，我也一樣，那是因為某種程度上我們是相似的。可這不是愛，我有我的驕傲。”沈居安試圖去撫摸蘇韻錦的肩，她神經(jīng)質(zhì)地一縮，“我了解你，有些事你瞞得了程錚，瞞得了你自己，可是瞞不了我。我一直沒有說破，是因為我以為有一天我們都可以放得下，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蘇韻錦的牙在唇上咬出了一排深深的印子，硬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固執(zhí)地說道：“一定是程錚，他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什么都是好好的。他到底對你說了什么？告訴我！”

    沈居安沉默，仿佛言盡于此。

    “好，你不說，我自己去問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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