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看看你肩上的傷。”他其實一直記著。 “痊愈了,有一點點疤。”都一個月了,白衣公子的藥很見效。 “本王看看。”他執意。 她只能褪下衣服,把肩膀露出來,如她所說,傷口全部愈合了,就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疤。 他輕輕撫摸,她別過頭去,生怕自己會淪陷在他手里的溫柔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淡淡道。 好一會兒,她才道,“沒關系,我原諒你。” 他的手僵在她肩上,她不著痕跡推開,穿戴好,又慵懶懶地窩進被窩里去。 “你不療傷嗎?”她問。 “等你睡了。”他說。 于是。她立馬背過身去睡,他盤坐在一旁短塌上療傷了一整夜,她背著他睜眼到天明。 說好的,病好了,就走。 再大的傷寒感冒,也總會好的,不是嗎? 晨曦漸露,她翻身過來,就看到他在看她,他又像昨夜那樣,俯身下來,冰涼涼的臉頰貼著她的額頭的溫度。 “退了。”他很肯定。 “嗯。”她輕咳了幾聲,很清楚自己這病只要按時喝藥,頂多三天就好。 “讓大夫再來看看。”他又說。 “嗯。”她淡淡應。 大夫來了,竟說她身體底子好,說再喝一天的藥就沒事了。 原本虛弱的身體,早就被他用老母雞和大龍蝦都養好了,再說了大夫給她開的藥。那可都是見效快的珍品,想一直病著真心辦不到。 她本不是躺得住的人,明明可以下榻了,卻又躺了一天。 這一天,還是他親自伺候著,一個婢女都沒讓進來。 喂她喝完藥,他就坐在一旁療傷,她安安靜靜看著他,突然有種錯覺,仿佛又回到去年寒冬。 一百步,那時候和這個時候,孰近孰遠? 第二個清晨。韓蕓汐痊愈了。 她果斷下榻,干干脆脆,“龍非夜,我好了!” “哦。”龍非夜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他拿出一枚令牌來,不是別的,正是那枚摔得支離破碎的梅海令,竟被他黏好,雖然布滿裂痕,卻也完整無缺。 他說,“不回秦王府,那回江南梅海,可好?” 韓蕓汐心頭微微一緊,看著龍非夜那緘默了兩日的臉,無端地就心疼了起來。 江南梅海已是她所有,可是終究是他給的,跟回秦王府有區別嗎? “好!” 她就這樣答應了,收回令牌。 他低著頭。轉身就出門去了。 走了?就這樣走了! 混蛋! 叫你走你真走啊! 韓蕓汐的心狠狠地咯了好大一下,她想都沒想就追出去,從背后將龍非夜抱住,緊緊地圈住他的腰,“永遠都不原諒,那可不可以假裝原諒一會兒?” 他拉住她的手。像是要拉開,她嚇得抱得更緊了,“可不可以?” 龍非夜還是拉開了她,轉身過來,蹙眉看著她。 韓蕓汐心慌,心堵。呼吸都難受了。 他竟一副無奈的樣子,淡淡道,“本王,只是想去拿醫療包……你,不要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