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面對顧七少的問題,龍非夜始終是沉默的,凝重的眼眸里多了幾分復雜,顧七少悄無聲息飛離屋頂,血紅的身影飄零在暗夜里,凄愴而悲涼,這凄愴悲涼是一種孤獨,永生永世的孤獨。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顧七少蜷縮在后院古樹的大樹杈里,夢見了小時候…… 醫學院背后,崇山疊嶂,草木蔥郁。這一夜,一聲清亮的啼哭打破了毒宗禁地數十年的死寂。 距離醫學院最近的山溝里,小茅屋中,一個男嬰出生了。 屋內沒有產婆,男嬰的父親親自接生。產婦已昏迷不醒,很快就被送出去,連看一眼孩子都沒有。初生的孩子找不到娘,不停地啼哭,尋找慰藉。 他抱著襁褓之子,輕輕地搖晃,輕輕地撫平,柔聲哄慰。“娃兒乖乖……乖兒不哭,娃兒乖乖……” 他出身醫城名門,是醫學院有史以來天賦最高的弟子,是院長大人欽定的繼承人,醫城最年輕的副院長,人稱顧副院。而立之年,并未婚娶,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兒子是怎么來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何要這個兒子。 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在死寂的山林里顯得特別凄涼,很快來了一個青衣男子從他手里接過孩子檢查了好一會兒,驚聲。“居然安然無恙!” 這孩子還在娘胎里的時候,他們就聯手對胎兒做各種實驗,用特殊的針術刺激使其患病,觀察病情之后再做治療,追蹤預后。 十月孕期中,他們每個月都實驗一次,成功破解了一種孕期非常棘手的疾病,研究出最有效治療方式和用藥方法。雖然就只有一種,足以轟動醫學界。 為此,他們二人的醫術品級都一個連跨兩階成為醫圣,一個跨了一階成為醫宗。當然,孩子他娘被處理掉之后,除了他們二人,就再也沒有人知曉他們的殘忍。 “已醫治好,自是安然無恙。”他很自信。 “顧副院,這孩子是餓了,要喂奶還是……” 男子的話還未說完,顧副院便斬釘絕鐵地回答,“拿藥來灌。” “還太小了,怕是……” 男子的話又一次被打斷,顧副院說,“娘胎里就天天喂藥,不也活下來了?還能怕什么?” 他對醫術的癡迷程度完全可以用狂熱來形容,對人體病變的研究最為癡狂,他很早就想做一個研究,從胚胎研究起,琢磨透人體每一個時期的特性,病變過程,抗病因素,醫治要領等。 男人對顧副院是絕對的服從,立馬就取來先前準備的藥湯來。兩人一個抱一個用小湯匙喂,他們兩是對待病人一樣對待這個孩子,細致、謹慎、認真。 這是孩子吃的第一口食物,苦的。 在沒有甜的對比下,孩子并不知道這個味道叫做苦,并不知道這是世界上無數種味道中最不好的一種。他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兒本能的吸允,吞咽喂到嘴里的藥湯,沒一會兒,他就心滿意足了,不哭了。噙著藥漬的嘴角時不時咧出滿足甜美的笑意,讓人不自覺會跟著笑。 打小,他笑起來就很好看。 “顧副院,給孩子取個名字吧?”男子笑著說。 “今日七月七,就叫他小七吧。” 顧副院只給了小七小名,孩子并不需要大名,因為他只會是一個秘密的存在。 就這樣,小七連吃了三天的藥都安然無恙,可是,第四天出事了。 他一直哭一直哭,灌下去的藥和水全都嘔出來,像個找不到娘的孩子拒絕一切哄慰。 顧副院和男子折騰了整整一日,鐵石心腸都被小七哭碎了,哭怕了。當然。他們怕的是保不住這個特殊的孩子,這個他費盡心思得來的孩子。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停止灌藥,找來奶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