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上官澤走回來的時候,寧承便知道自己掉入一個怎樣的大坑了。 他低聲說,“珵兒,你騙我。” “我騙你什么了?”珵兒很無辜。 “你那個殺手說你被逼為奴!”是的,此時的寧承并不淡定。 “所以你就來救我啦?”珵兒笑呵呵地問。 寧承語塞,沉默了。 珵兒還是不舍得放開他,似乎害怕一放開手,這個家伙就會跑了。 上官澤見珵兒如此投懷送抱,真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他又不知道珵兒和這個叫做阿承的家伙,到底有哪些過去。這家伙既把自己賣了來救珵兒,至少心還是有的。 他就站在門內(nèi),沒走近,淡淡說,“阿承,合作的事就這么定了。賣身契你同我妹妹簽吧。” 寧承沒回答,深入狼穴。他再怎么爭辯都沒用,他特別沉默。 待上官澤離開之后,他才沉聲對珵兒說,“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特別特別兇,珵兒真有些怯了。悻悻放手,站在他背后,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回事?”寧承問道。 珵兒嘆息了一口氣,“屋里說吧。” 進(jìn)屋之后,寧承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珵兒這才想起了自己在煮酒。 她連忙沖到桌邊去,見壺底的酒沒被燒完,這才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這可是我哥給我找的三百年雪雕。” 寧承瞥了一眼,沒做聲。 他嗜酒,但是。酒這東西影響不到他什么。他不醉自己的酒,也不貪別人的被杯。 珵兒特殷勤地倒了一杯酒來,“嘗嘗,絕對合你的胃口。” 寧承沒接,冷冷說,“到底怎么回事,你說不說。” “先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珵兒笑得賊兮兮的,別說諳熟她手段的寧承了,就是不熟悉她的人見了她這賊笑,都會猜測她在酒里動手腳。 “說!”寧承的耐性基本是要到盡頭了。 “你怕我在酒里下藥呀?”珵兒打趣地問。 “是。”寧承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 “喂,你當(dāng)我什么人了呀?”珵兒有些怒了。 “你不是嗎?”寧承又問。 話音一落,珵兒便將手里的酒往寧承臉上潑去,無比認(rèn)真地說,“阿承,我告訴你,你上官珵兒確實(shí)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但是,我清清白白,干干凈凈。你怎么看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把我當(dāng)成那種女人!” 寧承愣在原地,任由一臉的酒水沿著臉頰緩緩流淌下來,他長長的睫毛都沁了水珠,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一幕,這一刻是那樣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那樣遙遠(yuǎn),明明是幾年前才發(fā)生的事情,卻遙遠(yuǎn)地像是發(fā)生在上輩子。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幾年前的酒是涼的,而今日的酒是溫的。 幾年前那張憤怒的臉,似乎和眼前這張憤怒的小臉重疊了,他下意識眨眼想看清楚,可沁在睫毛上的水珠隨著他眨眼而掉落,他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張臉,干凈姣好,竟……沒有怒意。只有笑意。 珵兒在笑。 珵兒原本是一腔的怒火,可看到阿承犯傻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兇巴巴,冷冰冰的男人居然也會有被她唬到的一天。 她遞上手帕,“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是的,她說的是“我是故意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