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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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夜輝在憾生面前站定:“憾生,我知道你忘不了,我們沒有路走了,你保重。”
或許是傷心的已經過頭了,憾生反而沒有什么情緒的波動,她其實想對眼前的人說:“她不在乎為他做了五年牢,她真正傷心的是那五年里他沒有去看她一眼,她不在乎被他利用,她真正害怕的其實被人厭惡,拋棄。
憾生的胸口如壓著一口血,剛才的瞬間她心里曾經升起了一點希望,可這會她終于徹底的明白,剛才男人的那一跪是對她最終的驅逐和拋棄,他那一跪,不是跪給憾生的,是跪給他自己的,這樣他在將來想起自己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可以跟自己說,他已經做到最后的極致了,是憾生到最后都不原諒他。
憾生雖然是個傻的,別人她可能看的不明白,但佟夜輝她卻能把他看的通透。
憾生的神經傷的有些麻木,她機械的轉身走進安檢口,動作有些遲緩的接受了檢查,然后緩緩的往前走去,神情恍惚著沒有回頭。
佟夜輝隔著一道門目送著憾生走遠,然后不見蹤影,他轉身回頭邁步往來路走去。
機場外面太陽已經升起,天邊一大片深紅色的浮云,如鮮血一樣的鮮艷,清晨的風里,帶著意思清冷的寒意,佟夜輝抬頭望著掛著一輪鮮紅日出的天際,深吸了一口氣,從今以后這個城市再也不會有憾生這個人了。
永別了,憾生。
那邊的憾生在耳邊忽然響起一聲驚雷一般的嬰兒號哭聲,她忽然驚醒,她呆愣愣的舉目四望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機艙里,周圍幾乎全是異色人種,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語言,她內心一陣懼怕,身邊一個皮膚黝黑的婦人用她聽不懂的語言正大聲的哄著她懷里還在尖叫著哭喊的孩子。
憾生遲鈍的腦子里模糊的想著:我為什么要在這里,我這是要去哪里。正在她混沌不堪的時候,她的耳邊仿佛隱隱約約的聽見她媽媽的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只是反反復復的叨念著什么,讓人有種焦躁不安的感覺。
憾生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心里吶喊著:我從來就沒有恣意過,你們從來都沒讓我痛快過。
憾生沖到登機口,迎面的空姐,抓住她對她嘰嘰咕咕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憾生越發的惶恐,她一把推開空姐,飛快的沖出機艙,身后的空姐沖著她哇哇大叫,她越發的跑的快,像后面有鬼在追。
從那天以后,憾生真的在B城這座城市消失了,只是她登上的是另外一架航班,落腳地也不是加拿大的多倫多。
佟夜輝回到公司上班,在辦公室的走廊迎面上碰見杜誠,杜誠問他:“你送她走了?”
佟夜輝點頭:“嗯。”
佟夜輝繼續往前走,快擦身而過的瞬間,杜誠語調微弱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又問:“憾生,現在什么樣?”
佟夜輝走動的姿勢停頓了片刻:“她瘦了。”
隨后他與杜誠擦身而過,初生的日光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照射進來,把他們身影拉出兩道長長的陰影。
下午下班前,杜誠特意找到佟夜輝問他給憾生安排了多少錢,佟夜輝告訴他兩千萬加幣,杜誠開了一張支票給佟夜輝,佟夜輝什么也沒說接過來,收進了了他辦公桌一個抽屜的最深處。
第二天這兩個公司一二把手就一起帶團去了歐洲,考察當地的風力發電廠,為期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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