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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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和葉權又和好了,關系比以前似乎有親近了一些,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兩人基本都沒有出過這房子,葉權守著憾生默契的躲著什么,兩人窩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倒也自在的很。
中午,兩人躺在一張竹席上睡午覺,中間夾著一只打著呼嚕的胖狗。
“六年前的八月八日,我還請醫生破例把那位好心人的名字告訴我,好讓我紀念她。”
“她叫什么?”
“她叫謝云生。”
成祖猛地抬起頭,正好看到家敏凝視他,成祖在剎那淚盈于睫。
憾生低低的語調,這回她終于完整的把《來生》念給了葉權聽,當她的聲音落下,眨眨眼睛轉過頭去,睫毛上帶著一滴淚水,葉權正扭著頭默默凝視著她,那么安靜的眼神,憾生朝他微笑,葉權問她:“小說叫什么名字?”
憾生輕輕的回他:“來生。”
“來生。”葉權低低的重復,寂寞的把頭轉了過去。
葉權望著頭頂湛藍的一小片天空:“憾生,跟哥走好不?”他的語氣輕輕緩緩的,陳述的口氣,對于答案他似乎渴望不大。
“我家的房子很大,前面有一個庭院鋪滿了草坪,天氣的好的時候,我會和我家的杜賓在院子里玩,灑水器打開時,周圍都是水霧,我還有棟度假屋,蓋在森林里,房子前面是一個湖,后面有我小時候經常玩的樹屋,我很多年沒有去過了,我帶你去好嗎?”葉權望著天空如在自言自語,他停下話語,靜默的等候良久,再轉過頭去,果然憾生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是不是真的睡了,嘴角一個淺淺的笑容。葉權凝望著她片刻,無言轉過頭,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他的情緒,悶著,沉著,走不出去,下不了決心,得不到回應也無處述說。
葉權睡不著,無聊的拿著漁具到碼頭上釣魚,空曠的海堤上隔著幾米就是一個釣魚的,全是中年以上的老頭,葉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支好折疊椅,面朝大海,甩出魚竿,看著海面發呆。
葉權甩出魚竿五分鐘后,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身后停了下來,電能的發動機沒有什么聲響,片刻的功夫后葉權的頭頂罩下一片陰影,他沒有回頭,一個人走到的他一邊,彎腰坐在海堤上。
佟夜輝望著海平面,瞇著眼睛眼神虛無,葉權支著下巴,望著他的后背,似乎在研究他,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后葉權忽然開口,語氣里盡是鄙視的嘲諷:“我說你這人真是頑強啊,你不會是一直守在那房子外面哪個角落里,一直跟著我的吧?”
“你說的差不多,這些日子我一直守著那房子。”佟夜輝兩只手臂撐到身后的地面上,望著天際翻飛的海鳥毫不忐忑的承認了。
葉權嗤笑出聲:“我可不是我哥,什么都可以拿來做交易。”
“葉權,你帶不走憾生的,只要知道我在這里,她是哪都不會去的。”佟夜輝說的不疾不徐,悠悠遠遠的聲音里藏著一種復雜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么葉權覺得佟夜輝說的是對的,他隱隱約約能明白憾生的心情,他沉默了,很久以后,他帶著好奇的心思問佟夜輝:“佟夜輝?你為什么會回頭?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正常的反應不是應該把你那段背信忘義的發家史,挖個坑埋了,連著你對不起的人和事讓它一起爛掉嗎?”
佟夜輝轉頭,看著葉權的目光復雜,然后他緩緩的說:“我那樣干過,但是后來我以為憾生死了,相信我,那段日子我經歷的心情無法用語言給你描述,如果你經歷過至關重要的人的死亡你就會知道,死亡對人的心靈沖擊是多么的巨大,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處處偽裝的世界里,人連自己都在欺騙,而死亡是不能偽裝的,死了就是死了。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如果我在二十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然后欺騙,利用,背叛了她,我對憾生做過的事情如果是對別人這樣做了,我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會回頭的,但是憾生不一樣,我和她九歲就認識,我們一路長大,她對我來說代表了太多東西,我跟你解釋不了,解釋了你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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