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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賞！”

    常升凱心情極好，他的將領(lǐng)也紛紛湊趣，附庸風(fēng)雅，歌功頌德。

    之所以這么高興，是因為他們在胡區(qū)取得了幾場連勝，一掃之前常敗的晦氣，有力地遏制了反抗軍向外擴張的趨勢。

    “總督萬歲！”

    立了大功的軍頭胡宗大聲喊道，眾心腹和將領(lǐng)一齊舉起酒杯：“總督萬歲！”一飲而盡。

    常升凱笑道：“看到諸位這么開心，我也很開心啊。”

    毛人上前一步。

    “常總督乃石州之光，石州百姓皆仰賴總督才能活命，這次取勝，全仰賴總督用兵如神，指揮得當。”

    眾心腹一齊狂吹，常升凱心懷大快，感覺連日的晦氣一洗而凈，大笑道：“好好好，有諸位在，我就可以放心了。大家伙別客氣，今晚上放開了玩。”

    “好！”

    眾人心腹再次舉杯。

    酒入腹中，眾人正要上去挑選姑娘時，落在最后面的張雙喜忽然冒出來掃了個興。

    “常總督，我覺得我們不必再殺人了，藍衣別動隊的行為有點太……不人道了，好幾個地區(qū)已經(jīng)殺成無人區(qū)……”

    毛人笑道：“看來張主任要指導(dǎo)指導(dǎo)我的工作了？”

    常升凱微不可見的一皺眉：“雙喜，胡區(qū)里的賤民都中了反抗軍的毒，唯有斬草除根才能清除余毒，杜絕惡疾復(fù)生，這不早就已經(jīng)說過的嗎？”

    “可是，我們在胡區(qū)的屠殺沒有起到這種作用，敵人越來越多，我們這只是……”

    常升凱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他的話。

    “別掃興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起身，與眾將領(lǐng)一起擁著姑娘們向屋內(nèi)走去。

    調(diào)笑聲再次成為了翠紅樓深院的主題。

    張雙喜站在陰影中，久久不動，一個媚嫵的女子貼上來：“主任，還不進去嗎？”

    張雙喜長嘆了口氣，推開她，向院外走去。

    “為淵驅(qū)魚，為從驅(qū)鳥。”

    他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院外的陰影吞沒了他的背影，在他身后的三層精致苑樓里，通明的燈火映照出了無數(shù)曼妙的人影，歌舞聲和嬉笑聲在夜空下延綿不斷。

    ——

    石州東南部。

    天色微暗。

    四萬余軍隊全部停在荒郊野外，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他們已經(jīng)步行了二十公里，距離目標蒙陰鎮(zhèn)還有三十公里，正在進行短暫的整裝休息。

    “五個小時。”

    方大山說，神情中帶有強烈的自豪。

    “我們只有一萬老兵，剩下的三萬士兵，大多數(shù)接受訓(xùn)練還沒有超過一周。”

    楊少虎點點頭。

    “隊形很整齊，二十公里的野外行軍也沒有破壞陣形，更沒有掉隊，對一支新兵來說，這是非常了不起的。”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評議會也進行軍事化訓(xùn)練，以便于對士兵進行生化改造后留存有肌肉記憶——以他們高標準來看，這支隊伍也是合格的。”

    方大山笑道：“楊主任，這還不是因為您的兵源好，難民們都是經(jīng)過長途跋涉才達到長山郡，又吃過苦，經(jīng)過您的挑選后，加入的士兵不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精神素質(zhì)，都是一流的。”

    楊少虎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方大山的吹捧。

    不遠處，秦落霜正在調(diào)整偵察兵部隊的偵察策略，幾名偵察連長都圍在她身邊，不斷地記下她的要求。

    她神情中沒有一絲疲憊，二十公里的步行對她來說仿佛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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