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陽房地產(chǎn)公司老總常大芬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石州總督常升凱的親叔叔。 整個江口城,有三分之一是他的產(chǎn)業(yè)。 他與外界的那些房地產(chǎn)不一樣,他堅信房子就是自己財產(chǎn),是源源不斷的搖錢樹,把房子賣了的是蠢貨,留著收租子才是王道。 江口城里有三分之一的人給他交租子,他每天只用躺在大床上就有窮鬼一萬輩子也攢不到的財富從天而降。 這生活何止樂無邊,他在別墅的最頂樓享受美酒美食美人,遙望遠處貧民窟的賤民在塵土中掙扎生活,愉悅的感覺就更足了。 但這種享受到今天卻結(jié)束了,如狼似虎的士兵暴力闖進他的領(lǐng)地,打倒他的侍衛(wèi),把他從豪華的大床上揪了出來。 他甚至連件衣服都沒穿,光著屁股被押到了前線。無論他怎么嚎叫,怎么暴怒,怎么宣稱他有多大權(quán)力都沒用。 直到他在前線看到他親侄子的嫡系部隊和心腹將領(lǐng)時,他才想起來,早上似乎有人給他發(fā)過一個電報說什么“慘山鎮(zhèn)”過來攻打江口城了,要他“移駕”暫避片刻,他們很快會率大軍將其剿滅。 常大芬長久泡在酒精、毒品以及荷爾蒙里的大腦根本就沒有在意他們的話—— 反正有大軍過來剿匪了,他還擔心什么? 不如關(guān)心今天找點什么樂子更好。 直到被土匪揪出來,夜里的冷風一吹,他才清醒過來,心想一定是這些廢物剿匪失敗了,讓土匪跑了,沖進城里,才害得他遭此大難。 幸運的是,土匪似乎還是害怕他的身份,在陣前把他放了。 石州軍隊把他接了回去。 受此侮辱的常大芬暴跳如雷,立即找到軍隊將領(lǐng),痛斥他們的無能。 正在商議攻城事宜的何敬等人無奈之極。 但總督的小叔子被人光溜溜地拖出來,凍的臉紅鼻子青,他們也確實難以交待,只好拼命解釋。 常大芬不吃這套,怒喝道:“進攻!給我立刻進攻!把那幫膽大包天的亂匪滅了!別讓他們把我的貴重物糟蹋了。” 何敬被搞得頭大無比,但這還沒完。 很快,石州軍隊又迎來了另一個祖宗,廣茂銀行行長孔緱思。 這個祖宗更難伺候,他不僅是帝國審計總署署長孔祥西的弟弟,還是總督的大金主之一。 何敬等一眾將領(lǐng)非常郁悶,他們明明事先已經(jīng)發(fā)過電報了,但這些人都無視了他們的警告。 而長山郡的行軍也太快了,江口城更是連抵抗都沒有,直接投降了。 這才造成了今天的被動局面。 毛人風低聲說:“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快剿匪,損失大一點也沒辦法。” 何敬點頭,剛下令坦克部隊推進,開了第一炮,兩個祖宗就一齊叫起來了。 “你干什么??” 何敬恭謹?shù)卣f:“我們先用火炮洗地,打散敵人的陣地,震懾敵軍的氣勢,再沖擊敵陣。” 常大芬怒道:“老子的房子被你打壞了,你賠不賠?” 孔緱思:“老子的債務(wù)人要是被你炸死了,他們的債就由你來還!” 何敬冷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許,這仗怎么打?” 常大芬:“老子管你怎么打,你不把這群土匪滅了,老子就找你算賬。” 毛人風眼看要鬧僵了,忙過來打了個圓場: “諸位,諸位,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這黑漆漆的進城打巷戰(zhàn),對我軍相當不利啊。” 孔緱思冷笑道:“大名鼎鼎的石州鋼鐵之軍,竟然連一伙土匪也剿滅不了?看來常總督的話里有很多水分啊,我一會就告訴我哥哥,讓他重新評估石州的能力。” 常大芬道:“讓土匪進城,就是你們最大的失職!你們不竭力彌補過錯,竟然還東扯西拉講條件?你們想不想干了?” 事情鬧到這個程度,眾將領(lǐng)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給總督打了電話,讓總督來定奪。 電話是秘書接的,聽完之后就掛了。 片刻之后,一道總督手令發(fā)到了他們手上,叫他們:“便宜行事”。 何敬臉色鐵青,說是“便宜行事”,其實就是讓他們主動背鍋。 毛人風小聲說:“何總務(wù),我們打吧。” “為什么?這樣進去弟兄們傷亡很大的。” “我們就是輸了,也有借口,總督不會怪罪我們的。如果不打,或者不按他們說的打,事后的麻煩全是我們的。” 何敬權(quán)衡了一陣,只能咬牙下令:“進攻!” —— 這一戰(zhàn)何止是不利,簡直是慘敗。 貧民窟建筑密集,巷道狹窄,曳光彈的光芒也不能照徹,到處都是陰影和來自陰影里的攻擊,少數(shù)幾個寬闊的大道上還埋了地雷。 那地雷埋得又巧又險,還分層次,排都排不干凈,過去就被炸得人仰馬翻。 從巷道里走更糟糕,天黑后的巷戰(zhàn)和攻樓戰(zhàn)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自殺。 而根據(jù)前線匯報,里面還有一個超級個體作戰(zhàn)單位,每當他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士兵的噩夢。 往往只是一瞬間,伴隨著無數(shù)閃光劃過,士兵們就紛紛被扎倒在地。 每次襲擊大約有七分之一的人不幸身亡,其余人都是手腳被鋼針刺透,喪失了戰(zhàn)斗能力。 正因為如此,他的威名得以極快地速度在戰(zhàn)場上遠揚,在士兵們的口中,這個人快若閃電,動作靈敏,預(yù)判如神。 他在大樓間奔跑跳躍,身上的鋼針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會自動尋找敵人并攻擊,并且在攻擊結(jié)束后還會飛回他身周。 不少士兵親眼目睹,無數(shù)的鋼針就漂浮在他身周,跟隨他一起移動,就好像科幻電影中的“浮游炮”一般,只是幻想程度低一點,更加科學(xué)一些。 士兵很快給他起了個稱號,叫做“操縱鋼針的怪物”,隨著他在戰(zhàn)場上的活躍,又變成了更加有敬意的“鋼針之王”。 之后又經(jīng)過多次謠傳和變異,被士兵簡稱為了“針王”。 但隨著戰(zhàn)爭的進行,“針王”不再是死亡的象征,而成為了士兵生存的希望。 因為“針王”一來,除了少數(shù)倒霉鬼,大多數(shù)人都可以用正當理由退出戰(zhàn)場了。 雖然手腳被扎穿很痛,但總比在巷戰(zhàn)里被人打死,或者不小心踩中地雷被炸死要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殘兵敗將越來越多,當進攻進行到第六個小時的時候,何敬果斷停止了進攻,任由常大芬、孔緱思怎么催促都無用了。 部隊的士氣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零。這個時候如果還強令他們進攻的話,不僅毫無作用,甚至可能引發(fā)更難堪的后果。 戰(zhàn)場清點很快完畢,短短六個小時,他們就傷亡了三萬精銳多士兵,而敵方的損失微乎其微。 常大芬、孔緱思還在一旁叫囂,逼問他為什么死了這么點人就不打了。何敬實在沒忍住一拳打在兩個胖子的臉上,把他們打翻在地。 這一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常大芬又哭又鬧,把總督的高堂都逼出來了,孔緱思憤怒地給他親哥打電話,帝國審計總署署長孔祥西是成長老陣營的核心人物,成長老又是常總督的直接靠山。 這一下子把石州總督府鬧得雞飛狗跳,各方正糾纏不清時,長山郡軍隊從城里殺出來了。 何敬長嘆一聲,只能命令部隊撤退。 由于士氣低落,撤退直接就變成了潰敗,長山郡軍隊一路追了十幾公里才收兵,沿路收獲無數(shù)。 石州“鋼鐵之軍”正面被長山郡雜牌軍擊垮,沿途追擊數(shù)十公里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 云州。 花鳥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