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大力舉碗含笑,“聶兄珍重!” 聶人王笑道一聲“好”,執起雪飲刀挑起一葫蘆酒水,縱身便如一頭鷹隼自窗戶躍出,一個翻身正好落于下方吃飽了草兒的馬匹背上,一扯韁繩。 “駕”! 馬匹嘚嘚嘚遠去。 幾乎在這同時,十多騎圍著一輛馬車沖至酒樓近前將酒樓包圍,勒馬不動紛紛下馬拱衛在馬車旁。 酒樓內諸多賓客登時紛紛啞然失聲,齊齊看向門外這隊陣仗不小的神秘來客,猜測其來意。 馬車門簾掀開,走出一道女子倩影,只見其頭戴胡帽,形圓如缽,四周垂以絲網,帽上綴以珠翠,式樣別致,只從絲網便似隱隱可見此女眉目傳情、口角春風的神態。 在女子步入酒樓的那一刻,便迅速吸引走了酒樓內諸多賓客的目光。 許多賓客俱猜不出其身份,但只看陣仗也知曉來頭頗大,交頭接耳悄聲議論起來。 女子于眾武士拱衛下,正要對著二樓行禮作請,二樓雅間的房門吱地一聲打開,戴著斗笠的江大力宛如宛如鐵塔般出現在樓梯口,大步而下,縱然已施展了縮骨功,其肩厚頸粗的身影亦令人生畏。 女子頓知江大力不愿透露身份,當即住嘴含笑,對著江大力欠身一禮。 “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你。” 江大力目視這戴著胡帽的女子目露異色微微頷首。 他雖是首次見這女子,但以對方在唐國的身份以及與其相關的諸多事跡,當然也是一看到此女便知其身份,自是感到意外。 不過由此也能說明,婠婠在唐國經營的勢力以及關系,俱已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再加之他如今的地位使然,方可令唐國如此重視。 他走下樓去,隨手拋出兩杈黃金,扔在那大廳說書先生桌上算作打賞,于女子謙卑作請之下,步出酒樓進入馬車。 “這人是......?” “那女子我看著怎么有點兒像是......像是?不會吧。” “你是說?嘶——如果真是那位,能勞動她親自作請的,該是何等人物?” “看這人打賞說書先生如此豪爽,莫非是與黑風寨主頗有干系之人。” 酒樓內諸多賓客目送這一行人離開之后,迅速交頭議論起來,神色驚疑不定。 ... 呼呼—— 江風吹拂,江水濤濤。 船在江上,人在船中。 更遠處的江岸旁泊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只見那島上燈火通明,人影瞳幢。 雄霸面容肅穆端坐在船內,雙目緊閉,一雙掌握大權的大手放置在雙膝之上,遙聽遠方岸邊隱隱傳來的粗獷漁民歌謠。 “......鹖弁如云眾。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不請長纓,系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 聽著聽著,雄霸神色繼而凝重,只覺這歌聲蒼涼悲壯中透著雄健勁拔、神采飛揚之意,尤其到刺客劍吼西風的剎那,更是殺氣隱現,顯是歌者并非尋常。 他緩緩張開眼睛,電芒四射,一雙龍目中閃過懾人心魄的精光后,目光離開前方劃船的船夫,掃向對岸迅速迫來的幾艘傳船處。 那漁夫歌謠伴隨幾艘船的靠近迅速掠近,殺機重重圍攏而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