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輕舟在家休整了幾天,每天帶孩子們游泳、踢球,倒也其樂融融,直到收到姜聞的新片首映禮邀約,他才不得不出門了; 姜聞的新片《邪不壓正》選擇了在暑期檔的黃金時間上映,盡管這段時間娛樂圈風風雨雨、喧囂不停,但吃瓜群眾不可能一直關注這些, 何況自《讓子彈飛》后,姜聞的電影在影迷心中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時隔兩個多月,孟輕舟再一次出現在公眾場合,加之最近幾天流言四起,若不是主辦方嚴防死守,老孟絕對不會輕松; “外面傳的不會是真的吧, 老孟?”姜聞和葛尤、廖帆一起招呼他坐下; “你還不知道這些破事,葛大爺,你沒粘上什么因果吧,需要幫忙的話,直接找我。” “嗨,甭提了,小剛和華藝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你沒見今天就黃家老二來了嗎?都在公司想轍呢!” 姜聞擺擺手說道:“今兒不提那事了,我估計和咱在座的幾位也沒啥關系,老孟就算是給了小費,也不算大事,我說的沒錯吧,哈哈!” 首映禮上來的人不少,老孟家也是全員出動,圈子里有句老話,看馮大炮的電影,你就當個樂子,但姜聞的電影,很有種讀小學的時候,老師讓寫讀后感的錯覺; 因為總有各種隱喻,各種小心思藏在電影的諸多細節里; 有些人做出的東西是需要腦補的, 腦補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說他永遠只做他自己,不必照任何人,就往你跟前一放,人就自己露出短長里的馬腳。這樣的人不是不會敗北,卻只會敗給自己,而旁物便自己敗給旁物了,這就是姜聞。您這么厲害這么計較智識與否,不妨試想一下這句話用在藝術身上是不是也成立。 可別把他當作專科導演,人可不當,頂多算個有堅守的玩家,不然看了幾百遍的屋頂、帽子、火車、槍桿……怎么能明知不可為而為的對著您那雙火眼再現這么多次呢? 又比如“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馬小軍在前蘇聯遺留的筒子樓晃蕩著晃蕩著就響起了“鄉村騎士幕間曲”,是您拍您會配上啥樂? 別的導演拼命想玩個文化梗,而姜聞的電影就是梗本身,您不妨再思襯思襯這次寬敞到可以騎自行車的屋瓦,襯著北平的雪景不就是梁思成哭著喊著想要的“燕京”嗎? 他拍的是老燕京,也不是,更像他童年既景的幻想念想,人活著總得有個念想, 不是嗎?敢問您就沒有嗎?對著梁啟超的腎起誓, 謂知恥,您干過嗎?沒干過想干過嗎? 要說專業,有興趣的朋友看完以后,可以去查電影里提到的那些聽起來荒誕不經的故事的歷史臺本呢? 姜聞的電影,每看一次就像上了一場實驗性質的歷史課,它深入展開時令你嘆為觀止,同時也可以膚淺的就像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姜聞是有戲癮的,面朝大家伙的公共活動不是拍戲就是演戲,連創作間隙也不落下的演戲,所以在他的這些個故事里他也從不吝于把自個兒變成那樣,國內還有哪一位大導演不靠一本正經的臺詞說教就能把這么多歷史里的小人物的生平串在一起,還造出了一種自成一派的荒誕平衡感? 姜聞的故事是他參照現實之后的理想王國,是他的日記,過日子的記錄,所以啊才有這樣那樣的致敬,您這么不屑于此,可知道他在電影里戲謔的那愛寫日記的民國人,一個是蔣介石,另一個是胡適,誰愛看日記啊,可是自嘲歸自嘲,包餃子喂豬不還得喂嗎。 姜聞是一個細節控,老不正經的講究人,越老越狂,狂到既要講究又要懷疑這講究,可是這狂背后年少有多少穩和反思,只有這五十四年陪著他成長陪著他玩兒的人知道:緊十八,慢十八,不緊不慢又十八。 可這混不吝的大小子,也不是總未到傷心處的,人說這人世間一本正經的“有趣”容易,難得是不正經的有趣,為何難得,不就是因為一沒幾個真愿意腦補的,二則腦補了多半也放不寬私心,更別說放下一切跟你走還能懂點兒心思的人一起玩了嗎; 子彈飛了多久夢就做了多久,縱醉生夢死感受不到,咱能也別老背后打子彈了嗎。 不少人天天在網絡上嚷嚷品味,這東西吧唯一的作用是調動人的感官和感情,就算不能拿來洗眼睛也可以洗耳朵啊,一部電影的ost是血液一樣的存在,在電影里更在電影之外,其重要程度絲毫不亞于臺詞,就這,音樂也值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