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陽偏西的時候,負責警戒的毛仲明營的將士,在秋老虎的暴曬下,已經精疲力盡,努力站的筆直的身子,也已經有些搖晃。無數(shù)的將士的嘴唇已經開裂,汗水順著頭盔的縫隙,順流而下,濕透了內甲。他們的嚴整的隊形開始渙散,悄悄的抬眼看著天色,努力的咽了一口沒有的口水。再堅持兩個時辰,太陽就落山啦。 正在欣慰將士們訓練中培養(yǎng)出來的堅韌和紀律的時候,遠處北方有悶雷響起,一層灰蒙蒙的烏云騰起,那不是悶雷,那是馬蹄聲,那不是烏云,那是鐵騎揚起的塵土。 一匹渾身浴血的戰(zhàn)馬,戰(zhàn)馬上趴著一個同樣渾身浴血的錦衣衛(wèi)偵騎,背上插著幾支雕翎箭沖了過來,一面跑,一面聲嘶力竭的大吼:“建奴進攻,建奴進攻。”還沒等沖到跟前,就轟然撲倒在海灘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趙興立刻沖到戰(zhàn)鼓前,掄起鼓槌敲響了備戰(zhàn)的鼓聲。 激昂的鼓聲,緊迫的敵情,讓那些精疲力盡的將士立刻打起了全部的精神。毛仲明立刻抽出了腰刀,大聲的奔馳在隊列前面:“全體都有,燧發(fā)槍兩段射擊隊形,打刀排成拒馬,刀盾兵全力保護,殺奴,殺奴。” 隨著一聲聲將令的下達,大陣再次爆發(fā)了激情。燧發(fā)槍的射速快,再加上定裝火藥鉛子,兩段射擊就能形成綿密的陣型。等火槍過熱的時候,打刀隊,就能阻擋住騎兵的沖鋒。而刀盾兵開始替火槍兵掩護敵箭,拒馬對敵的時候,就可以砍殺破陣之敵。 面對洶涌而來的敵人,東江鎮(zhèn)的將士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準備。 他們心中滿懷仇恨,因為仇恨而讓他們面對仇人,不是恐懼,而是興奮,也因為仇恨,讓他們渴望戰(zhàn)斗,因為渴望戰(zhàn)斗,讓他們沒有慌張而是更加的好整以暇。是的,現(xiàn)在用這個詞來形容東江鎮(zhèn)的將士,再恰當不過了。 因為碼頭還沒有建設完,大炮沒有上岸,就連需要戰(zhàn)車運送的大噴子也沒有依托。現(xiàn)在,就看毛仲明所帶將士的勇敢了。 毛可喜見敵人殺來,立刻收攏了伐木的將士,大聲下令,一半的將士立刻武裝起來,抓緊休息,準備隨時加入戰(zhàn)隊。而剩下的兄弟則不顧一切的抓緊修建碼頭,準備讓炮兵上岸。 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 而這里剛剛整頓完畢,在北面,后金的大旗開始鋪天蓋地的出現(xiàn),無數(shù)的騎兵如烏云一般壓了上來。然后駐馬在兩里遠的地方。那是騎兵發(fā)起沖鋒的最佳距離。 看著鋪天蓋地的敵人騎兵,趙興身邊的登萊水師總兵官張大可雙腿輕輕顫抖,哆嗦著嘴唇向趙興請求:“指揮使大人,敵人來勢太猛,我們的戰(zhàn)艦是不是往外海挪動一下?” 趙興看了一眼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怕什么,建奴沒有大炮,根本就打不到你,他們的騎兵再兇悍,也不會跨海砍殺你。”然后下令:“將戰(zhàn)艦側旋,將大炮對準建奴,用艦炮支援岸上的毛仲明隊伍。” 張大可一咧嘴,嫌自己嘴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