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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了，只要瞄準(zhǔn)射擊，就能取走范圍內(nèi)的任何一條生命。

    “這是組織的命令。”卡爾瓦多斯一顆顆地往彈夾里壓著子彈，墨鏡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忱幸手摸進(jìn)口袋。

    咔，子彈上膛，卡爾瓦多斯站在幾步外，槍口指著他的手。

    他還是懂規(guī)矩的，并沒有做出用槍指頭這種事。

    忱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卡爾瓦多斯冷冷一笑，放下槍口。

    忱幸摸出手機(jī)，撥通了那個有些日子沒聯(lián)絡(luò)的號碼。

    嘟...嘟，電話很快接通。

    “我就猜到你會給我打電話。”貝爾摩德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反倒讓忱幸原本有些紛亂的心緒平緩了下去。

    “嗯...那姐姐是知道了？”忱幸問道。

    “主導(dǎo)覆滅土方家的人，現(xiàn)在還有四個人活著，雨宮敬二就是其中之一。”貝爾摩德平靜道。

    忱幸一時沒有回應(yīng)。

    “組織費了一些功夫才查到了他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jī)會，怎么，下不去手嗎？”貝爾摩德問道。

    “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做。”忱幸說道。

    “開槍。”貝爾摩德淡淡道：“他們手上都染著血，本就是罪有應(yīng)得，你就當(dāng)是替檢察官執(zhí)行正義了。”

    “是這樣嗎？”忱幸低聲道。或許他問的，是殺完了這四個人，如果以后組織再讓他殺其他人時，他該如何。

    無辜與否，只是組織羅列的事情。

    貝爾摩德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可以選擇不開槍，而他一樣會死。但抉擇這種事情，本就是人生要不斷面對的，只有到了那一刻，你才能看清真實的自己。”

    “我...”

    “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會在你身后。”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喃喃的低吟淺唱，明明沒有多么充沛的感情，卻如此堅定。忱幸的心頭突然像被攥了下，像是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上，聽到了從目光所不能及的遠(yuǎn)方傳來的呼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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