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掌中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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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聲,窗簾被拉開,霎時有些昏暗的屋子變得亮堂,窗外陽光走過,屬于夏日的炎熱氣息也隨之飄拂進來。
郁齡站在干凈的客廳里,看著屋子里熟悉的家具擺設,還有斑駁的墻上的亂七八糟的涂鴉,記憶如流水般倒灌,瞬間仿佛回到了五歲之前,她和媽媽在這里生活的日子。
她從小就是個安靜的孩子,不像別的孩子那樣精力旺盛地折騰,幾乎不太愛在外面玩。每天從幼兒園回來后,媽媽在廚房里做菜,她沒事干時,就拿著彩筆在雪白的墻上畫。媽媽探頭看到,會笑著罵一聲,聲音里卻沒有多少惱意,而她從來是不怕的,可著勁兒地在家里亂畫。
那時,媽媽說,等她將家里的墻都畫花,就叫人來重新刮一遍膩子蓋過去。
可誰知,她還沒有將家里的所有墻都涂完鴉,媽媽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人再說要重新找工人刮膩子蓋過去,然后她也沒有再回來過。
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雖然江禹城盡量地保護著這里,讓它維持著郁敏敏生前時的樣子,只挪走了一些容易壞的私人物品罷了,可是沒有翻修過,這小公寓看起來依然顯得很舊,不僅是家具,還有墻角一些地方,透著一種無人居住的清冷。
江禹城從拉開窗簾伊始,同樣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他站在靠墻的一面酒柜前,一只手輕輕地搭在桌面上,撫摸著一個裝飾的水晶臺球擺設,神色有些迷離懷念,顯然已經陷入自己的回憶中。
父女倆都因為回到熟悉的地方而有所感觸,只有奚辭沒有太大的感覺,不過他也是好奇的。他知道這是郁齡小時候住的地方,她從出生時就住在這里了,直到她五歲。
五歲之前的郁齡是什么模樣的呢?
他見過她三歲時的樣子,那時候她就是個話嘮,能自個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說她的爸爸,說她的媽媽,說她的外公外婆,說她的阿姨姨父,還有一些平時一起玩的小朋友,這些都是充斥在她生活中的一切。
如此可以推測,那時她被郁敏敏照顧得很好,就算郁敏敏和江禹城離婚,她依然是個很幸福的孩子,江禹城并沒有在她童年中缺失,做到了身為父親的責任。
那么三歲以后呢?
想到這里,奚辭心里嘆了口氣。
她三歲時遇到他,他那時因為一場劫難受了重傷,剛恢復靈識,傷勢過重,猶不能控制自己的妖性。后來因為她的血,他勉強克制自己體內的妖性,恢復了些清明。等將她平安地送回家后,卻又因為要養傷,好幾年沒有離開深山,以至于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錯過了什么。
看著墻上的涂鴉,亂無章法,可見當時她有多淘氣,眼里不禁多了幾分笑意。目光往屋子里掠過,最后停在其中一間房間。
郁齡只懷念了會兒,就緩過來。雖然時隔十多年再次回來,這里勾起了她很多關于幼年時的記憶,不過她還記得自己今天來這兒的目的,抬頭看奚辭,見他看向其中一間房,便拉著他過去。
門推開后,迎面而來的是一股久不通風的窒悶燥氣,郁齡用手掩住鼻子,和他一起進來。
將房里的空調打開后,她甕聲甕氣地道:“這間是主臥室,我小時候就和媽媽睡這里。我五歲之前都是和媽媽一起睡的,媽媽怕我自己一個人睡害怕,所以一直陪著我,打算等我上小學后才讓我一個人睡……”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有些低落,縱使已經過了十多年,媽媽的死亡依然讓她難過。
奚辭一邊聽著她說,一邊打量這間主臥,除了大型的家具外,壓根兒不見什么擺設,非常簡潔,顯然是被江禹城給收走了,不過床上鋪著的席子和被子等都是干干凈凈的,顯然偶爾時會有人來這里休息。
奚辭看了一圈,走到飄窗前,那里擺著一本當代作家的散文集。他拿起來,略一翻就翻到了里面夾著的一枚書簽,書簽是自制的,上面寫了一行優美的詩詞,下面有署名——郁敏敏,字體娟秀,想來是郁敏敏生前經常翻閱的。
郁齡跟在他身邊,一邊回憶著小時候,一邊問道:“怎么樣?”
奚辭看了看,低聲道:“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應該晚上來的。”
郁齡哦了一聲,看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頓時明白了,面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容來,說道:“那行,我們待到晚上。”
奚辭笑著應了一聲,然后轉頭看向門口。
郁齡轉頭望去,就見她爸不知什么時候來到門口,站在那兒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他們,這模樣顯得特別地神經病,要是膽子小點的,一定會被他嚇到。
幸好郁齡雖然怕鬼,但是膽子卻不小的,看到她爸這樣子,除了覺得他有點不正常外,倒也沒有害怕,只是心里有點兒不得勁,總覺得她爸好像隨時準備和她搶東西,真想將他丟出去。
奚辭微笑以對,對于岳父,雖然不會自動去討他歡心,但也不會故意氣他之類的。
見兩人出來,江禹城盯著他們,開口問道;“看出什么了?”
郁齡不吭聲,不想回答他的話。
奚辭也笑著看他,同樣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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