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四-《末世列車[無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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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四
2017年1月10日
“啊~”慘呼在身后不遠(yuǎn)處陡然響徹云霄,掙扎聲叫喊聲摻雜著呼救聲幾乎要沖破耳膜,“救命啊……”
呼呼風(fēng)聲從耳邊掠過,柏寒雞皮疙瘩驟然而起,下意識腳尖猛蹬地面,雙臂越擺越快,雙眼緊緊盯著沈百福的背包——廣場上原本閑庭漫步或者呆呆發(fā)愣的喪尸都被驚動,蹣跚著圍攏而來越聚越多,不斷有斜刺沖來的喪尸伸著干枯的胳膊想抓住她。
視野里不時可見刀刃在銀白月光下閃耀著光芒——不少人已經(jīng)不得不和喪尸近距離肉搏,柏寒能看到凌耀祖反身干凈利索的刺中喪尸脖頸,拉著雷雪另一只手大步疾奔,王家宇胡亂揮舞著利刃斷后;兩三個身手敏捷的陌生男人提著砍刀并肩突圍,顯然很有默契。
身后傳來重重腳步和喘息聲,柏寒百忙中歪頭回看,是剛才那個醉醺醺的新人,衣襟都是吐出來的臟東西。
跑得還挺快。
銀白月光如同水銀瀉地般靜靜灑落,目標(biāo)建筑物在視野里看起來越來越清晰,最先趕到的人們受到阻礙最少,有人直入大門,有人反身守住門口,奮力阻止喪尸靠近。
沈百福高速運動的背包忽然停住——他接連被兩只喪尸擋路,腿上一絆摔倒在地,本能的蜷縮成團(tuán)。
又有兩只喪尸張著大嘴“荷荷”有聲撲將過來,他忘了手里有刀,慘叫著只顧擋住臉——完了。
忍耐、克己、百戰(zhàn)不屈。
緊隨其后的柏寒腦海里忽然想起十一歲那年初入跆拳道班的情景,墻上懸著雪白條幅,老師嚴(yán)肅地監(jiān)督大家連念三遍,才開始帶著孩子們活動手腳。
百戰(zhàn)不屈。
人我都不怕,何況喪尸?
她給自己鼓勁兒,冷不丁左腳為軸右腳飛踹,一腳踢飛堪堪咬住沈百福的金發(fā)喪尸,繼而接連出腳旋踢,秋風(fēng)掃落葉般瞬間清出一小片安全范圍,回手出拳打在另一只喪尸頭頂——那把不知名的匕首鋒利極了,喪尸要害被貫穿,像稻草人般頹然趴在地上。
呆愣在地上的沈百福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沒死,四腳著地烏龜般亂爬,好不容易折騰起身踉踉蹌蹌往前跑。
柏寒揮舞著匕首掩護(hù)幾下,轉(zhuǎn)身自己也撤得飛快。
這回?fù)Q成沈百福追著她跑了。
心臟在胸腔里砰砰跳著,耳邊風(fēng)聲呼呼,視野里都是猙獰可怖、散發(fā)著腐臭味道的喪尸——柏寒當(dāng)年拿下跆拳道黑帶時也沒這么興奮過,熱血涌上心頭,四肢百骸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迎面擋路的喪尸都被她或躲或斗一一避過,眼前忽然一張活人的臉——
凌耀祖一刀砍中喪尸脖頸,他臂力強(qiáng)勁,出手精準(zhǔn),單刀一橫:“快來,關(guān)門了?!?
穿過兩個緊緊守在門口的男人,柏寒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大門,兀自興奮得全身發(fā)熱,滿心都是:我還能打!我還能跑!身旁有人連滾帶也跟著沖進(jìn)來,趴在地上不停喘息,正是沈百福。
忽然身后有人大喊“快,快!”
,喘過口氣的柏寒扶著膝蓋轉(zhuǎn)身回望,只見凌耀祖又反身揪進(jìn)個人來往里一滾,大門重重關(guān)閉。
外面喪尸越聚越多如潮水般洶涌,統(tǒng)統(tǒng)徒勞無功地撞在緊閉大門上,撞擊聲、指甲抓撓聲聲勢驚人。
幾個男人隨后推過沉重的鐵柜和桌椅,把大門緊緊封住,總算喘了口氣。
緊握的匕首上沾著斑斑血跡。
柏寒這才發(fā)現(xiàn)四肢酸軟,顯然戰(zhàn)脫力了。
她看看沈百福,“喂,你沒事吧?”
后者像只大狗似的趴著,背包居然還在,身上血跡斑斑,不過似乎沒受什么傷,含含糊糊嘀咕什么。
柏寒好不容易聽明白他像是在道謝,揮揮手把匕首送回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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