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要給你生蛾子-《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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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橫波笑嘻嘻蹭了蹭他掌心,老老實實縮了回去,她才不是白日宣淫的女流氓呢,只是喜歡調戲他而已,喜歡看他那努力自持又勉強控制的模樣,還有那一次次微紅的耳垂,真的好有食欲……
“這兩個是什么?”為免女色狼的繼續占便宜,從來不愛多管閑事的宮胤,急急抄起另兩個藍白色的小瓶子。
景橫波瞟一眼,那是小樣裝的洗發水和沐浴露。
“洗頭洗澡的啦……”景橫波懶洋洋地比劃了一個擦肥皂的動作。
宮胤的眼神很自然地順著她的身體曲線走上一遭,看著她的肘尖柔軟地擦過曼妙的身體……他忽然轉開眼。
“……比現在那些胰子澡豆好用多啦,哎呀好久沒用這些我連頭皮都在懷念……”景橫波一轉眼,看見某人神情,一呆,“咦你臉怎么紅了?好端端的你紅什么臉?”
宮胤的眼神趕緊飛快地閃開去,胡亂拿起一瓶,道:“試試。”
景橫波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大神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么嗎?
大神真的不太知道,剛才注意力都在不該在的地方逗留了……
越尷尬便越想擺脫尷尬,他干脆認真地拿起那瓶子,道:“怎么不能試?”
“能啊。”景橫波有點跟不上趟,呆呆地答。
“這是洗頭的還是洗澡的?”
“洗頭的。”
“你頭癢不癢?”
“癢。”景橫波只覺得給他看得渾身都癢了。
好奇怪好奇怪。
宮胤立即站起,招來侍衛吩咐幾句,便有人架起簡易棚子,又有人端來熱水,還有人拖來躺椅。
“來洗頭。”他白衣如雪,卓然立在熱氣騰騰的盆架前,像一個剃頭大師傅般招呼她。神情從容自然。
“哦。”景橫波答應完了才想起來抗議,“不要,我喜歡洗澡的時候洗頭,這樣洗會弄得我一脖子水。”
“你在輕視我的動手能力嗎?”大神說。
嗄?什么意思?景橫波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了過來,按在了躺椅上,“躺下。”
“哦。”景橫波躺下,看著他趕走護衛,親自動手,將熱水盆架挪到躺椅之后,慢慢瞪大了眼睛。
“宮胤……”她小聲的,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是要幫我洗頭嗎?”
“有人很蠢,洗頭都會弄一脖子水。”他伸手調試水溫,看也不看她,“我想看看,有人幫著,她是不是還是這么蠢。”
景橫波不說話,笑瞇瞇側臥著,看宮胤試水。這是第一次她遇上宮胤毒舌不回嘴,宮胤難得地也沒有乘勝追擊,低頭專心試水溫,白色的熱氣裊裊升上來,遮沒他的眼神,只看見長長的垂下的睫毛,凝著細鉆一般的水蒸氣。
熱氣溫暖而柔和,熱氣里景橫波的眼波,也盈盈如水。她微微彎起唇角,心中的歡喜如花一般開放,卻不愿在此刻出聲驚擾,她怕一出聲,一表達,那個骨子里其實悶騷羞澀的家伙就會扔下手巾跑掉。
失去大神親自給洗頭的機會,她會活活嘔死的。
要淡定,淡定。
她在躺椅上翻個身,不去看他以免他難堪,笑吟吟地道:“幫我解開頭發,好癢好癢。”
他似乎停了停,隨即,一雙手伸了過來,輕輕解開她束發的發帶。
她不喜歡盤髻,朝務會議上會梳一個簡單的髻,平常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多半披著,需要行動的時候便如此刻一般束起。
天生的好發質,幾乎手指剛只輕輕一捋,那深紅錦緞發帶便悠悠一滑而下。
一蓬微微卷曲的長發,云一般在他掌心散開。
長發并不是純黑色,景橫波曾染過金發,但是是自己動手染的,效果并不如意,后來有用脫色劑洗掉,現在發色在慢慢恢復,因此呈現出的發色很是特別,有點像栗色,好在天生底子好,光澤不減,每一根都在日色下閃著微光。
宮胤的手指忍不住輕輕一蜷,只覺得握住的是一團云,或者一個夢。云是在天野上游離的云,放縱浪漫而自由;夢是在心頭熨帖著的夢,溫暖隱秘而貼近。淡淡香氣也似一蓬忽然開放的花兒,不請自來撲入鼻端,和她的體香又有區別,清淡些,帶著自然的花香味兒,被這樣的香氣拂過,會令人覺得自己的心,也一瞬間如掌間的發一般柔軟。
他久久沒有動作,她卻覺得頭發微顫真的有些癢了,忍不住笑著催他,“喂,水涼啦。”
不知怎的,這聲音里就帶了鼻音,輾轉的,回旋的,尾音轉出七八個轉彎來,*。
她是天生慵懶微帶沙啞的聲線,不旖旎也風情那種,卻天生內心驕傲,從來不屑矯揉造作的語氣,然而到此刻她才明白,有愛的心情自然蕩漾,不需矯飾也纏綿悠長。每段音調都被喜悅隱秘的心情錘煉,出口就是最自然的愛嬌。
聽著她這樣的語氣,他又有些微微發怔,低低“嗯”一聲,頗有點小心地捧住她的發,浸入熱水之中。
景橫波舒服地“嗯……”了一聲,放松身體,熱水漫過頭皮的那一刻,心似乎都熱了。
他在輕輕動作,布巾捂住她發頂,再慢慢順下,一縷一縷地抖開她的發,浸入熱水中,眼看入水的發黑亮如云,輕輕逶迤,也是曼妙的姿態,撩在他心上。
她閉著眼睛,嘴角噙著笑。不想告訴他洗發水怎么用,只想這一刻能拖得久些,更久些。
他也不問,兩人都不想說話,不愿讓語聲驚擾這一刻的寧靜心情。他很聰明地自己開了洗發水瓶蓋,先是倒,沒倒出來,想了想,擠一擠,果然擠出一大坨,他盯著那一坨,有點不確定多還是少,想了想,又擠了一坨。
瓶子瞬間空了一半,他晃晃瓶子,搖搖頭,覺得這東西雖然芳香方便,但實在不經用。
景橫波感覺到冰涼的液體自他掌心覆蓋上她發頂,她很喜歡這種被包裹住頭頂的感覺,有種被保護的美好,忍不住腦袋向上湊一湊,在他掌心蹭蹭。
他停了手,低頭看她,她瞇著眼,一臉愛嬌和滿足,日光被花影隔斷,覆在她頰上濃濃淡淡,將線條融合得更加柔美,似一只無憂的小貓。
心口一動,隨即微微生痛,他唇間卻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溫柔。
微涼的液體覆上,他無師自通地輕輕幫她揉搓,發在指間纏繞,生出無數粉白的泡沫,像此刻蒸騰而又溫軟的心情。
他指尖在她頭皮上輕輕刮搔而過,力度合適,她舒服得如貓一般哼哼,渾身起了一陣隱秘的顫栗,忍不住在陽光下攤開身體。
日光漸明,穿透一蓬茂密的翠葉,照亮樹下躺著的女子和坐著的男子,她的手擱在心口,唇角滿滿隱秘的歡喜,一頭黑發在銅盆里擺蕩,他坐在她頭側,就著銅盆輕輕搓洗她的長發,日光將他側臉照亮,一抹眼神專注而清亮。
光影如紗,披人一身淡金紅的朝霞,水聲微微,笑意淺淺,花開淡淡,風過輕輕,指尖不經意彈起的水珠,晶瑩如夢。
樹下,時有低低呢喃聲,也如夢境回旋婉轉,生甜。
“宮胤……”
“嗯。”
“宮胤……”
“嗯。”
“宮胤。”
“嗯。”
“宮胤。”
“你到底要說什么?”
“……沒有什么,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宮胤……宮胤……你的名字真好聽……”
“傻……”
聲音冷,手指動作卻更輕,嘩啦啦換了一盆水,滿盆里還是白色的泡沫,他有耐心繼續,沒有關系,洗不干凈慢慢洗,今天是休沐日,今天她在這里,今天大臣統統不接見,他在洗頭。
她也無所謂,一時洗不干凈?正好。慢慢洗。今天是休沐日,今天她要和他在一起,今天誰來煞風景她宰誰,今天她要洗頭。
“宮胤,洗頭很舒服的。”
“嗯。”
“下次我幫你洗。”
“不要。”
“真的,好舒湖……”她口齒都不清了,“我要給你洗頭,我要給你洗衣服,我要給你蓋被子,我要給你生蛾子……”
“嗯?”他霍然停手,偏頭,“什么?”
她沒有回答,鼻息沉沉,竟然已經睡著了,日光下溫軟地偏了頭,嘴角一朵笑意猶自不為風吹破。
他用力盯了她半晌,似乎想把她盯醒,好好回答剛才最后那句要命的話。奈何那個早上起太早的家伙就是不配合,順勢還翻個身,抱住了他一邊手臂,嘟囔著把臉貼在他臂上。
他的盯視快要變成瞪視,一邊手臂也已經抬起,很想拍醒她的模樣,然而沾著水的手指還沒碰到她的臉,他便收了回去,順手還把指尖的水彈掉,以免落在她臉上驚擾她的睡眠。
生蛾子……
他嘆口氣,覺得和這女人在一起,心臟得更強大一些才行。
盆里還是有很多泡沫,他又嘆口氣,心想這東西到底什么?一點點東西,怎么這么多泡沫?好像還越洗越多了,看來她的東西也未必就是好東西,這個洗頭發的什么液,真要這么洗,不把人給累死。
本來她提議將來幫他洗,還有些心動來著,現在看來,拒絕得很正確。
……
半個時辰后他第十二次彈指,“換水。”
……
大半個時辰后景橫波咕噥一聲醒來,茫然了好半天,看見地上多了一只巨大的桶,桶里全是熱水,遠處護衛們歪歪倒倒地站著,滿地都潑了水。
她愣了好久,才“啊”地一聲道:“我那個去,宮胤,怎么還沒洗完?我骨頭都睡酸了,還有,我怎么覺得頭皮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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