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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石榴裙下拜眾生-《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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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今兒月票又破了個記錄,這都是大家給我的,也在大家石榴裙下拜一拜,你們真是好銀啊么么噠。

    ……

    ------題外話------

    依舊沒人應聲,江面上士子面面相覷。

    “寧津縣韋隱……寧津縣韋隱!”

    景橫波眨眨眼,奇了,參加考試,不等結果就走了?

    連報兩遍,無人應聲。

    “……寧津縣風維……寧津縣風維……”

    她報一聲,就有一人應聲施禮。

    景橫波也累了,一整晚跌宕起伏,趕緊結束了好回家睡覺,拿起身邊留下的紙卷,笑道:“這里我留下了十份答卷,選中的先生,如果愿意,今后便是我奉為上賓的幕僚了,”說完便報名,“……慈縣李通、巨甸縣徐德然、仙橋縣柴俞……”

    士子們此刻已經給調教得蔫頭耷腦,也不知真心還是假意,個個凜然受教。

    “也不用太過羞愧。”景橫波這回倒恢復了和藹的態度,笑瞇瞇地道,“其實考你們兵法也好,詩詞也好,在我看來,都不是衡量一個人真正底蘊和才學的標準。讀書人,要明事理,辨是非,懂法紀,擅思謀。”她按照紫蕊教的說了幾句,終究嫌太文縐縐,撇撇嘴道,“總之,文章也好,兵法也好,都不能代表一個人真正的才能,好好修心養性,從生活中尋找智慧,才是正道。”

    老實說,如果是別的誘惑,景橫波寧愿不要也不肯背詩,可是小蛋糕的蛋糕,是個人都無法抵抗,除了那個石頭樣的,不愛吃的太史闌不受影響,誰沒因為小蛋糕的美食拜倒在她的小吊帶下?

    景橫波嘿嘿一笑,此刻忽然特別想念蛋糕妹,她會背這么多詩詞,純粹是蛋糕妹所賜。那丫頭不懷好心,明明知道她最討厭背詩看方塊字,偏偏每次她想吃小蛋糕拿手蛋糕時,那貨就要求她背詩,十首詩可以給她做個六寸蛋糕,二十首可以做個八寸的,以此類推,有次她足足背了一百首,那家伙做的三層蛋糕把她活活吃胖了三斤。

    少帥今兒心情很不好——從頭到尾沒風光上,殺人都殺不痛快,還不如一只鳥!

    景橫波拍拍二狗子的頭,示意它滾蛋,二狗子難得這么風光,猶自戀戀不舍,咕噥道:“狗爺還能背一百首……”被裴樞一腳踢下了船舷。

    此時士子們都如霜打的茄子,也無人計較被代表。

    還是那柴俞,目光閃動,滿面向往,代表眾人一躬到底,誠懇地道:“陛下高才,罵得有理!我等服了!”

    眾人也都沒了說話的力氣。

    江面上終于再沒有人說話。

    ……

    “行行行,就你有慧眼!”

    “呵呵諸兄別忙著罵我,你們瞧今日女王陛下風采,將整個玳瑁文武之才,在掌心揉捏拿弄,豈是尋常人物?當初我說她非池中之物,必將崛起,可說錯了?”

    “老貨,你想拐人去給女王幫忙就直說,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

    “也好。不如此不足以服眾,哎呀呀這些絕妙詩篇我要抄錄附印,給學生們人手一本好好學,不知道女王那里還有沒有,咱們和她討要去。”

    “這丫頭又騙人了!”

    “然也,每個人的詩風,多半相差不遠。然而這些詩風格各異,或濃艷,或清新,或空靈,或散淡,如果是一個人寫的,那人早瘋了!”

    “詩都好詩,卻絕非一人做成。”

    幾個賢者大儒卻在竊竊私議。

    一地文采,輸給五千年文化精華,不冤!

    景橫波心里呵呵笑——叨叨個啥啊,不服氣個啥啊,你們現在面對的可是泱泱中華五千年,詩海文山之中最亮的那幾顆明珠,是真正中華文化的文采濃縮,千萬詩篇中流傳下來的巔峰精華,這都不能震翻你們,那些詩圣詩豪詩鬼們豈不要從地底爬出來吐血?

    多少人頹然一屁股坐下,忽然都生茫然之感,十年寒窗,一肚學問,竟不如鳥,有何意義?

    不能信,不敢信,但卻不得不信,這些詩,大家都沒聽過,肯定不是抄襲,這樣的詩隨便流出一首,都將驚動天下。

    江面上的聲音漸漸寂滅,士子們目光發直,一首首絕妙詩句就是一次次響亮耳光,問多少都是自取其辱,多少不甘都隨了此刻滔滔江水——那只鳥就像一個絕世詩人,滿肚子沒完沒了的精妙詩篇,隨便一首都足夠砸死人,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才華?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才華?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求賜詠雪詩詞……”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

    “求豪壯詞!”

    “春山暖日和風,闌干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啼鶯舞燕,小喬流水飛紅……”

    “求詠春詞!”

    江面上的聲音,越來越弱了,語氣,也越來越恭敬了。

    ……

    多少歡情薄,無奈多離索,到頭來咽淚裝歡,落花江面說聲錯!

    錯!錯!錯!

    河邊小船上,他手中杯一顫,咔嚓一聲,裂了一道縫。

    岸邊樹影下,一直含笑支膝看她的耶律祁,輕輕一嘆。

    景橫波手一顫。

    滿江一靜。

    二狗子三聲錯,提高聲調,那般怪嗓,竟也吟出滿腔怨艾和悲憤。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隨即景橫波便醒過神來,拍拍二狗子,“紅酥手。”

    岸邊樹下,和某個小船上,有人靜靜將她看著。

    這題目,她有點堵心。

    景橫波忽然有點發怔。

    女王意氣風發,一路高歌猛進,或者戰爭詩也早有準備,但閨怨詩——她有那個心境嗎?

    士子們要發瘋了,有人大喊:“求閨怨詩!”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一肚草包裝才子,玳瑁士子真無恥!”二狗子結束陳詞。

    “快快!快抄!”底下那群老頭子不理他,搶過紙卷,沒有桌子,就趴在樹上,刷刷抄錄。

    “峭奇濃艷,造意無雙,用色之妙可謂獨步天下!”激越的老頭子一把摔掉了笠帽,滿頭白發的常方意態癲狂。

    哄然一聲,隨即又是可怕的靜默,江面之上,只有二狗子的怪嗓回蕩,難聽腔調,吟千古詩篇。

    “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

    景橫波拍拍二狗子的頭,“黑云壓城……”

    士子們嘴角噙著冷笑,今晚曲江論文武,題目可能被先猜到,換成戰爭,總不能吧?

    “陛下不是要占領上元嗎?請以戰爭天下為題!”

    二狗子翻著金色的眼珠,眸光閃閃,連彎彎鳥嘴,都似寫滿嘲笑。

    “請。”

    一些士子醒過神來,實在不甘,想著也許這是事先請大儒操刀,讓這鸚鵡背好的,連忙大聲道:“對,還得換題!再換!”

    柴俞輕輕一笑,道:“晚生不才,還想請教。”

    她才不要狗血地跑到異世靠抄襲名震天下,這情節都爛了好嗎?

    他敬橫絕詩篇更甚女王地位,景橫波對他很有好感,覺得這人身形臃腫而心思靈巧,是個人物,忙笑道:“當然……不是,我說這是二狗子的,就是二狗子的。”

    “好詩……”還是那柴俞最鎮定,輕輕嘆道,“只此一篇,足可橫絕大荒,想必此詩是陛下所做,其間妙處實在難言,請陛下受我一拜。”說畢彎身躬到底,比剛才更加姿態謙卑。

    景橫波笑瞇瞇地看著底下——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沒有神鳥二狗子,豈敢折辱天下士子?

    不過此時已經沒人計較二狗子的罵,小船順風漂流,士子們在船上僵立如偶,有人眼睛發直,有人喃喃重復“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淚流滿面,有人大張著嘴看二狗子,很想知道這是不是詩人附身的鬼鳥,江風吹過,各人后心都冰涼一片。

    景橫波噴出一口茶——半截詩半截罵的習慣,死也改不掉!

    “……一堆無聊大傻叉,快點給爺來讓路!”二狗子抑揚頓挫地結束了吟誦,自覺自己最后兩句才是最好的。

    “速速拿紙筆錄下!”有人手都在顫抖,急急命家人奔去一邊鋪子買筆墨。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二狗子猶自滔滔不絕。

    “好詩!”人群中幾個老者目光閃閃,捋須的手都在顫抖,“由江至海,由海至月,由月至花林,由花林至人物,轉情換意,妙到毫巔。更兼澄澈空明,清麗悠揚,一唱三嘆,余味無窮,既生清新之美,又具韻律之優……妙絕!妙絕!”

    甚至可以說是絕妙好詩。

    此刻便是沒讀幾本書的人,也能分辨出,這只鳥吟的,絕對是一首好詩。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大多數人腦袋一片空白,如被雷電劈著。

    轉身的人背影僵住,罵人的人嘴空張著,更多人霍然抬頭,盯著二狗子,眼珠突出如見鬼。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大船上,二狗子忽然開腔。

    士子們雖然憤怒,但也有幾分好奇,想知道這鳥是不是真會吟詩,誰知道等了好半晌,這鳥卻只顧吃糕,自覺又被戲耍,不禁又憤怒起來,抬腳紛紛要走。

    霏霏從一邊悄無聲息地躥上來,頗有些嫉妒恨地盯著二狗子,看樣子很是不平,今日居然給這傻鳥大出風頭。

    二狗子清清嗓子,得意地在欄桿上踱步,吃一口糕,看一下月亮,那模樣,大抵正在打腹稿。

    景橫波給二狗子喂一口香糕,拍拍它腦袋,低聲道:“春江花月夜,后面罵人的別來。”

    “就請以今日曲江之景為題。”柴俞似乎中氣不足,姿態雖文雅,語氣卻很低。

    此時士子們聽他們對話,都停了下來,不少人大聲埋怨柴俞此舉是降格取辱,怎可于鳥對詩,更多人翹嘴扭唇,冷笑一言不發。

    她頓時來了興趣,一抬手道:“免禮。既然狗爺是鳥,也不必和你們對詩了,你們隨意出題。”

    其中那張引起英白和裴樞分歧看法的答卷,正署名柴俞。

    景橫波聽這名字,一怔,轉身翻了翻那選中的五張答卷。

    隔得遠,看不清人影,遠遠的,那人向船上一揖,道:“晚生柴俞,見過陛下。”

    那聲音夾雜在一眾怒聲之中,軟弱無力,卻被景橫波捕捉,她笑看對方,發現是先前那個癡肥的身影。

    卻有人忽然道:“我來試試。”

    “越來越過了啊……”

    有人開始砸石頭,有人憤然拂袖,有人喝令開船,拒絕和如此驕狂的女王同在一河,更多人放聲大罵,憤激得臉紅脖子粗,就連岸上事不關己的百姓,也大多微微搖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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