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起睡?馬上來.-《女帝本色》
第(1/3)頁
景橫波豐富的聯(lián)想能力,頓時勾連了很多吃人鬼怪詭事奇談午夜兇鈴殺人狂魔……
風從屁股后嗖嗖吹過來,連尿都快凍住了,她卻沒感覺,蹲在那研究那動作到底是干嘛來的。
那一團黑影卻忽然停了。
她更緊張,更加尿不出來了。
那黑影等了一會。
她也等了一會。
黑暗中風穿山林瑟瑟響,所有的聲音都是驚悚懸疑恐怖片的伴奏。
在景橫波終于忍不住,決定親自去瞧瞧,并且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褲子還沒拉上,直接就準備站起身來的前一刻,那團黑影終于出聲了。
他說:“褲子。”
聲音一出,景橫波差點一個踉蹌栽到石頭上。
下一瞬她趕緊蹲下,抓緊了褲子,一邊手指僵麻地系褲帶,一邊大罵:“宮胤你半夜三更不睡搞什么鬼?嚇死我了!”
黑影慢慢起身,此時景橫波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是盤坐在樹后,手中一大團東西,那東西遮住了他的身體,而他的腦袋被遮在樹后,以至于看起來沒有四肢一大團。
她想看清那一大團是什么,宮胤手一揚,那東西就飛上了樹梢,混在一大蓬樹葉中,看不見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他剛才那句話,頓時大怒:“你偷窺我上廁所!流氓!”
“我坐在這里好好的,忽然一個人跑到我身后,就開始解手。我想等她解手完好起身,結果她如長河之水滔滔不絕……”
景橫波惱羞成怒地撲過去,雙手去抓他的嘴,“那就讓你聞聞滔滔不絕之后還沒洗手的手!”
手被他抓住,拖著往棚屋去,她被捺在床上,他又轉(zhuǎn)身出去了。片刻后從錦衣人的棚子里,哐當砸出來一樣東西,過了一會兒,宮胤進來了,手中居然有個缺了口的木盆。
看那經(jīng)過打磨的盆,景橫波就知道是錦衣人的東西,這個講究的變態(tài),一個下午就做了很多器具,什么都會做,做什么都漂亮,一個盆都圓得可以進教科書。
不用問,宮胤又使壞,從萬能大變態(tài)那里拿現(xiàn)成。
“天冷,你有傷,別出去了,就在這里。”他言簡意賅地將盆往板床底下一放。
景橫波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想笑,笑了一下心底又有些微微酸楚——他其實一直都是這么細致耐心的人,細致到近乎婆婆媽媽,但這婆婆媽媽也從來只給她一人,這感覺暌違已久,每次她都很沒出息地被感動。
她忽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這是變態(tài)的什么盆?”
“洗臉盆。”他答。
景橫波頓覺無比暢快。笑瞇瞇拍拍床邊,“不早了,一起睡。”
等著看他臉紅的,結果他頓都不打,道:“馬上來。你先睡,焐熱了等我。”
景橫波“呃”地一聲,瞪眼看他出去了,像是個準備洗澡的丈夫,而她是那個負責焐熱被窩的老婆。
她發(fā)現(xiàn)大神越來越調(diào)戲不得了。
過了一會宮胤進來,一掀簾景橫波就感覺到一點熱氣,眼看他真的直接上床,不由“啊啊”叫道:“干嘛干嘛?”
“你要我睡地上嗎?”他道,“兩個人都倒了,誰來照顧誰?”
景橫波想起他其實也是剛從數(shù)天昏迷中醒來,真氣還沒完全恢復,頓時老老實實掀開獸皮。
宮胤一瞄,那里本就空了半個位置。
呵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景橫波則在怨念,當初那個動不動推她八丈遠的高冷帝呢?
哎,當男人開始狡猾會揩油的時候,她卻懷念當初的青澀清冷各種推拒。
有病!
罵了自己一句,她賭氣翻身睡了,將獸皮全部裹在自己身上,屁股對著她。
宮胤不過淡淡一笑,在她身側(cè)躺下,要睡她身側(cè)當然不是要揩油,也不是因為自己真氣還沒恢復,是想看看她的真氣狀態(tài)如何。
他躺下了,和她還隔著半尺距離,黑暗里身側(cè)女體起伏玲瓏,如一座最美的山巒。
她真是不知道,她側(cè)身時最美,因為世上再無任何妙筆,可以描繪那般的精美曲線。
他忍不住悄悄翻個身,忽見她獸皮沒裹好,腰部露出一截,這樣容易受涼,便伸手去給她拉獸皮。
手剛伸出來,她便唰一下翻身,將他的手壓在背部,得意笑道:“就知道你骨子里是個色狼……”
話音未落,床板“嘎吱”一聲。
宮胤反應極快,兜手將她一抄,一個翻滾滾下地,隨即咔一聲大響,床板從中縫開始,向內(nèi)一收,重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宮胤反應快,現(xiàn)在兩人就給拍在床板中間,做了肉餡。
景橫波在宮胤懷抱中就開始大罵:“神經(jīng)病你個殺千刀的……”
不用問,一定是錦衣人猜到宮胤會搶東西,干脆在床板上設了機關,一個人睡沒關系,兩個人睡,再過了中縫界,就會引發(fā)機會,床板一合把兩人包個餡。
景橫波覺得和錦衣人這種人活在一個世界上,真累。
她萬分同情他的女朋友和未來老婆。
錦衣人的笑聲遙遙傳來,“我這不是給你倆制造親密機會么?怎么不謝我還罵我?”
“姐以后一定會給你和你姘頭,制造一萬次這種機會!”景橫波在宮胤懷中絲毫不讓地回嘴。
宮胤才不和人吵架,吵架是女人的事,他注意力在那床板上,在計算了機關的力度,速度,和關合效果后,不禁暗暗可惜。
錦衣人沒說錯,這機關合起床板力道并不大,根本不足以造成傷害。
其實,就這么合一合,似乎也并不壞……
景橫波當然不知道這時候他心里想的竟然是這個,掐了掐他道:“這回怎么睡?”
宮胤不過手一摸,不知哪里咔的一聲,便道:“好了。”
這回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景橫波勞累已久,這幾天來第一次安心睡覺,沉浸在他淡淡氣息中,只覺得分外安心,一開始還故作姿勢背對著他,睡著睡著就湊了過去,最后如八爪魚一般將人熊抱著,睡到半夜忽然松手,伸手在旁邊摸索,摸了半天沒摸到,啪一聲手打在墻上,竟然也不醒,過了一會兒手又伸出去,這回是拉扯東西的動作,呼啦一下把宮胤身上的獸皮給卷了過來,往自己身后一蓋。
做了這么多小動作,難為她竟然一直沒醒。
宮胤睜開眼,看她夢鄉(xiāng)中依舊瑣瑣碎碎地在忙,她在重復之前幾天伺候他時的習慣動作,一邊睡一邊找盆給他敷冰水,一邊睡一邊拖過被子給他蓋好。
他眼底泛起淡淡疼惜,溫柔似這夜月色,伸手將她攬過,固定在懷里。她再也掙動不了,也就乖乖睡了。
宮胤等她確實睡熟了,才悄悄起身,又回到了先前那樹下的位置。
錦衣人從棚子里向外瞧著,他好像從來都不需要睡覺,看見宮胤的身影淡淡滑過夜色,從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聲。
裹著獸皮的少年掀開一只眼皮,瞅了瞅,眼皮底下,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著。
……
一騎在風中疾馳,一路散開淡淡的酒香。
翡翠部首府玉城在望。
城門前守衛(wèi)見一騎疾馳而來,上前要攔,那人提韁控馬,輕輕巧巧便滑過了人墻,在對方呵斥橫槍之前,拋下了一塊玉牌。
白翡和黃翡,巧妙地琢了一個“英”字。
守城士兵掂掂玉牌,驚道:“英家!”連忙收槍后退,看那一騎滾滾而去,心想英家這是哪位公子出城打獵?往日那浩浩蕩蕩隨從呢?
那一騎直奔王宮,在王宮前駐馬,騎士正想著要如何通報,忽覺那宮門緩緩打開,宮門前后道路筆直延伸,一個人影都沒有。
騎士怔了怔,一瞬間眼神變幻,終究策馬向前,宮門在他身后沉重地關上,轟然一聲。
然后一條影子就閃了出來。
以一種怒龍狂風般的氣勢,撲過來。
那一霎,騎士似乎想讓開,又似乎想動手,但最終沒有動,只是身形有些僵硬。
“砰。”一聲,砸上胸膛的不是軟玉溫香的軀體,而是一雙惡狠狠的粉拳。
嚎啕聲幾乎立刻就要炸破他的耳膜。
“英白!你總算肯回來!你終于肯回來!”那雙拳頭潑風暴雨般砸在英白胸膛上,力度絕不溫柔,“你這絕情絕性的臭男人!兒子死了你才肯回來!”
聽見最后一句,英白的手才終于揮了出去。砰一聲女子被送到他馬下,他微微俯身,看著她淚眼朦朧哭花了妝的眼睛。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宁明县|
陕西省|
会泽县|
甘德县|
化德县|
蚌埠市|
武胜县|
兴仁县|
宣化县|
富阳市|
民县|
南澳县|
罗平县|
大竹县|
阆中市|
临西县|
天镇县|
三河市|
平顺县|
长顺县|
白玉县|
德保县|
阜康市|
武功县|
沈丘县|
文昌市|
达拉特旗|
张家港市|
房产|
丹凤县|
和政县|
青岛市|
阿巴嘎旗|
吉安县|
麻栗坡县|
宜黄县|
丹凤县|
新兴县|
惠安县|
江达县|
福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