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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林天一下嗆住了，咳嗽起來，臉上有些哭笑不得，“臉皮夠厚啊。”

    “你還笑得出來。”傅星河啃吻力道加大，有不明顯的疼痛，又麻又癢。林天知道，自己的后頸恐怕又得“新傷疊上舊傷”、見不得人了，他摟住傅星河的脖子道：“你放心，人我打發(fā)了，下次不會再見到他了。”

    盡管如此，因為林天和一個妄圖勾引他的男人說了好幾句話，傅星河還是很不滿地在床上教訓了他，兇性畢露地將他擺弄成各種形狀，心里想到還有事沒告訴傅醫(yī)生，林天比平常還要乖。

    換在別的家庭里，在床上說一些容易引起戰(zhàn)火的的事是最穩(wěn)妥的，在林天他們兩口子這里，就不是這樣了。

    林天是什么都瞞不過傅星河，傅醫(yī)生抱著他洗完澡，用浴巾裹住他，又把他抱回了床上，“林小天，有什么事想跟我說？”

    “你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傅星河漫不經心地低頭望著他，眼神似乎在說：你在我面前從來都沒有秘密。

    “是不是下午那通電話？”傅星河手上動作很慢地幫他擦拭著濕發(fā)，讓林天感覺到了他手法的溫柔，只要一舒適，林天就會乖順，乖順得什么都愿意說。他鼻音嗯了聲，很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頭，“哥，我不敢告訴你的。”

    傅星河動作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一般，繼續(xù)替林天擦頭發(fā)，嘴里干凈利落地只蹦出一個字眼來：“說。”

    林天縮了縮脖子，覺得這事兒……不能告訴傅醫(yī)生，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這孩子都要到預產期了，這……他想瞞也瞞不住了。林天心一橫，豁出去似的閉上眼，“哥，你聽了別生氣啊，生氣也不許罵我，不然我不說了。”偶爾的時候，他也會忤逆傅星河，譬如瞞了他十個月，瞞著他收集了他的精`液，冷凍著送到國外，做了試管嬰兒。林天設想過他的反應，但他心里還是很肯定的，再如何生氣，傅星河也不會怎么著他的。

    果然。

    “……不罵你。”傅星河嘆口氣，手上越發(fā)溫柔，“我哪舍得罵你，你是我祖宗。”

    林天在他懷里轉身，雙臂纏住他的腰，他跪坐在床上，傅星河則是站在床邊的，林天必須仰著頭看他，他下巴抵著傅星河的肋骨，眼睛里帶著些許心虛。“那，我說了啊……我、我……”林天眼神飄忽，“嗯……我、我拿你的精子去做了試管嬰兒。”說完，林天也不敢看他什么反應了，死死勒著他的腰，聲音低得像風，繼續(xù)丟下：“預產期就是這個月了。”林天感覺自己像是犯了很大的錯，傅醫(yī)生一定很生氣，他還記得自己上次給傅星河說這件事的時候，傅星河表情冷淡地叫他不要再提。

    他煩小孩子，覺得只有林天一個就夠了，林天有時候也像小孩兒，照顧他一個傅星河已經花費了全部的精力和心血了，更別說家里還養(yǎng)了只很活潑的狗。

    傅星河這次的反應也很平靜，空氣靜默了幾秒后，傅星河才開口道：“林天，你瞞了我足足十個月。”

    “我……”怕你生氣。林天額頭頂著他的胸膛，仰頭時，下巴則抵著肋骨處，“你說了不罵我，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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