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聶深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愣了好一會兒,將手機交給了小姑娘,看了看坐成半個圈的這三個人,遲疑了一下,上前去把缺少的一邊給補上了。 山神掙扎著醒過來,看著眼前這幾位,茫然了兩秒,一拍手:“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我們不是來打牌的?!绷帜疽餐﹃绦罢f過山神的癖好,率先開口說道,“我們來做定時調研?!? 山神恍恍惚惚的回過了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嘀嘀咕咕的接過對方手里的檔案和筆,開始回憶起來。 林木看著那邊正在跟山神核對情況的小姑娘,往晏玄景身邊挪了挪,湊到他耳邊小小聲的說明了一下聶深回想起了一些東西的事情。 林木說道:“剛剛我們聯系上鸞鳳了?!? 聶深坐在一邊發呆,聽到他們對話里提及自己了,才緩緩回過神來,將目光看向了晏玄景和林木。 “鸞鳳約了我過兩天見面。”聶深說。 “在哪見?” “就在這里?!甭櫳钫f完又閉上了嘴,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微微皺著眉,試圖從她身上想起點什么來。 等到山神跟小姑娘核對結束時,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有山神幫襯的效率非常高,哪怕是提起要去現場看一看,山神也能直接帶著她瞬間到達地點,再用儀器一查,基本上就**不離十了。 這種調研本來是計劃一到兩個星期才會完成的,現在一整天下來就結束了,讓人有種不真實感。 小姑娘看著手上的檔案,撓了撓頭,感覺自己可以給自己偷偷放個假。 幾個非人類把小姑娘送到了市區里,提醒道:“鸞鳳過兩天會過來?!? “哎?好的?!? 小姑娘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走在他們后邊的聶深,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一咬牙,從包里翻出了一個小小的本子形狀的掛墜,大步走到聶深面前。 聶深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然后又覺得這種退縮行為相當丟臉,于是停住了腳步。 小姑娘把那個掛墜給了他,悶悶地說道:“給你?!? 聶深接過了掛墜,一抬眼就看到小姑娘轉頭快步跑著離開了。 林木看了一眼對于人家小姑娘的舉動毫無波動,只是低頭自顧自的翻看著手里那個掛墜的聶深,上前去告訴他把這個掛墜的扣子打開。 聶深點了點頭,跟在林木他們背后回到了院子,他留在院子外邊,看著手里的掛墜,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拉開扣子,把那個小小的本子打開。 一幅龐大的畫卷驟然在他眼前展開。 水澤與天幕都是碧青的顏色,陽光落在水霧之上暈出數道巨大的彩色霞光,草木隱約可見,池底靜靜的燃燒著一些本該與水不容的鮮紅火焰。 還有鶴與鷺鳥站在沼澤邊悠然昂首,諸多水鳥停在水邊的蘆葦地里,將頭埋進羽翅之中安靜的休憩。 鸞鳳展翅擦過水澤之上的天際,成為這一片通透如同翡翠一般的夢澤之中最為艷麗的顏色。 更近處的大澤邊上,蘆葦與淺淺的灌木茂盛肆意的生長,那里有一個殘破的渡口。 渡口上站著一道身影。 她長發如瀑,披著白霧,微微仰起頭看著擦過天際的鸞鳳,面目模糊,幾乎與這一片如畫般的夢澤糅成一體。 聶深怔愣的看著這幅畫面發起了呆,直到林木左手一只布偶貓右手一只小狐貍,頭上還掛著一條龍跑出來,他才倏然合上了那個掛墜。 林木把聶深說的關于帝屋那點怨氣的事情告訴了他爸爸和晏歸,順便也撥通了帝屋的電話,同時告訴了他。 晏歸毫不顧忌形象的舔著爪子,問聶深:“跟你確認一下,你記得你是怎么跟帝屋攪上的嗎?” 秦川生氣的翹起了尾巴:“什么叫攪上!你有沒有好好學過語文!” “閉嘴?!标虤w一爪子把他從林木腦袋上扇了下去,轉頭看向了聶深。 聶深回憶了好一會兒:“是他找上我的?!? “他?主動找你?”晏歸問。 聶深點了點頭:“我從昆侖虛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問我想不想去見天帝,說他可以幫我,然后我順著指引,找到了帝屋?!? 準確來講,是帝屋的力量和怨氣。 晏歸掐著自己的小爪爪,煞有其事:“哎,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八成是怨氣這么多年下來,有靈了?!? 帝休若有所察,說道:“他在找東西,發現大荒沒有,所以想來中原?!? “在找帝屋本尊唄,他肯定恨死帝屋了?!标虤w懶洋洋的晃著毛絨絨的大尾巴,對林木手里的手機幸災樂禍,“殺了你,他就是本尊?!? 電話那頭的帝屋十分冷靜:“你幫我炸了他。” 晏歸本身也是這么打算的,但如果怨氣有靈了,那幾乎就相當于是帝屋的半身。 這個概念就不一樣了。 “炸掉也可以?!标虤w說道,“但是他沒了,因果會算到你頭上的,你頂得住?” “……操!” 電話那頭的帝屋看著剛到手的最后一塊本體,再感受一下自己比之巔峰時幾乎只能稱之為菜雞的妖力和搖搖欲墜的神魂,只感覺眼前一黑,從來沒想過還會發生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破事。 你媽的。 頂又頂不住,打又打不過。 帝屋深吸口氣,神情肅穆的點開了自己的手機相冊。 看來只能拿小視頻威脅晏歸當保鏢來勉強維持一下生命安全了。 作者有話要說:晏歸:?[臟話.jpg]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