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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前來，我是來向將軍辭行的。”

    武天曌愁眉不展，說道:“軍師要走？”

    燕明默默無語，不再作答。

    武天曌又道:“何時走？又去往何處？”

    “明日。天下之大，皆可去得。”燕明說道。

    “軍師與本將自幼長大，多承你恩情。你將離去，本將心意無以言表，送軍師黃金千兩，聊表心意，如何？”武天曌說道。

    燕明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錢財身外物，如我當真需要錢，以我無形無影的輕功，大可去富戶家中取之。只是有兩事，須向將軍說明。”

    “何事？”

    燕明說道：“我的父母家人，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們該怎么活，就讓他們怎么活，你應了解他們的為人，應不會去主動傷害其他人。我也希望，沒有人去傷害他們。”

    武天瞾說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他們。不知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燕明說道:“走之前，我想見見如月！”今時不同往日，再見伊人時，已作他人婦，秦如月如今已是武天曌妻子，如今相見，自是應當先予以說明。

    武天曌面色一沉，轉眼又恢復如初，說道:“小明哥此次前來，便是特為此事嗎？”

    燕明聽到“小明哥”三字時，微微驚愕，良久，才說道:“小牛！很多時候，朋友之間，哪怕是一同長大、出生入死的朋友，生了嫌隙，便無可挽回。更何況，你是天意所鐘……

    另外，我之前與如月相識，情之所鐘，也是情非得已。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和情緒，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中所想……”

    武天曌心緒煩躁，說道:“你要見便見，何須多說！”

    燕明抬抬手，說道:“如此多謝！告辭！”說完，頭亦不回離開。

    望著燕明離去的背影，武天曌一聲長嘆，本來是一同長大的朋友、兄弟，如今卻變得陌生。再過數年，或許便是路人了吧！

    “這是何苦由來？”不過他轉念又想道:“我有雄霸天下之心，朋友之情，兄弟之義，還有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

    “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不還手，不放手。筆下畫不完的圓，心間填不滿的緣……”新房紅艷，氣氛卻冷清到極點，秦如月坐于其中，輕哼著這首歌曲。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窗臺之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燕明！”秦如月聽到此聲，嬌軀輕顫，起身來到窗臺之前。

    燕明翻身進入窗臺，立于秦如月身前。

    秦如月眼有微淚，顫聲說道:“你終于好啦！只要活著就好！”

    燕明伸出手去，想要撫她的秀發，卻又想起她已為她人婦，伸出的手生生止住。

    燕明說道:“明日，我將浪跡江湖。今日，特來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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