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app簡介里有v群鏈接,2000積分直達(dá)。】 因楊氏那番言語,司棋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第二天她頂著黑眼圈尋到邢家,進(jìn)門見邢岫煙正在院里燒火做飯,忙擼胳膊挽袖子上前想要替下邢岫煙:“姑娘,放著我來吧。” 邢岫煙微微搖頭,對(duì)她道:“這些事情我在南邊也是做慣了的,勞煩姐姐去屋里拿幾個(gè)碗來。” 司棋答應(yīng)了,轉(zhuǎn)頭進(jìn)到屋里,發(fā)現(xiàn)邢忠夫妻雖已起床,卻并未梳洗,正蓬頭垢面的盤坐在炕上,一副死氣沉沉黯然神傷的樣子。 這可真是造孽啊! 司棋暗嘆一聲,捧著碗出來,悄聲問道:“姑娘,昨兒可曾想出什么主意?” 邢岫煙苦笑搖頭,順勢接過一只碗來,用勺子盛滿了紅薯粥。 司棋在一旁猶豫再三,還是沒把楊氏那法子說出來,反而提醒道:“要不,您再去求一求大太太?她既惦念著娘家,說不定還有旁的法子。” 出于從一而終的想法,她自然是想陪嫁到焦家的,但本著俠義心腸,又不愿意眼睜睜看著邢岫煙給焦順做妾。 邢岫煙聞言略略頷首:“也只有如此了。” 只是嘴里雖這么說,邢岫煙心下卻并不抱太大希望。 姑母昨兒已是冒了極大風(fēng)險(xiǎn),況且她的體己私房,也早被大老爺苛斂的七七八八,如今只有兩副頭面首飾充門面,昨兒已經(jīng)賜下一套了,總不能把剩下那套也拿給娘家賤賣掉吧? 再說就算把兩套都賣了,也還是不夠補(bǔ)窟窿的。 因司棋來時(shí)就已經(jīng)用過飯了。 邢岫煙呼喚父母不應(yīng),便獨(dú)自就著小菜喝了半碗紅薯粥,然后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在父母希冀的目光中,匆匆出了家門。 一路無話。 等到了東跨院后宅,還不等讓人通稟呢,邢氏已經(jīng)匆匆迎了出來,一把攥住邢岫煙的皓腕,急切道:“如何?事情可辦成了?!” 這一臉焦急的情緒,卻不是演出來的,而是擔(dān)心哥哥真就把自己那套首飾,當(dāng)成賊贓給賤賣掉。 邢岫煙黛眉低垂,欲言又止。 邢氏這才發(fā)覺此地不是說話的所在,于是忙將她迎進(jìn)了堂屋里間,屏退左右之后,這才拉著她細(xì)問究竟。 待得知那套首飾不曾賣出,邢氏心下悄悄松了口氣,一面強(qiáng)自壓下欣喜的情緒,一面用帕子掩了半邊面龐道:“這可如何是好?若只肯給這樣的黑心價(jià)錢,便把我一應(yīng)家私全都算上,只怕也堵不上這窟窿!” “姑母。” 邢岫煙半是羞窘半是希冀的問:“您能不能、能不能想法子讓這東西過了明路,然后再……” “不成的、不成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邢氏登時(shí)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先前因欠了印子錢,老爺就曾催著我賣了最后的首飾救急,我因擔(dān)心傷了體面,好容易才攔下,如今卻為了娘家……” 說到這里,邢氏又連連搖頭:“不成的、決計(jì)不成的!若讓老爺知道了,只怕我就活不成了!” 邢岫煙聞言,精氣神都散了大半,低垂著眉眼,那淚珠只在眶里來回打轉(zhuǎn)。 邢氏半寬慰半叮嚀道:“你也先別著急,容我再想想旁的法子——這兩日你在家守著你爹,千萬別讓他鉆了牛角尖。” 說到這里,又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可惜那焦順官兒升的太快,早瞧不上咱們家這門第了,不然你若能嫁去他家,這些事情又算的了什么?” 邢岫煙只能黯然以對(duì)。 見邢氏懨懨的沒了言語,她便也起身告辭而去。 剛一出門,司棋就急忙迎了上來,滿懷希冀的探問:“怎么樣,大太太這回怎么說的?” 邢岫煙只是搖頭,隨即黯然垂首向前。 司棋愣怔了片刻,一咬牙追上去,吞吞吐吐道:“姑娘,昨兒、昨兒有人給出了個(gè)損主意……” 邢岫煙腳步一緩,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到底是什么主意,不想司棋卻遲遲沒了下文。 轉(zhuǎn)頭見她滿面糾結(jié)的樣子,心知這主意多半大有問題,可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不靠譜的法子,總也比沒有辦法要強(qiáng)。 于是邢岫煙停住腳步,對(duì)司棋鄭重道:“不管是什么主意,姐姐只管說來聽聽,用不用在我,有什么后果也都在我身上。” “姑娘。” 司棋見她事到如今仍這般有擔(dān)當(dāng),再想想舊主迎春那怯懦的性格,心下莫名就有些五味雜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