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哈哈~” 孫紹祖哈哈一笑:“俗話說吃虧是福,我倒不怕被人當(dāng)冤大頭,就怕耽誤了晚上和老弟這頓酒——為了不出丑,我方才可是連灌了三碗醒酒湯!” 說著,又抬手相讓:“請。” 這包廂頗大,約莫有兩丈見方,餐桌擺在東半側(cè),西半側(cè)是個(gè)小小的舞臺,如今并無半個(gè)優(yōu)伶在場,只丁不丁八不八的擺著兩張屏風(fēng)。 等兩人分賓主落在了坐,那孫紹祖微微前傾身子,紅著眼睛陪笑道:“老弟,葷素我都已經(jīng)備下了, 不知你是要熱鬧些, 還是……” “還是清凈些才好。” 焦順原也是喝慣了花酒的,自己那小公司里還專門養(yǎng)了陪酒的女公關(guān), 只是近來家中美婢環(huán)繞, 隔三差五還能去大觀園里打打野食,對這些庸脂俗粉自然就不大看得上了。 尤其這年頭也沒有小雨傘保護(hù),倘若沾染上什么豈不悔之晚矣? 見焦順要清凈,孫紹祖也沒有多勸,兩人推讓著各點(diǎn)了八道菜,又要了一份冰鎮(zhèn)酸梅湯一份四鮮丸子湯,放下菜單正想閑聊幾句,不想孫紹祖的親隨突然敲門進(jìn)來,附耳對他說了些什么。 孫紹祖登時(shí)皺緊了眉頭,強(qiáng)笑著沖焦順告罪一聲,跟著那親隨出了包廂。 片刻之后,他又滿臉晦氣的折了回來,不等落座便用力拍打自己著的腦門道:“唉~果然是醉酒誤事、醉酒誤事啊!” 焦順因不清楚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便沒有急著搭腔。 誰知那孫紹祖竟是半點(diǎn)也不見外,徑自從袖筒里摸出封信來,遞給焦順道:“老弟且?guī)臀仪魄疲催@事兒該如何轉(zhuǎn)圜才好。” 焦順原本還想推辭,可看到落款竟是‘弟、存周’三字,不由也生出了好奇心,于是接在手里抽出信紙抖開了一目十行瞧了個(gè)大概。 看完之后,他不由詫異的抬頭看向?qū)O紹祖:“孫將軍是因?yàn)槭裁吹米锪硕蠣敚俊? “這……” 孫紹祖苦著臉撓頭道:“實(shí)在是中午喝糊涂了,才在璉二爺面前說了幾句胡言亂語,錯(cuò)非是見了這信,我自己都給忘了個(gè)干凈!” 說著,便將自己拒絕賈赦許婚,又妄圖高攀二房三姑娘的事情說了。 呸~ 憑你也想做我焦某人的連襟? 焦順聽完之后心下暗暗冷笑,這哪里是酒后胡言,分明是酒后吐真言! 他板著臉將那信推回孫紹祖面前,反問道:“不知孫將軍打算如何解決此事?” “唉~” 孫紹祖用滿是黑毛的大手壓住信紙,苦著臉道:“為今之計(jì),我老孫怕也只有再次負(fù)荊請罪了!” 怕是負(fù)金請罪才對吧? 焦順早已看出這封信不是賈政的手筆,再加上又刻意送到了孫紹祖手中,這背后的用意不問自明。 貌似原著當(dāng)中,賈迎春就是嫁給了這廝,還有個(gè)什么中山狼的典故,顯然在夫家過的并不怎么好【這里焦順記得不大清楚,實(shí)則迎春過門不滿一年就被孫紹祖折辱死了】。 雖說焦順不喜迎春的性格,可兩人到底也曾暗通款曲過,這不念僧面念佛面的,又怎忍心看她重蹈覆轍? 當(dāng)下便佯裝仗義道:“罷罷罷,誰讓是小弟趕上了呢,我改日親自帶將軍去存周公面前請罪就是!” 賈赦既想借賈政的名頭逼迫孫紹祖低頭,那他干脆就把事情捅到賈政面前,看這兄弟二人如何掰扯。 孫紹祖聞言喜形于色:“多承老弟高義!若得見存周公當(dāng)面,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這里都有厚禮相謝!” 他原想著繼續(xù)走賈赦的門路,畢竟賈政一直告病在家,他就算想攀也攀不上。 如今得了焦順的許諾,卻那還管什么賈赦不賈赦的,若能借機(jī)和二房這一家子皇親國戚拉上關(guān)系,便傾家蕩產(chǎn)的也值了! 有了這一層在,兩人接下來自然是越說越投機(jī)。 當(dāng)然了,彼此究竟有幾分真心,恐怕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等到酒酣宴散。 且不提焦順辭別了孫紹祖,如何返程歸家。 卻說此時(shí)那榮府后門外的墻根兒底下,也早有兩人提著大包裹小包裹恭候焦順多時(shí)。 這兩人不是別個(gè),正是省親歸來的陳萬三與李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