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小娘皮竟然玩兒真的?! 焦順暗罵一聲雖驚不亂, 想也不想便飛身撲入了路旁的桃花林中。 賈探春正要射出第二箭,眼前驟然失去了目標, 氣的一跺腳拋開了手里的軟弓——她畢竟是初學乍練, 方才騎車抄近路回家拿兵器時, 又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直到如今手腳還有些酸軟,所以方才明明瞄準的是心窩,卻偏離到了焦順頭頂。 不過她并未就此放棄,二話不說倉啷一聲拔出寶劍,便循著焦順躲藏的所在追去。 追出七八步遠,就見前面人影在桃樹后面一閃而逝,探春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誰知剛追到桃樹近前,正要放慢腳步仔細搜尋的時候,焦順突然從斜后方的灌木叢中撲了出來,猛虎下山一般將她壓在身下! 探春猛然被撲倒在地,直被焦順砸的眼冒金星口中發甜,但她卻竭力咬牙忍住痛楚,反手就要往焦順臉上刺。 然而焦順早防著她這一招呢,單膝頂在探春的后背上,就勢捉住探春雪白的腕子狠狠一發力,那寶劍便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焦順把探春的右手交到自己左手上,抄起寶劍往探春脖頸上一搭,呵斥道:“別動,不然……” 還沒等他威脅的話說完,探春就梗著脖子往劍刃上撞,大有要血濺三尺的架勢! 焦順嚇的忙把寶劍縮了縮,這才沒鬧出人命來。 探春啐出一口帶血絲的唾沫,咬牙罵道:“惡賊!你有種就殺了我!” 嘖~ 焦順一時頭都大了。 要說這事兒他做的是不地道,可難道探春自己就沒錯了? 她明知道母親以巫蠱謀害主母,為了包庇母親不惜以色相誘惑焦順,希圖趁機拿捏住焦順的把柄,好逼迫焦順對巫蠱一事守口如瓶。 錯非是焦順技高一籌,提前就備好了后手,誰是苦主還說不定呢。 這事兒說是她作繭自搏也不為過。 再說當時推她下水的也不是焦順,而是她母親趙姨娘。 當然了,這并不是說焦順就是什么好人,只能說事情并非都是黑白分明的,也有可能是兩團黑撞到了一處,最后來了個黑吃黑。 焦順有心跟她掰扯掰扯,可看她一副恨不能生吞了自己的樣子,就知道討論對錯成敗完全沒有意義——要換成他自己是個女人,被人壞了貞潔,只怕也聽不進去對方的辯解。 思前想后,焦順也只好發動三哥的傳統藝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應該也知道我原本姓來吧?” 探春聽的莫名其妙,又懶得與他廢話,只咬牙道:“你這惡賊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要……” 焦順忙打斷她話繼續道:“我雖改了姓,可來家總不能斷了香火,所以我爹早就想好了要讓我以后兼祧一門親事,給來家開枝散葉。” 說著,他把頭探到賈探春面前,擺出一副‘你懂得’的模樣。 他自然不是真心要娶探春,否則釵黛豈不是一個都撈不著了? 雖然焦順對林黛玉這類型的也未必有多欣賞,可既到了此方世界,這諸芳之首至少也要二選一才算夠本——當然,能賺到就最好了。 總之,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暫時安撫住賈迎春,等到明年焦家從榮國府里搬出去,再不能來這大觀園里打野食,也就不用在乎探春怎么想了。 然而焦順這算盤打的雖響,可無奈夏國畢竟不是身毒,探春更不是那等逆來順受的女子。 她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目眥欲裂的啐道:“呸!想瞎了你的贓心爛肺,姑奶奶便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你這畜生不如的禽獸!” 這可真是油鹽不進! 焦順愈發的頭大,可總不能真把探春給殺了——這里是大觀園,又不是荒無人煙的野外,真要是殺了人遲早會追查到他頭上,他這大好的前程一屋子嬌婢美妾,哪舍得給探春陪葬? 正琢磨著還是暫避鋒芒為上,忽聽外面有人高聲道:“妙玉師父,你、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聽聲音正是素云。 焦順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原本還擔心賈探春掙扎,誰知她身子一僵便再沒有動靜了。 焦順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忙低頭補了句:“我回去就留下證據,你就算真殺了我,咱們的事兒也斷然瞞不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