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嘁~” 見女兒說的義正言辭,趙姨娘卻并不買賬,在圓凳上翹起一條修長筆直的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我早說這事兒算不得什么,你就是年輕見識(shí)少,大宅門里腌臜事兒多著呢,別說咱們是和外人,就親爹親兄弟也不是沒有……” “姨娘!” 探春厲喝一聲,直接上前拉開房門道:“我這里容不得那些腌臜,姨娘還是去別處說吧!” “嘁~” 趙姨娘原本想扯幾句寧國府的舊聞,被女兒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也只得起身憤憤不平的往外走。 等到了秋爽齋外面,她下意識(shí)望向清堂茅舍的方向,嘴里憤憤道:“且讓你再逍遙一陣子,早晚我要揪出你的狐貍尾巴、扒了你的狐貍皮!” ………… “阿嚏~阿嚏~” 東跨院里,邢氏正賭咒發(fā)誓自己絕沒有私藏體己,忽就連打了兩個(gè)噴嚏,于是忙用帕子遮住口鼻。 賈赦有些嫌棄的往后躲了躲,再次環(huán)視了一圈,見能翻的地方都已經(jīng)翻遍了,除了幾兩碎銀子之外再無收獲,便也只能悻悻的拂袖而去。 邢氏目送他走遠(yuǎn)了,這才松了口氣,心道虧得自己把銀子都投給了焦順,不然只怕又被賈赦拿去花天酒地了。 想想焦順足足許諾了兩倍的回報(bào),她便求神拜佛,滿心期盼著這‘良人’能盡早歸來。 ………… 寧國府。 賈蓉送走焦順之后,又陪著父親賈珍用了晚飯,這才施施然回到家中。 進(jìn)了院門就見兩下游廊里,已經(jīng)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丫鬟婆子們依舊穿花蝴蝶似的,不住從里面捧出東西來,分門別類的往里裝。 賈蓉見狀,便揚(yáng)聲吩咐道:“太太的東西都先歸置在一邊兒吧,先只收拾爺?shù)男欣罹统伞!? 說著,邁步進(jìn)了堂屋。 堂屋里許氏已經(jīng)得了稟報(bào),慌不迭的迎上前追問:“大爺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為何我的行李不用收拾了?” 賈蓉繞過她往羅山床上一癱,混不在意的道:“我左思右想,伱還是留在京城的好。” “什么?!” 許氏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攥著帕子捧著心口質(zhì)問道:“爺說好了要帶我一起的,我娘家的五千兩銀子都……” “你還好意思說!” 賈蓉突然來下臉來:“你家是鹽商出身,身家何止百萬?拿這么點(diǎn)兒銀子出來打發(fā)叫花子呢?!再說了,我又不是白拿,到時(shí)候你娘家還有的賺呢!” 說著,起身不耐煩的將手一擺:“事情就這么定了,你留下來好生服侍老爺太太。”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挑簾子進(jìn)了里間。 許氏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心中對賈蓉最后一點(diǎn)兒期許,也消弭的無影無蹤。 “奶奶。”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貼身的大丫鬟從屋里釵斜散亂的出來,湊過來悄聲道:“我方才聽說薔二爺是求了太太,這才得以留在京城的,您何不有樣學(xué)樣……” 這丫鬟雖被賈蓉占了身子,但卻清楚是個(gè)賈蓉靠不住,故此心思仍維系在許氏身上。 許氏遲疑道:“可、可太太一直不怎么喜歡我。” “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管這許多?” 那丫鬟苦口婆心的勸道:“事到如今,咱們也只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了!” 許氏聽她這話在理,況且這也是她如今唯一有可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于是連夜尋到尤氏院里跪地哭求。 見她實(shí)在可憐,尤氏倒也動(dòng)了惻隱之心,可最后卻只能無奈的表示:“我的事兒也瞞不過你,干脆就實(shí)說了吧,你焦叔叔若在京城,我庇佑你自然不難;可如今他也要跟著南下,我能護(hù)住芎哥兒就屬不易,那還管得了你?” 許氏就此徹底絕望,一晚上哭的眼睛跟桃子似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