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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年長者的義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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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認(rèn)認(rèn)人,這是你舅舅。”攝云·姬也喝多了,招呼過來坐在隔壁桌的兒子和孫子,她指著溪流道。

    攝云·姬的兒子早就從自己兒子口中得知了溪流的真實(shí)身份,然而攝云·姬就沒頭沒腦的和佩云說了這么一句,自家老媽的哥哥怎么會這么年輕……又為什么一直不回家,她老人家統(tǒng)統(tǒng)沒講。

    被自己誤會了這么多年的人一下子成了自己的舅舅,這個……那個……看看對面的溪流,看起來嚴(yán)肅又威嚴(yán)的中年男人半晌露出一抹有點(diǎn)僵硬的笑容。

    “不怪你母親沒和你說,實(shí)在是當(dāng)時的情況不好說。”主動接過話茬,溪流笑著對他解釋起來:“我出生之后就身體不好,連累家人,斷斷續(xù)續(xù)陷入昏睡,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人就沒了,是我要你母親不要說的,免得讓你們擔(dān)心。”

    “看……看您說的,應(yīng)該和我們說的,母親不方便過去探望的時候,我們也好過去盡……盡孝……”最后這個詞兒在男子嘴邊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也就是他這種注重長幼輩分的嚴(yán)肅性子了,否則換了其他人,面對一個和自己兒子年紀(jì)差不多的“長輩”,“盡孝”云云這種話怕是還真說不出來。

    “延凌,你的名字還是你舅舅給起的,佩云的名字也是。”就著孫子的手吃了顆解酒藥,攝云·姬又道:“佩云出生的時候你舅爺睡著沒抱著你,延凌出生的時候我可是抱著你過去看你舅舅了,你是大年三十生的,我當(dāng)時就說給你取名叫大年來著,你舅舅說他有個更好的名字,這才給你取名叫延凌,大年就成小名了。”

    多虧舅舅,要不然自己就從大年·姬變成延凌·姬了,雖然男人不應(yīng)該注重名字,可是與人交往的時候,名字可是臉面,延凌可比大年好聽多了!

    經(jīng)由母親知道了這段過往,再看向溪流的時候,中年男子——延凌·姬眼中還帶了一絲感激。

    不過,知道自己出生的時候不但被舅舅抱過,還得賜了名字,加上對方雖然年輕,然而人看著文雅又穩(wěn)重,接受這樣一個長輩……意外的不算難,想到自己之前對對方的誤會,男子眼中還有一絲愧疚。

    然后,他母親又繼續(xù)爆料了:“當(dāng)年你外婆從吞噬大陸回來,肚子里就有你舅了,據(jù)說在那邊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和你舅不是一個爸爸生的,你舅舅是婚生子,我是你外婆回來后和男朋友生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算在你舅的爸爸頭上了,嚴(yán)格說下來,你舅舅是婚生子,我是私生女呢!哈哈哈!”

    爆料完,攝云·姬哈哈笑了起來。

    這、這個……可又是媽媽/奶奶之前從沒說過的事情啊!聽聞此事,父子二人的嘴巴同時張大,以為是私生子的人是婚生子,而且是自家的舅舅/舅爺,自己的母親其實(shí)才是私生女,作為私生女的兒孫,自己……自己……

    佩云·姬還好,延凌·姬好像受到的打擊不小。

    “哥,這么多年沒見你這些侄子孫子,你不打算給個紅包?改口費(fèi)……對!那叫改口費(fèi)來著!”對于成年兒子的心理創(chuàng)傷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攝云·姬沒搭理他,一雙黑眸看向溪流,笑呵呵的對他說。

    溪流被她說得一愣。

    “想賴賬?我紅包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就是里面沒塞錢,沒現(xiàn)金也沒關(guān)系,我?guī)湍惆炎詣尤】顧C(jī)都提前安裝好了,就在那兒。”攝云·姬說著,手中團(tuán)扇往前方角落一指,溪流和宮肆這才看到那邊當(dāng)真有個自動取款機(jī)。

    無語的看向自己的妹妹,溪流掏出錢包,翻了翻里面的現(xiàn)金,覺得現(xiàn)金還算夠,就在他準(zhǔn)備將錢直接給侄子的時候,攝云·姬已經(jīng)命人將紅包拿過來了——和溪流想象中兩個紅信封完全不同,那是一個推車的紅信封!

    看到難得露出呆愣表情的哥哥,攝云·姬得意的笑了:“以為就他們倆的嗎?外面那些醉鬼都是你的侄孫呢!”

    說完,她便站起來,拍拍手掌:“起來!起來!長輩要發(fā)紅包了,想想一會兒說點(diǎn)什么吉利話兒,然后排隊過來領(lǐng)紅包!”

    眼瞅著原本醉在桌子上的其他姬家人云里霧里當(dāng)真往這邊走過來了,溪流嘆了口氣,任命的去自動取款機(jī)的方向——取錢去了。

    接下來便是攝云姬坐鎮(zhèn)他身旁,宮肆裝紅包,溪流遞紅包。

    “這是我哥,你們應(yīng)該也是叫舅爺?shù)模邪桑型昃藸斀o紅包。”攝云·姬不但坐在那兒,她還介紹,仍然不說過往,直接搬出溪流的輩分,介紹的人大大方方、聽的人暈暈乎乎,不過他們都喝多了,既然族長介紹了那就叫,于是,一個個居然一點(diǎn)疑問也沒有,乖乖朝面嫩的新長輩行了禮、說了吉祥話、從長輩手里領(lǐng)了紅包,大伙兒開開心心重新回去了,繼續(xù)喝!

    以至于他們第二天看到紅包回憶起這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然而只是震驚而已,叫也叫了,紅包也拿了,具體這長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私底下自然有一番傳說。

    就連宮肆也被叫了一晚上的舅爺←介紹溪流的時候,攝云還把他也介紹給其他人了,既然這是舅爺?shù)钠鳎m然這位是真·年輕,可是輩分顯然也是和舅爺平級的,總不能叫舅母吧?最終大家也管宮肆叫舅爺了。

    送走最后一個“大侄子”的時候,宮肆的手都包紅包包僵了。

    攝云·姬這才揮揮手,讓侍者將大廳里所有的人都送回他們各自的房間,她自己也被兒子和孫子一起攙走了。

    拒絕了侍者的攙扶,溪流擺擺手,帶著宮肆走向大廳一側(cè)的露臺,指了指露臺一邊不仔細(xì)看幾乎看不出來的樓梯,他對宮肆道:“我們可以從這邊走回自己的房間。”

    “哦?”挑挑眉,宮肆道:“你來過這里?”

    “嗯,母親留下來兩套大房子,一套是我現(xiàn)在住的那兒,另一套就是這里,她留給攝云了。”

    你媽可真夠有錢的——宮肆心道。

    “你小時候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啊?”這邊的樓梯精巧又昏暗,雖然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燈,然而燈光很黯淡,除了腳下一點(diǎn)面積根本照亮不了什么。

    除了下方的宴會廳還有一點(diǎn)喧鬧以外,周圍安安靜靜,星子布滿天空,他們的身影淹沒在墻邊的薔薇花叢中。

    這種情景似乎特別讓人說出平時不會說出來的話,換做平時,宮肆一定不會問的,他覺得那是私事,可如今他卻沖動問了出來。

    他想,溪流那家伙搞不好需要一點(diǎn)安慰。

    走在他前方的溪流忽然停住了,沉默了許久,溪流忽然低聲道:“可以給我個擁抱嗎?”

    愣了愣,宮肆往上沖過去幾階臺階,從后面用力抱住了溪流。

    果然,這家伙還是需要點(diǎn)安慰。

    他們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宮肆忍不住越過溪流的肩膀去看他的臉了,半晌,他看到了溪流大大勾起的嘴唇。

    哈?什么?這么半天一動不動,這家伙居然是在笑嗎?

    宮肆一下子松開了溪流的小細(xì)腰。

    然后他就聽到溪流笑出聲了:“其實(shí)沒那么苦大仇深。”

    “我媽生了我自己的能力就消失了,非但如此,那一年,我家出生的孩子基本上能力都很差,甚至還有好些根本沒有能力,我爺爺自然而然遷怒于我了。”

    “我媽可是姬家近千年來能力最優(yōu)秀的子孫,爺爺對她期望很大,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吧。”坐在臺階上,溪流講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些年倒霉的事兒確實(shí)也挺多的,姬家就有好多人說我不吉利,我媽把說我的人和欺負(fù)我的小孩子都教訓(xùn)了一頓,然后就帶著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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